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你的秀哥哥来了。”顾碧莲原本还在动怒,突然望向急急冲出来的红儿,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
她冲绿柳使了个眼色,绿柳会意,便立马出去将人领了进来。
此时,红桃已默不作声将屋子里收拾干净,乖乖站到一旁,只是她脸上的伤还有些刺眼。不过在看到王秀进来时,她整个人也彻底放松下来。
“听说莲儿妹妹你受伤了,怎么回事?”王秀一进来,却根本不看红儿,而是直接走到顾碧莲身边,去检查她的伤势。
起初红儿还不觉得有啥,只当王秀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所以才要进门先问候姨小姐,直到她看到顾碧莲的一条腿毫不遮掩的搭在了王秀的身上。
“秀哥哥,人家受伤了,腿好痛!”顾碧莲捏着嗓子说道,却全然忘了她嘴上的伤。
这么一张一合的,扯得她嘴疼。
但是没办法,为了维持住她在面前这一众人面前的形象,她终究还是生生忍了。不过却也在心里暗暗咒骂起这王秀来。
你说他干嘛好死不死的这时候过来?就不能等她身体舒服些?
不过在看到王秀眼里毫不掩饰的担忧和心疼时,她心里又有些小小的得意。看吧!就算那苏清酒比自己漂亮、比自己身份尊贵,但在一些人眼中还不是只有自己?
这么一想,顾碧莲倒是开心了不少。而一旁的红儿则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般,很是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秀哥哥,你怎么……你不是一直爱慕大小姐吗?怎么现在竟和姨小姐……”话说到一半,红儿才总算意识到自己被骗了。
可她心底到底还残存着几分侥幸,忍不住质问道:“你不是说如果先遇到的人不是大小姐,你也许就会爱上我的吗?”
回应她的是王秀一脸嘲讽地笑:“你也知道,我说的是也许,又不是一定。”
王秀说完不再看红儿,只是有些心疼地摸了下顾碧莲受伤的嘴角,轻声询问:“可有上药?”
虽然没请太医,但丞相夫人给顾碧莲请的也都是比较好的大夫,自然是已经用过药的。
只是药效没那么快,此刻顾碧莲的嘴巴还有些疼。
被王秀这么一问,她便立马又变得楚楚可怜起来。
“还不是苏清酒那个短命鬼闹的,搞得全家都不高兴,也没心思去给我请太医。若是用了太医院的药,这会早该好了。”说到这,顾碧莲的双眼几欲喷火。
该死的苏清酒!真想不到她都死了,居然还能影响到自己。
若是搁以前,自己受了伤,便是有天大的事,姨母定也会衣不解带的留在身边照顾自己的。
“好了,等以后我功成名就做了大官,定要把莲儿你放在第一位,到时候便是谁死了也都不能越过你去。”
王秀轻声诱哄着,还不忘体贴地帮顾碧莲捏腿,二人那叫一个你侬我侬。
若是看到二人这个样子,红儿还不能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的话,那她可就真的是蠢到天边了。
“好你个王秀,你居然骗我!”红儿再忍受不住,直接冲上前去便欲对王秀拳打脚踢。
只可惜她到底是个女孩子,哪里比得过王秀人高马大,除了第一下得手外,竟是直接被王秀一把打倒在地。
“我呸!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本少爷会看得上你这种下贱腌臜货?要相貌没相貌、要身材没身材的,真不知道你哪来的自信?”
王秀一边唾弃红儿,视线却不自觉地在一旁的红桃身上上下扫了扫,那红桃似乎也有所感应,当即便害羞地低下头去。
躲在房顶悄悄观察的苏清酒自然没有错过几人之间的小动作,不过此时她更关心的却是红儿摔倒时身上掉出来的那个小匣子。
如果她猜的没错的话,那里面应该装的就是她娘给她的体己钱吧!
果不其然,苏清酒在暗处都能看到,明面上的人更加不会错过。
顾碧莲几乎是第一时间便发现了那个匣子,忙对站的离那匣子最近的绿柳道:“绿柳,快把那匣子拿给我!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一个正是我当时在姨母房间里看到的那个,里面定然藏了什么好东西。”
被顾碧莲催促,绿柳自然不敢耽搁,忙抢了匣子递给顾碧莲。
红儿见状,只气得心肝肺都拧成了一团。
“那是我们家小姐的东西,你们不能拿。”红儿说着便要起身去抢那匣子。
然而让她绝望的却是王秀竟直接一脚踩在了她的胸口上。
“你在说什么混话?莲儿妹妹看上的东西怎么会是你家小姐的?还有……苏清酒已经死了,如今莲儿可就是这相府唯一的小姐了,这府里还有什么东西是她不能拿的?”
王秀说完还不忘讨好地望了顾碧莲一眼,此时顾碧莲则已经将那匣子打开了。
这一看,可高兴坏她了。
里面装的满满当当的居然全是银票。
她拿起几张看了,虽然面额不大,但剩在数量多啊!
这么厚一摞,少说也得有几千两吧!
要知道,她在苏家一个月的例钱也不过一百二十两而已,这么一盒抵得上她好几年的例钱了。
“真没想到,这姨母平日里表现的待我比亲闺女还亲,原来都是假的。怎么不见她给我银子也这么大方呢?”
一想到自己到底比不得苏清酒是正经的相府嫡女,顾碧莲便嫉妒的发狂。
躲在房顶的苏清酒自然也没错过顾碧莲的表情变化,不过这样子倒是让她心中又有了个主意。
都说升米恩、斗米仇,这顾姨妹不感激顾亲娘的养育之恩也就罢了,居然还埋怨顾亲娘给钱不公。
要知道这可是人家亲闺女出嫁才给的体己钱,平日里的花销可从没拿她见外,甚至有时候她这个外来户姨小姐得到的比正经的相府嫡女还要多呢!
对于这等不知感恩的败类,苏清酒自然不会放过他们,当即便从空间里摸出一把迷药来,顺着屋顶的瓦片便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