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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逢故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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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外头忽然传来异样的声音,辰宁猛然起身,看着院门方向头也不回的问道:“你们如今是在瑶城北面落脚吗?”

“是,”众人也刻意收了气息。

林鸢正欲将屋内的烛火熄灭,却被辰宁拦住了:“别动,我夜里不熄灯火。”

沈文舒凝眉的听着外头的动静,好奇的问道:“来的是谁?”

“镇南侯。”辰宁拉了他们一起,沉声说道:“拿上东西,我带你们出城。”

说话间,众人连忙收拾了桌上的东西,才刚收拾完,室内忽而白芒大盛,耳边便又听得一阵玉鸣,周身似被旋入未知的领域,还未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忽而觉得脚下一顿,景致豁然开朗,转眼间已经到了城外了。

回头过来看向辰宁所在的位置,却忽然出来一个男子身影。

几人大惊,连忙退了几步,可仔细瞧了眼前这人的样貌,又与辰宁十分相似,于是疑惑又戒备问道:“你是谁?”

才化作了男相的辰宁忍不住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她也觉得这事难解释,但没想到再动用六道移形换影,竟又变成了这样。

她挠了挠头,略显为难:“我就是辰宁啊,这事儿要我解释有点复杂,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不过你们以后在人前见到我的时候,我大概都是这个样子!”

林鸢显然也还不能接受,磕磕巴巴的问道:“可,可是你是个男的,我们家宁宁,明明是个妹妹。”

“唉,都是化相,化相。”说着,辰宁回头看了看远处的城墙:“先不跟你们说了,我得赶紧回了。”

众人只看见一阵白芒闪过,眼前已经没了人。

韩靖依旧保持着受到惊吓的模样,呆呆的看着眼前辰宁消失的地方,伸手拍了拍林鸢,问道:“刚刚那个男的,真的也是宁宁吗?”

他们自然知道什么是化相,只是刚刚与辰宁相处了片刻,却并未察觉她身上有任何的灵力波动,明显未曾炼气,但化相却是高阶的幻术,就是他们也都还不会,倒是有一种丹药,可以使人暂时幻化身姿,只是需要高阶的修者以自身灵力炼化,少有人会耗损自己的灵力这么做就是。

且沈文舒作为器修也能察觉,辰宁几次带他们转移,依靠的却也是法器。

可若是未曾炼气,那辰宁又是如何使御法器,且这能够转换空间的法器并不常见,辰宁又是从何处获得的?如此想着,心头忽然一阵酸意。

于是开口说道:“她应当是真的化相了,等日后再问吧,同在瑶城,再见一面总有机会的,我们先去找卿卿接应。”

林鸢这才回过神来,这会儿苏卿应该还等在山下,于是说道:“先回去再说,卿卿也应该等着着急了。”

说罢几人往来时的方向去了,走了几步,韩靖与沈文舒忽然发现林鸢还没跟上来,于是好奇的回头望过去。

只见林鸢看着韩靖和沈文舒双眼如星闪亮,笑颜如花:“你们觉不觉得,宁宁的男相好帅啊!”

此刻南府前院灯火通明,镇南侯大驾,他们的主子还没出来迎接,南府的下人却不敢怠慢,但百里彦不喜欢有人跟着,下人上了茶之后,便都打发去外头候着了。

他一人独坐堂前等着辰宁,眉峰微蹙,目光虽落在手中卷着的画像上,思绪却像是飘向别处。

不一会儿,他神色微顿,突然露出三分笑意,一身冰雪消融,他撩了外袍起身迎了出去,这才听堂外传来动静。

只见辰宁脚程轻快,眨眼间已经到了厅前,正好遇见百里彦出来迎,忙朝着近前的百里彦拱手见礼。

“侯爷久等了。”

百里彦双手托住辰宁,上下打量:“深夜叨扰,不二君莫怪。”

辰宁嘴上说着不怪不怪,笑了笑。心里却想明知道大半夜的你还往我这跑,这不明摆着折腾人呢!

百里彦装作未瞧见她脸上的为难,热情的拉着辰宁进了堂内,反客为主,亲自斟茶:“今夜诛仙台囚犯被劫,我担心不二君此处的安危,特意来提醒一声。”

辰宁心想你早点走就是帮了我最大的忙了:“侯爷日理万机,还要挂念我这里,实在让我受宠若惊。只不过这是何方来的恶徒,竟敢从诛仙台劫人,可真是大胆啊!”

