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凌霄大掌赶紧按在儿子胸口,自身法力源源不断地输送进儿子体内,压制他的痛苦。
片刻后,肉团子紧绷的脸渐渐放松下来,江芸松了口气,赶紧拉起儿子的手,把了一下他的脉又检查他的全身。
可是肉团子不但脉搏正常,身体也丝毫不见任何异常。
正准备对他头部进行更仔细的检查时,肉团子突然又痛苦了起来,继续抱着脑袋,拼命撞向沈凌霄胸口。
沈凌霄赶紧再用自身法力缓解肉团子的痛苦,可这次,无论如何将法力输送进儿子体内,都无法再压制住他的痛苦。
江芸赶紧掏出一颗丹药,喂进儿子嘴里,但丹药根本对肉团子无效,反而让他更加痛苦地撞击着沈凌霄的胸膛。
一声声撞击声响起,撞击的是沈凌霄的胸膛,但痛在她心里。
“麒儿。”江芸心疼地喊,赶紧伸手去抱肉团子,怕他撞坏了脑子,又怕他撞伤了沈凌霄。
沈凌霄没将儿子给她,依然源源不断地将自身法力传进儿子体内。
“娘亲,麒儿的头好痛啊!”肉团子突然痛苦地呻吟了起来。
“麒儿别怕,让娘亲看看你的头好不好?一会
就不痛了,先让娘亲看看。”江芸使劲掰下他捂着脑袋的手。
肉团子疼得整张脸都扭曲了,紧咬的牙关使嘴里流出了血,“娘亲,麒儿的头好痛啊,真的好痛。”
闻声江芸心脏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狠狠的刺穿了一样,可检查遍儿子的脑袋,依然未发现任何异常。
“娘亲,麒儿是不是要死了,麟儿的头好痛啊。”肉团子毕竟还小,眼里泛出了泪光,痛苦的模样可怜得不得了。
江芸鼻子一酸,眼泪也泛了出来,“麒儿别怕,娘亲一定能治好麒儿,麒儿很快就会好的,娘亲不会让麟儿有事的。”
“可是麒儿还是很痛。”肉团子又抱紧了脑袋,疼得浑身开始颤抖。
沈凌霄虽一言不发,但同样心疼儿子,一掌敲在儿子后脑上想将儿子敲晕。
可肉团子根本不会晕,还是抱着脑袋儿,一个劲地喊着“娘亲,麒儿好痛”。
他眼里的泪花泛得更多,江芸赶紧又从空间里掏出其他药,喂给儿子,可皆无效。
而肉团子脑袋似乎更疼了,儿子好端端的,不可能突然这样,肯定是中毒了。
江芸骤然想起当初季战说过的话,以
及肉团子吃过的红色的果子。
她当时已经给肉团子催过吐,还拿吃剩下的红色的果子去验过。
江芸猛地站起,祭出风华剑,转身就冲出神殿,前往龙后住的宫殿。
龙后在凤榻上打坐闭着眼睛,看似气定神闲,其实内心正等着江芸或沈凌霄来找她。
江芸尚未入来到,她便听出了江芸迫切着急的脚步声。
见宫中空荡无宫奴把守阻拦,江芸便确定肉团子真是中了龙后所下之毒了。
龙后是特地将宫奴屏退,在里面等她或沈凌霄的,果然没过一会便见龙后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她。
“把我儿子的解药交出来。”江芸拿着剑直指龙后。
龙后高傲地扬起下巴,“想要解药,就拿本宫的龙鳞来换。”
“我又怎么知道,你给我的是不是真的解药?”江芸冷声问。
“本宫只想要龙鳞。”龙后强调。
想到儿子痛苦的模样,江芸心如刀割,没有跟龙后讨价还价,只道:“好,我拿龙鳞来跟你换。你应该明白你能否在龙界立足,得看沈凌霄。你若敢耍花样,他定不饶你。”
她快速转身就要往回走 却见沈凌霄已经抱着儿子
赶了过来,他手中除了儿子龙鳞,还提着一个望月公主。
这么一会的功夫,他居然已经去了一趟望月宫,将望月公主也提了过来,这速度,令人咋舌。
“母后。”望月公主惊恐地朝龙后大声喊。
龙后立即横眉冷竖,盯着沈凌霄,“你以为抓来本宫之女,便能从本宫此处换得解药了?”
“像你此种自私自利之人,女儿哪有你自己的龙鳞来得重要。”沈凌霄单手抱紧仍痛苦撞击他胸膛的儿子。
心疼儿子胸膛也被撞击得疼痛,但他依然面不改色,一眼便看透龙后不会为了女儿放弃龙鳞。
“那你抓本宫之女做什么?”龙后怒问。
沈凌霄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干脆道:“把解药拿来,龙鳞还你。”
龙后怀疑地瞪着他,不信他真会如此干脆。
沈凌霄直接将龙鳞丢了过去,“解药拿来,否则纵使你将龙鳞拿到手,也无法将龙鳞穿上。”
龙鳞落在了凤榻下,与龙后近在咫尺,可龙后清楚,她若不交出解药,就算现在能拿到龙鳞,也没时间让她把龙鳞穿上身体。
想了想,她拿出一颗鸽子蛋大的黑色的药丸扔向沈凌
霄,然后快速收起龙鳞。
沈凌霄伸手将黑色药丸接住,江芸快速跑过去,“沈凌霄,把药给我。”
沈凌霄对医毒一窍不通,知道芸儿懂毒药,便将黑色药丸递给芸儿。
可仔细检查这颗药有无毒,需要花费时间江芸根本舍不得儿子再多痛苦一会,接过药之后,直接捻下一块含进嘴里。
“芸儿。”沈凌霄想阻止,但根本来不及。
药一入嘴,江芸便知道无毒朝沈凌霄点了下头,但肉团子牙关紧咬,根本吃不下这么大一颗药。
江芸赶紧从空间里舀出半碗神仙露,将药融于神仙露中,喂进儿子嘴里。
“娘亲,苦……好苦啊……”可那药犹如黄莲一般苦,肉团子含进嘴里的药根本吞不下去,全部吐了出来。
“麒儿,乖,忍一下,吞下去就好了,好不好?”江芸恨不得能替儿子喝下这半碗药,小心翼翼地要去捏开儿子的嘴。
肉团子疼得已经迷迷糊糊的,嘴里不停地呢喃着,“娘亲,麒儿好痛,好苦啊,麟儿不要吃苦苦的……”
江芸心疼得心脏像是被撕裂了一般,肉团子未哭她却先滴下了眼泪,可是这药再苦,也必需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