这样一想,原本心里的酸涩就更加明显了。
可是这样的场合,我和黎堂峰本身就是主角,不可能逃避。我只能跟着黎堂峰朝舒伟和姜虹珊的方向走去,天知道我现在是什么表情,我只觉得想笑都很勉强,只能微微扯着嘴角,好让自己的脸看起来不是那么僵。
一直走到他们面前,黎堂峰才说:“欢迎子公司的各位同事来参加我们奇峰实业的庆祝酒会,大家不要客气,玩的开心点。”
舒伟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眼睛看着我,那眼神里透着阴霾。而旁边的姜虹珊脸色就更不好了,她的目光一直在躲闪,脸上都是不怎么而开心的样子。
真是要命了,原本说好了老死不相往来的人,却还是偏偏能遇上,我能怎么办?
好不容易应酬完这里,我逃也似的走到自助餐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正在这时,不远处有人在向黎堂峰招手,示意他过去。我认出来,那是刚刚见过的公司高层。
黎堂峰对我说:“我先过去一趟,你在这里休息会,吃点东西吧。”
我点点头,我确实需要休息了。脚下踩着这么高的鞋跟,还在不断的保持优雅的仪态,还得一边
跟不同的招呼周旋。
说真的,好累啊!
这大家名媛还真不是好当的!
我坐下来稍微释放一下压力倍增的小腿肌肉,正在犹豫要不要去拿点吃的时,只见舒伟朝我走了过来。
我这刚刚才放松的神经立马又绷紧了,我看着舒伟一直走到了我面前。
舒伟的手里还拿着一杯酒,他说:“没想到啊,你居然要和黎哥结婚了,想想我真是后悔。”
后悔?这话我听不懂了,后悔什么?我纳闷的看着他,并没有开口问。
舒伟自嘲的笑了笑:“如果当初我们没有离婚,现在说不定就是我姐跟黎哥在一起了,根本不会轮到你的。”
舒伟居然会对我提起舒晓云?他不知道我和舒晓云早就打过照面了吗?
我问:“你姐……是谁?是你家里一直很得宠,后来又出国的姐姐?”
我这是明知故问了,但不这样又怎么知道舒伟的来意呢?
舒伟就等着我这么问呢,他展开一个笑容:“是啊,就是她。你可能不知道吧!我姐和黎哥才是一对,他们在一起好几年了,如果不是造化弄人,他们早就结婚了。”
我眯起眼睛:“噢,你今天来跟我说这些是什么
意思?”
舒伟皮笑肉不笑的说:“看在我们之前还算有过一段的份上,我想提醒你,黎哥心里还是有我姐的,不然也不会这么照顾我。你不要觉得自己要跟黎哥结婚了,所以这黎太太的位置就坐稳了。”
“那我还得谢谢你了,多谢你提醒啊。”我垂下眼睑看着舒伟地板上绚丽的灯光反射,心里不住的冷笑。
舒伟还想说什么,突然,我身边走来一个人,他说:“这不是老同学吗?真是好久不见了。”
这声音是傅博!
我诧异的看过去,果然是傅博!他怎么会在这里?
只见傅博一扫平时悠闲的装扮,穿着一身正装,看上去精神的很。傅博本来就属于阳光型的大男孩,这样一笑,更是平添了好多英气。
舒伟看见傅博也吃惊不小:“傅博?你怎么……”
傅博笑了笑,眼神看着我说:“我叔叔的公司和奇峰实业是有生意往来的,所以今天我们也收到了邀请。”
恐怕不是这么简单吧!
今天是奇峰实业自己的酒会,不是关系很好的合作方根本不会收到邀请。傅博的身份我还真是没有看清,今天看来是我之前低估了他。
舒伟轻哼了一
声:“那不错啊,你跟着你叔叔也算能混出头了。”舒伟的话里带着酸,偏偏又有着那么明显的不屑。
还好我已经跟舒伟离婚了,不然他现在这个样子看起来还真是丢人。
傅博也不介意,依旧笑得淡淡的:“那是家里长辈提携,还得靠自己努力了。”
还好有傅博的加入,让舒伟接下来的话没办法说了,只能灰溜溜的离开。
傅博径直坐在了我的旁边,看着舒伟离去的背影,问:“那就是你前夫?你之前眼光可真是够差的。”
我和傅博现在的关系算得上铁杆的朋友了,他跟我私底下说话也会随便很多。他这么一问,我有些没好气的说:“是啊,以前眼光差。”
傅博又看向了黎堂峰:“但愿你这次眼光要好一点。”
我是懒得看黎堂峰了,索性跟傅博把话题绕开,我们说着说着就开始聊店里的事情。没办法,这是职业病,和事业伙伴在一起不聊店里的生意聊什么呢?
傅博其他的角色我也没兴趣了解,在我这里,傅博就是我的朋友我的合作方。
我们聊着聊着,越来越起劲,我都忘了起身去拿吃的。
正说到下半年的计划时,黎堂
峰不知什么时候走到我们身边,他脸色看起来不太好,他说:“你们在聊什么?说的这么起劲?”
傅博笑了笑:“黎总,好久不见了。我们刚才只是再聊我们店里的事情,聊得有些忘记时间了。”
黎堂峰微微眯起眼睛:“你是……傅家的侄子?”
“能让黎总记得,是我的荣幸。”傅博笑着,说话不卑不亢。
黎堂峰笑了:“你是跟着傅先生身边的人,我一直有印象。你上次做出来的那个策划案真是很精彩,我们奇峰输的心服口服。”
傅博脸上也带着温和的笑意:“哪里,那次只能算是我运气好。”
黎堂峰弯起嘴角:“运气好也是实力的一种。”
这两人说话的时候很温和,态度也很好,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之间似乎总是萦绕着一种淡淡的敌意。
黎堂峰不是第一次见傅博了,却在这时候才认出傅博是谁?
我怎么想都觉得有点扯。
等酒会结束后,黎堂峰拉着我上了车,我还没系好安全带,他就一个拥抱直接圈住了我。
我吓得手脚都不知该往哪里放:“干嘛呀?”
黎堂峰的眼神透着危险:“你和那个傅家的小子关系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