百里彦叹了一口气,意味不明:“从台上劫走囚犯那几位还好,后来都被我手下的军士抓住了,只是后来在水月楼碰见那个,才真真儿叫做狡猾。我与她打了几个回合,竟也拿她没办法!”

辰宁闻言“嘶”了一声,倒吸了一口凉气,看起来十分惊恐意外:“竟然还有侯爷搞不定的,侯爷没受伤吧?”

百里彦摆了摆手:“受伤倒是未曾,只是那恶徒借我之手,又将那原本受损正在修缮的水月楼给轰塌了,想来两个月内,水月楼是别想开张了。”

辰宁挑了挑眉眼,倒是不避讳的笑了,水月楼是她对家,对家不能营业,她自然高兴,百里彦特意拿这事儿来告诉他,就难免没点别的意思了:“所以侯爷是特意赶来告诉我这个消息的?”

百里彦摇了摇头,状似惋惜道:“本侯镇守瑶城,郡下百姓因我之误蒙受损失,我自然要提醒不二君一声,免得不二君也碰上。唉,说到底还是那恶贼狡猾,原本水月楼只用修缮半个月,如今不知两月的时日够不够。”

辰宁心里呵呵了一声,故意曲解他的话意笑道:“侯爷想多了,没有了水月楼还有星月楼雪月楼不是,侯爷想吃那家的菜肴就去哪家就是了,不必伤怀。”

百里彦抬眼看着她,挑了眉:“我觉得你那知鲜楼就不错,听说今春又出了新的菜色,不二君什么时候请我去?”

辰宁心说你来那叫吃民脂民膏,身为地方父母官你张口就叫我请你吃饭,果然这个世界是万恶的封建社会。

“侯爷今日来总不是为了这个?”

“哦!对了。”百里彦转身从桌上拿起准备的画卷,说道:“你不说我还给忘了,我今日来,是特意给不二君送那几人的画像来的?”

辰宁顿了一下,心想却是忘了画像这茬,但抬头却看百里彦正注意着她,于是又很快又恢复了寻常脸色,接过那卷画像:“什么画像?”

“今日大闹诛仙台那几位嫌犯的画像,不二君看看,也好小心防备着,若是有消息,及时告诉我。”

辰宁顿了顿又接了话说道:“侯爷倒也不必心急,瑶城有侯爷布下的诸多阵法,经此一事,贼人短时间内必然不会再来。”

“但终归是从从瑶城逃出去了,若是闹得人心惶惶,更是我的失职了。”

转头又看程霖心不在焉,分明有些倦意,便也起身辞别:“今日夜色已深,我就不多打扰了,不二君早些休息吧。告辞。”

辰宁起身送百里彦:“侯爷慢走,若有要事让旁人传个信儿便是,不必亲自辛劳走这一趟。”

她亲自送了百里彦出府,看着百里彦与手下打马远去,这才舒了一口气。心想着你有背景我也有背景,干嘛非要试探来试探去呢?和平相处不好吗?

转头头招呼了管家崔怀跟着:“侯爷可等了很久?”

“倒也不是特别久,”崔怀略加思索答了她,又问道:“公子是去哪儿了,我刚刚敲门没听见公子房里有回应,差点都装不下去了!”

辰宁笑了笑:“今日事出突然,没来得及和您说。”

崔怀叹了一口气:“唉,左右我这条命是公子给的,侯爷怪罪下来倒无事,只是怕坏了公子的大事,小老儿这才是罪过了。”

辰宁闻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管家这话就不必说了,我救你又不是让你再去死一回的。”

说着,她抬脚就往院内去了,进了院子,二话不说直接门一关,将崔怀挡在了外头。

崔怀看着禁闭的院门,忽然笑着叹了口气,心想,公子这脾气,可真是越来越娇气,不过倒是一点也不拿他当外人。

那一头百里彦离了南府,打马回了镇南侯府,才刚进府,那刚刚去诛仙台探查的守卫就进来了。

“回禀侯爷,已经查清楚囚犯的去向了。”

“你先说下当时的情形如何?”百里彦问道。

“禀侯爷,劫囚的是一男一女,修为大约是筑基以上金丹以内,只是他们配合极为默契,这才能破了阵法。”

百里彦点了点头,又继续问道:“我们的人可有死伤?”

“有几个兄弟受了重伤,已经安排下去疗伤了?”

“破了几个阵?”

“三个。”

“哦,倒是真有几分能耐啊。”自东胜国禁道,如今少有人能连破诛仙台两个阵法,便是放到南华的宗门宗派,也没几个能连破三道阵法,他略微扬起嘴角,继续问那守卫:“人跑哪个方向去了?”

