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好了再说,机会只有这一次,”
为首的剑师在使鞭之人的搀扶下艰难站起身,
“是一个穿着植师学徒的人雇佣了我们,”
“我们是云歌城中的一队冒险者,他出了五盒药散和十瓶药水的酬劳,这已经赶上我们大半年的收入了,”
“我们也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请给指条活路,我们怎么做,才能活下去”
为首的剑师倒也干脆,直接就把姿态放低,
毕竟刚才可是差点就杀了对方,现在能不能活全看对方的心情。
顾晚溪沉思片刻(也借这个机会恢复身体),拿出五瓶药剂递了过去。
“这是五瓶慢性的毒药,刚开始并不会发作,对身体也没有害处,
但是半个月之后,没有我的解药,就会浑身奇痒难耐,最后全身血管爆裂,毒发身亡。”
为首的剑师毫无迟疑,接过药剂,分发给自己的队员,全都是立马打开直接喝了下去。
“三天之内,我们会把那个植师学徒带到您的面前”
为首剑师鞠了一个躬,转过身和用鞭之人搀扶起队员,蹒跚着离去,倒也干脆。
暗处,中年植师和青年学徒,在冒险者小队落败之时就已经悄然离开。
这时已经回到他们租住的一个小院之中。刚一进屋,中年植师回手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在青年学徒的脸上,
青年学徒被这一巴掌扇的嘴角流血,牙齿松动,一屁股坐在地上,
青年学徒捂着脸,看着自己的老师,一脸的震惊,好像不明白老师为什么要打自己。
“你个蠢货,我们要倒霉了,这回要被你害死了,”
青年学徒心里想着,雇佣冒险者不也是你的主意么?
还不是你太贪婪,这会儿倒是全都推到我的身上,
脸上却没敢露出半点,只在眼底有一点一闪而过的愤恨。
不提如热锅上的蚂蚁的两位,
这边顾晚溪雇了一辆马车,和白衣青年小心的把骏抬到车上,
云法师的药剂还是很给力的,骏的脸色也变得红润了一些,呼吸也变得不那么急促了。
等到了客栈门口,骏就已经醒了过来,甚至可以自己下了马车,
固然这样有药剂的功劳,但骏强大的恢复能力也可见一斑。
三人来到顾晚溪的房间,让骏躺下,然后二人拉过凳子坐在床边,顾晚溪先开口。
“多谢你出手相助,要不是你,第一波我就抗不过去了,”
骏憨憨的一笑,挠了挠脑袋,
“哪想那么多了,我就是看不得人多欺负人少,那么多人欺负你一个,
我当然要出手了,正好几天突破到二阶,没有人试试手呢,这机会不就像想睡觉了就来铺盖一样,它就来了么,
和你说啊,打的老过瘾了,你那辅助太给力了,这架打的,从来没这么爽过,哎我和你说啊……………………”
顾晚溪无语的看着口若悬河的骏,这家伙,上辈子修的闭口禅么?
这是要把上辈子欠的话这辈子都补上?包月的嘴要到期了?买的语音包要过期了?
顾晚溪忍着上去一把捂住他的嘴的冲动。,开口道,
“说起来还真是有些不好意思,你们救了我,还不知道你们两位的姓名呢,
,我先来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顾晚溪。叫我小溪就好,今年十九岁,药法师,来自沧澜域”。
骏停下絮叨,坐起身子,
“我叫,虎林、骏,今年21岁,虎人战士,来自沧澜高原。”
骏说完看向白衣青年,一拍脑袋问到。
“这位是?”
顾晚溪连忙介绍,生怕他在开口。
“这位朋友在你晕过去以后,那时候我也要被围攻至死了,是他出手相助救了咱俩”
骏闻言,立刻想下床行礼,被二人按在床上,
“行了,不用谢我,,你这还一身伤呢,老实呆着就是对我的感谢了”
白衣青年开口说道。
“我叫落星.白燃,今年二十二岁,箭手,来自流萤域海外,繁星群岛,”
骏又开口说道.
“我和族叔跟着商队来的云歌城,我到了历练的年纪和实力,是被我父亲赶出来的,
我原本准备在佣兵公会找个冒险者小队加入呢,这就遇见你们了。”
顾晚溪听了暗自吐槽,你父亲恐怕是受不了你的唠叨才把你撵出来的吧。然后接着骏的话说道。
“我是遇到了升二阶的瓶颈,师父不让我用药剂升阶,让我出来找个冒险小队加入,在实战中突破,”
“巧了,我也是被师父撵出来历练的,不过我已经出来大半年了 ,
从流萤域辗转到了北溟域,这会是来看云歌三景的,正好遇见了你们,我也可以加个冒险小队,一起冒险。”
“你看骏顶在前面,我在他后面补箭,你在最后面给我们加增益,给对面上负面,,
然后本身你战斗力也不弱,不太需要我们保护,,我想我们在二阶的冒险团队里实力可以排的上名次了,”
顾晚溪也有些意动,确实与其加入一个陌生的冒险者队伍,慢慢的认识,磨合,
还不如,和他们两个一起组建一个冒险者队伍,虽不能说彻底知根知底,
但好歹也是一起战斗过,对于对方的身手有了一些了解。
这么想来,和他们组队也不是不可以,但在组建队伍之前要把这次被截杀的事情处理掉。
三人在客栈等着消息。那队冒险者效率倒是很高,在第二天的晚上就把中年植师二人五花大绑的带到了顾晚溪的面前。
事先得到消息的顾晚溪带着白燃来到城外的湖边。
几人把植师二人朝地上一丢,便站在一起,
用暗器之人肩膀上还绑着绷带,脸上并没有多少期翼,
毕竟之前差点要了顾晚溪的命,还把骏打成重伤。
自己性命全在人家一念之间,换成自己被人弄成这样,想来是不会轻饶对方的。
正在忐忑的想着,却只见顾晚溪丢过来一瓶药剂。为首剑师慌忙接住。
顾晚溪平淡的声音传来“一人一小口,便可解毒,至于是不是解药,你们可以选择不信”。
为首剑师忙不迭的点头。
“信,信,信,我信,”
说完几人连连鞠躬然后离开了。
白燃出声问顾晚溪,
“你就这么放他们走还给了解药?”
顾晚溪回到“我本来也没给他们下毒啊,那就是吓他们,这不过是几瓶稀释过的药水罢了”
“他们也是收钱办事,看他们配合有度,是一支很不错的冒险者小队,没必要为了这个全部干掉,
更何况雇佣他们的人和这人身后之人都给我抓来了,我也就没必要再去找他们麻烦了”。
白燃点点头,又开口道,
“你准备怎么处理他俩?”
顾晚溪脸色一冷,“干掉”。
说完来到植师二人面前,两人嘴里塞着破布。不停的挣扎,呜呜做声,
“我没兴趣知道你们为什么要杀我, 不听你们解释我也猜得到,
至于你们有什么背景,有什么后台,我也不想知道 ,我只知道现在我要弄死你们俩个,”
白燃在后面饶有兴致的看着顾晚溪和植师俩说话,
有意思,该杀就杀,但并不滥杀,这就是这代的药法师风格么,以后冒险的日子想来会很有趣。
顾晚溪说完,也不管对面的反应,两记风刃术划开两人的喉咙。
鲜血喷溅,顾晚溪就这么看着两人抽搐着到一动不动,
然后弯下腰摘下中年植师的纳戒,又是两发炎爆术,点燃了两人的尸体,
直到烧成灰烬,顾晚溪才回过身,和白燃一起回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