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心神荡漾,有一股酸涩伴随着热度的暖意开始慢慢的弥漫在心底。
几乎没用多久,就彻底让我情绪再次变得潮湿起来。
躲在莫征的怀里,又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场。
我不知道这段时间里莫征是怎么跟他们周旋,又是怎么救我的,但这一刻在他的怀抱里,我只觉得心安温暖,让人留恋不已。
就这样边哭边睡着了,这一夜居然睡得还不错,第二天起来的时候,莫征已经出门了。
我躺在床上好半天,将脑海里乱七八糟的东西都理顺,这才从床上坐了起来。
正在吃早午餐的时候,我突然瞄到了手机上的一则新闻。
居然是裴珍发了面向公众的道歉信,道歉的对象正是我!下面还有一则警方公布的案情调查结果,里面宣布了我和之前闹得沸沸扬扬的韩家幼子夭折案毫无关系。
而裴珍的道歉信内容,也是说自己因为失去了孩子,所以情绪激动下错怪了我,特此当众给我道歉。
我完全没想到还会有这一出,拿着手机呆呆的看了半天才放下。
道歉信里只有裴珍的名字,裴墨不在其中。
显然,裴珍这一回成了裴墨的挡箭牌和背锅前锋,所有的事情仿佛
跟这个幕后策划一点关系都没有。
从头到尾,那一对喜获孙子又骤然失去的韩家老两口都被瞒在鼓里。
因为有韩盛动手的视频在,他们现在也不敢真的将裴珍赶出门,反而为了自证立场,催促了裴珍和韩盛去领证结婚。
当然了,这是后话,至少现在我知道,自己算是彻底的清白了。
精神为之一振,我足足喝了两大碗的麦片粥,这才神采奕奕的出门去。
开玩笑,我已经在派出所里修身养性了这么久,店里的事情一定有好多都在积压着等我去处理呢。
没想到等我到店里的时候,就看见一个一身水红的大肚婆在欢快的招待客人,她的旁边还杵着一个对她时时刻刻看护着的男人——邵泽初。
大概是邵泽初的目光太过哀怨,看得我忍不住笑了:“我回来了!”
林朵正忙得满面红光,乍一看见我眼睛都亮了:“哎呀,我们家苏苏回来了,快快快,吴然!把我之前准备的东西都拿出来!”
吴然刚给最后一个派对的客人打包好咖啡,听到这话,连忙将手里的活丢给旁边的员工。她三步并作两步的跑进员工休息室,然后从里面拿出一只煮熟的鸡蛋来。
“这是
要干嘛?”我一头雾水。
“给你滚一滚,去去晦气。”林朵说着,就指挥吴然上了。
这鸡蛋应该是刚刚出锅不久,吴然小妹妹带着手套给我滚,烫的我忍不住叫了几声,惹来林朵好一阵的白眼。
“叫什么叫?忍着!”她说。
这说话的表情姿态,颇有当家大奶奶的气派。
我瞄了一眼旁边始终保持沉默的邵泽初,突然有点同情起这位邵先生的家庭生活了。
好不容易滚完了,林朵满意的点点头:“呐,你既然已经平安顺利的回来,我就要跟你说一下这段时间店里的事情。”
林朵直接拿来了一只记录本,一页页的翻开,看样子是打算给我来一个详细的统筹的汇总。
不得不说,林朵同志的工作能力相当不错,别看这一页页的内容字乱如麻,她说起来却是条理清晰、头头是道。
首先,之前装修后的茶道教室以及插花教室已经正式开班授课了,林朵招聘来了两位专业的老师,据说薪水开的还不错。
而且两个教室已经收了新一批的学生,这些学生无一例外都是二楼心理咨询的客户。
他们久等我不来,在三楼发现了新天地。
觉得无论是品茶还是赏花都是
十分有利于身心健康的事情,于是一来二去报名的人还真是不少,三楼的生意立马被开拓了新天地。
说到这里,林朵对我进行了严肃的批评:“房子是你买的,这里的每一寸土地都是成本。你就让咱们装修好的三楼闲置着好几个月,你的良心难道不会痛吗?”
我拼命的点头,下巴都快磕到胸口了。
我何止是良心痛啊,我的钞票也在痛。
这时候就能看出来林朵的重要性了,没有她在,我连三楼的生意都无法开张。
我突然觉得自己遭遇这一次意外,也不是完全没有好处的。起码,林朵居然能抽空过来,用短短的时间将三楼的生意推上正规,这让我简直太惊喜了。
林朵训话了我好一阵子,邵泽初十分狗腿的端了一杯热牛奶过来:“老婆,你喝一点休息一下,反正苏杭在这里,你等会想训到什么时候就训到什么时候。”
我:……
邵先生,你的公司不要了吗?就当真这么闲?
直到我和林朵一起探讨完整个店里的生意,她才算稍稍放过我。
林朵叹了一声:“我这边月份越来越大了,等孩子生下来,又得有两三个月不能过问店里的事情。苏杭,你可要绷
紧一点,可别让大好的前景毁在你手里。”
我点头:“你放心吧,绝对不会的。”
这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就未必了。
首先,二楼的生意只有我一个人能照应,二楼的客户可以作为三楼教室的储备客源;其次,我还得忙第三本书的内容,又耽误了一个月,我的时间真的不够用;最后,一楼的客人来的最多,现在吴然虽然能独当一面,但总归还是人手吃紧,还得寻找两三个靠谱的员工。
这么一盘算下来,又是一笔不小的时间和金钱成本。
林朵交代完所有的事情,跟着邵泽初潇洒的离去。
我看着店里忙碌的一切,给自己打足了劲——没问题的,你一定可以的!
于是,从这一天起,门外挂出了一则招聘信息。
一楼招员工,二楼招心理专业人士,待遇从优,一切面议。
很快,店里就迎来了第一批面试的人,其中居然有我的老熟人。
当在一众应聘一楼员工的年轻人里面看见游雁声的脸时,我着实吃惊不小。
游雁声怎么会来这里?他不可能是来应聘当一个普通的店员,他是冲着二楼的职位来的!
果不其然,他走到我面前笑了笑:“好久不久了,苏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