“禀侯爷,在城北见到他们踪迹了。可需要派人再去查探?”

“不必了,若是他们还要南下,就抓回来吧。”

“是!”那侍卫应了,本该退下,却仍有些迟疑的站在原地。

百里彦好奇,又问他:“还有事儿?”

那人斟酌了一会儿,方才说道:“城北驻守城门的守卫来报时还说了个事儿,城外瞧见的那些人里,有一人的身形瞧着,与辰公子有些相似。”

百里彦忽然愣了一下,忽然锐利的盯着那守卫,不露声色道:“夜色深沉,许是那守卫看错了,城北外与南府相距几何,我回来前可刚刚在南府见过了不二君,难不成他会变?”

那守卫“扑通”一声跪下:“侯爷恕罪,想来是夜里看不清晰,守卫将人看错了。”

百里彦哼了一声,转过身:“下去歇着吧。”

那守卫连忙起身告退。

百里彦闭着眼,揉着额角一声长叹,心想可真是不让他省心。

抬头望向窗外,月向东斜。夜,也还长着。

而此时,瑶城的城北郊外,苏卿正焦急的在路旁的林中等着,她披着一个黑色的斗篷,略显稚嫩的脸庞上,两条细眉微微皱着,一边踢着脚下石子,一边紧张的张望着瑶城方向。

没多久,韩靖、林鸢与沈文舒身影便出现在了路上,苏卿忙迎了上去:“你们可算来了,可没出什么大事吧?”

韩靖摇了摇头:“出了,但也没大事。”

苏卿楞了一瞬,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目光触及林鸢,却瞧见林鸢喜笑颜开的,似乎碰上什么极开心的事儿。她刚想问是发生了何事,沈文舒却在一旁催促道:“我们先回去再说,别在此处逗留了。”

说着,众人就往山中飞去,瑶城北面的群山,有一座莲花峰,他们暂时就在此间落脚。

苏卿忽然提醒了一句:“祁哥去休息之前又会将山中的阵法打开了,一会儿我们上山的时候可得小心啊,要不触动阵法,咱们偷溜出来的计划可就要被祁哥发现了!”

韩靖和沈文舒刚点头应下,抬头却见林间月色洒落,照见一道颀长身影。

说曹操,曹操到。

祈远背着月色立于阶前,神色隐在暗处瞧不真切,只一身冷冽沁人心扉。

“回来了?”他开口问道。

林鸢受了惊吓,懵懵懂懂的连连点头:“嗯嗯,我们还……”

话说了一半,却忽然被韩靖拽了一下,转头瞧见韩靖与沈文舒冲她使了个眼色,当下便闭口不再多言。

祈远像是没发现他们私下的小动作,转过身往山间走去,却又忽然回头,见他们几人还愣在后头,于是回头催促道:“还愣着做什么?”

众人这才换过神来,连忙小跑着越过祈远,往山上去了。

只祈远转头遥望着山下,看着远处瑶城高耸的城墙,皱起了眉。

看起来他们今次入城,是出了麻烦了,否则也不至于到现在才回。

当初穿越至东洲时,众人落在了衡虚幻境中,他们六人寻遍了衡虚幻境,却唯独不见先他们一步失去踪迹的辰宁。

众人在衡虚幻境中受古奕仙师教导,相继入道。练气筑基之后又被送出幻境,让其各生造化。但着东胜国禁道,入世不易,便仍在衡虚山中修炼。

直到苏卿与沈文舒下山采买,得知南华国正大肆招揽修士,他们这才有了南下的念头,却没想到竟被困在了瑶城。

他们暂居在这莲花峰上呆了已经有一些时日了,此处原是个道观,但东洲禁道之后,此地便渐渐荒废了。众人将道馆稍作修缮,因这莲花峰有不少迷魂阵法,在观内只需将阵法启动,外头的人便进不来,且这山间天地灵气丰蕴,算起来也是块宝地。

但蜗居于此终究不是长久之计,举目无亲无故,想在东胜国立足,极其不易。

等到第二日,苏卿与林鸢听说祈远在主殿候着他们,这才慢吞吞的拾掇了往殿中去。

到了殿中,见祈远与沈文舒正拿着一张地图正在商议讨论,二人便悄悄的挨着门口往里去。

祈远虽然没有抬头看二人,却也知道她们的行踪,指了指堂内:“穆莺做了做饭,你们要是觉得饿可以先吃。”

话了,他又回去听沈文舒在说什么。

“瑶城这样,南门是走不了了,试灵阵法太多了,且这些阵都是连环阵,破处其中一个,都会触动旁边的阵法;东面可以绕过去南下,但隔着的浮游山,也皆是杀阵,仅凭我们几个人,怕是不能安然过去。”沈文舒这些日子在瑶城打探了许久,得到的消息也不算少。

祁远看着那地图上的标识,愁眉不展的问道:“那西面呢?能过吗?”

沈文舒摇了摇头:“怕是不行,我昨日试探了一下,往城西去路上,也都有试灵。且城西面一万丈悬崖,我等如今的修为,怕是无法越过那道深鸿。”

祈远点了点头,如此说来,西面是如今他们最有可能通过的地方,但从地图上看来,要过樾水深鸿,他们需得精进修为,如今之计,恐怕也只有暂时留在莲花峰了。

这时候,祁远身后的穆莺却出声了:“我觉得莲花峰也不错,我们在这住了这么久也没出什么事儿呀,南下的事儿要不就先不急吧?”

她这说法虽然简单,但却和祈远的想法不谋而合,沈文舒也说不出不对来,毕竟经过昨日,恐怕短时间内他们想要过关是难上加难了。

“事已至此,瑶城防备恐怕也暂时戒严了,这时候我们若是再去,无异于自投罗网。”祁远一边说一边思量,手指不自觉的轻敲着桌面。

苏卿凑过去看了一眼,忽然叹了一口气,众人也皆不言语。

而沈文舒低头一边拨弄着条案前的石镇,一边沉思,半晌轻声的嘀咕了一句:“昨日我们能出城,还得多亏了辰宁。”

声音很小,可祈远离得近,听他这么一说,忽然愣住了。

苏卿先反应过来,神情激动:“你说的是谁?我姐?”

她这样众人倒也不意外,她与辰宁是姑表姐妹,辰宁若是在这里,的确算是她在这世间唯一的亲人了。

沈文舒似在自言自语般,低头继续摆弄手中的纸镇:“也许是哥哥呢。”

林鸢也点了点头,笑道:“可真是太帅了。”

“诶?”穆莺与苏卿还有些不明白。

沈文舒瞧见他们好奇,于是又将昨夜他们的遭遇一五一十的说了一回。

“你说她能化相,周身却全无灵力?”一旁祁远的声音传来,隐隐有些与往日不同的声色在。

“是啊,且她救我们的时候,与守卫动手过招也只是用的外功。她若是将灵力隐藏了,能隐藏到天衣无缝的境地,恐怕需得是化神境界吧?”沈文舒倒不是没有这么怀疑过,但凭他与祈远,已经算是天资超群了,至今也没到结丹的境界,辰宁又有几分可能进至化神境界?

韩靖有些疑惑看着沈文舒,忍不住问道:“可是她若与你一样是器修,不是不怎么损耗灵力吗?”

“不容易损耗灵力并非是无需灵力,她昨夜带我们出城的时候,可是全然没有使用灵力,难道这世间还有无需灵力运转的法器吗?”

说完沈文舒又追问道:“还是说你觉得百里世家的阵法不过是故弄玄虚?”

苏卿却不想这些,开口就说:“这些都是其次,只是她既然需要化相来隐藏身份,想来比我们这里也没有安逸多少,我只想知道她现在何处?”

可说到这个,他们三人还真不清楚,不禁有些语塞。

祁远心想如果那真是辰宁,那说明他和他们都穿越过来了,只是不知道当时是怎么回事,她并没有和他们在一起。

倒是穆莺还停留在刚刚的话题上,突然问道:“咱们在衡虚幻境的时候,古奕真君曾说过灵,能破界入幻境的,皆是有这个天资的,莫非辰宁去的地方并不是道者幻境?”

苏卿听了她的话暗地里翻了个白眼,且不说辰宁有没有入道,便是没有入道那又如何,她只想知道辰宁现在何处?

祁远这会儿也坐不住了,起身说道:“我下山一趟。”

韩靖诧异的瞪大了双眼:“不是吧?你这会儿下山?瑶城还戒严着吧?”

穆莺也不放心的阻拦:“你刚也说了城内现在防务恐怕更严,你这会儿去了岂不是自投罗网。”

祁远拾起长剑,转身绕过阻拦着他的穆莺,说道:“我会小心些。”

苏卿怕他出事,也想跟了去,“我和你一起去吧?”

祁远头也不回,直接的拒绝了:“一个人去就行,我就四处转转看看能不能打听得到她消息。”

他们几人之中,祁远的修为最高,行事也最为谨慎,众人知道阻拦不住,便千叮万嘱了小心,其他便随他去了。

而辰宁这一觉竟到了第二日巳时才醒,看着窗前书案上搁着的三卷画像,这才昨夜百里彦走了之后,她回房摊开了那几卷画像看,画上的几人,三分像人七分像鬼,跟韩靖他们搭不着半条边。

她起身随手将画卷一扔,也不知道百里彦大半夜给她送这么几张画来是做什么,想用这么丑的画吓她?

不一会儿,门外传来叩门声,崔管家在外头问道:“公子起来了吗?要不要用膳?”

辰宁心想,管他百里彦要做什么,她可没工夫跟他玩猜谜游戏,她的事儿多着呢。于是又冲门外应道:“起来了,膳食你让人放在前院就行。”

崔怀当即应下了。

等辰宁用过膳,起身看着门外熙熙攘攘,想想今日也没什么事儿,想着出去转转,顺便听一听街前巷尾对昨儿夜里发生的事的态度。

她和崔管家打了个招呼便出门,南府门外熙熙攘攘,叫卖声与行人琐碎言语混成一片,偶尔夹带一声春日燕鸣,映着隔墙桃李,令人生出几分春日多娇的感慨来。

辰宁边走边看,不知不觉走到了诛仙台附近,诛仙台上的阵旗已经重新插好,地面也已经修补过了,只是台前的告示栏上,贴上了新的通缉令。一大群吃瓜群众正围着告示栏激烈讨论着,无外乎恶徒如何道法高深无法无天之类。

过了诛仙台他又慢慢往城北去,一路上若有所思,她凝眉自虑的身影让擦身而过的女子频频回顾。可辰宁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并未察觉,她想起昨夜的匆匆而别,只知道韩靖他们一行人在城北?

但城北大了去了,韩靖等人又会落脚于何处呢?且自昨夜的事儿,百里彦会不会注意到她了?自打京城遇见百里彦开始,这家伙就不知道是有什么毛病,总是盯着她不放,难道是他身为百里世家传人的天赋,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本质?

思及此,她摇了摇头,摇掉自己荒谬的念头。

她又想起若是祁远也在,断不能让韩靖只身涉险才是。叹了一口气,眼角忽然晃过一个身影,她觉得自己似乎看到一个神似祈远的人,可等她定睛一瞧,才发觉竟是一场错觉。

回过神来,目光忽然落在眼前的一道鸦青长衫上,顺着那衣袍边角慢慢向上看过去,眼前人分明是故人。

这一瞬间二人四目相对,竟都有些不可置信。

“祁远?”辰宁呢喃了一声,她呆呆的看着眼前这个人不敢眨眼,就怕只是一场幻觉。

祁远看着前方呆愣住的辰宁,一时也不知道有何反应,他虽说是来寻她的,却也只抱了两份期望罢了,但却没想到一进城没多久,就瞧见了有些熟悉的相貌,虽说化作了男相,可眉眼间依稀可见旧时的神情,他忐忑不敢上前确认,只默默的跟在她身后。

一直到辰宁回身瞧见他,二人四目相对,这才知道眼前的人,确实是辰宁。

祁远打量了她如今的样子,一时思绪万千、回转缠长,不知怎么竟生出了几分慌乱,他突然转身就走,走了几步又停下来回头看,只见辰宁依旧呆呆的望着他,突然生出几分烦躁来。

“走不走?”说完这话,祁远忿忿的转过身,头也不回,可心里又担心辰宁不跟着。从前辰宁每回碰见他,总要很夸张的说一声“好巧”,可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

似是一语惊醒梦中人,辰宁连忙跟了上去,她心里既激动,又有些心酸委屈,往日的点滴更像是一团浆糊一样混在脑中,两人一路沉默的走了很长路,行至瑶城的北城门,辰宁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声:“要出城?”

祁远突然停下,似乎觉得他这问话莫名其妙,转过头怒瞪着她:“那要不你留下?”

辰宁愣了一下,连忙摇头:“你等等我。”

看着祈远头也不回,辰宁心里略过一丝心酸。

“祁远,你去哪儿?”

“回去。”

祈远回头见她仍有些小心忐忑,顿时又有些烦躁:“你跟不跟?”

“跟啊!”辰宁心想,祁远如果愿意让她跟着,那去哪儿她都愿意跟着。

祁远听她回得爽快,心里这才舒坦了些,脚下也慢了下来。

二人往城外的去。一路上无言相对,似是十分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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