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胆大点的女孩壮着胆子去翻过江澜星的身子,吓得一下子摔坐在地。
摔得破裂的,何止江澜星的脑袋,还有她的脸,江澜星整个脸都毁了。
江苏苏被沈凌霄的影卫护送回府。
剩下两人骑于马上,江芸回头,“沈凌霄,我们现在去哪里?”
“取本王的心脏。”沈凌霄道。
江芸点头,“那赶紧走。”
可是,沈凌霄并未打马前行。
“怎么不走?”江芸疑惑的回头。
“先前你早就知道本王一切都是假的之事。”沈凌霄垂眸看着她,眼中带着灼热的光芒。
江芸挑唇,“你说的是什么时候,该不会是那一巴掌的事情吧?”
这位爷,不会是要找她算账吧?
“打是情,骂是爱,这一巴掌,本王不介意。”沈凌霄眼里灼热的光芒更盛。
“一巴掌都不介意,那还要我说什么?”江芸唇角挑得更高。
“既然你知道本王一切都是假的,并没有临幸其他女子,为何还不让本王靠近你,甚至还要与本王分开?”沈凌霄突然捏起她的下颌,灼热的目光紧锁在她脸上。
“因为……”江芸回视着他,神色一下子变得严肃,“
我发现江无锡只是一缕残魂,有可能无时无刻都跟着我,我得无时无刻地防着他。”
沈凌霄示意她说下去。
“我想,明王殿下你也无时无刻地在防着他,所以才会把戏演得如此逼真,连我都不敢实情相告。”江芸看破一切道。
沈凌霄点头,他的芸儿比他想象的,还要聪明。
江芸继续道:“我还刻意整日在江府府转悠,既让他觉得我并未发现端倪,一直在寻他的人报仇,又能悄无声息地发现一些事情。”
“芸儿发现了什么?”沈凌霄问。
江芸从嘴里吐出两个字,“阳光。”
沈凌霄瞳孔猛地一缩,“阳光?”
江芸点头,“若他只是一缕残魂的话,应该惧怕阳光才对。可我发现他喜阳,似乎阳光能让他魂魄的存在感更强。”
沈凌霄瞳孔又是一缩,“难道……”
“难道什么?”江芸问。
沈凌霄却只是摇了摇头,“没有什么。”
“到底什么,告诉我。”江芸求知欲极强,立即追问。
沈凌霄却把缰绳一勒,骏马在夜里往前奔驰,“本王一时也不清楚,待问过夜风阑,再跟芸儿清楚。现在去取本王的心脏。”
江芸知道,沈凌霄现在能清楚的,定然不会再瞒着她,而现在,去取他的心脏,是最重要的事。
她点头,往他怀里依偎进去淡淡落下一字,“好。”
两人骑马入了宫,到了殿里,沈凌霄直接伸出手掌,运起黑色力量对着冰床,原本空无一物的冰床突然出现一颗龙鳞泡,龙鳞泡里面放着一颗还在有力跳动的鲜红心脏。
龙鳞泡从冰床里升起之后,便向他们两人飞了过来,江芸赶紧伸手要去接。
沈凌霄突然脸色一变,就在龙鳞泡快要落入江芸手里时,突然一掌将龙鳞泡扫开,搂过江芸,身子快速飞旋往冰殿外面飞退了出去。
“砰”地一声巨响,那龙鳞泡居然炸开了,江芸立即闻到空气里飘散着一股有毒的气体。
沈凌霄显然也知道空气里有毒,大掌一挥,冰殿大门“砰”地一声关上,将有毒气体隔绝在冰殿里。
江芸惊魂未定,“那龙鳞泡是假的?心脏也是假的?”
沈凌霄点头,“真的被换了。”
江芸大惊,“那怎么办?”
说完看向他的胸口,一阵担心涌上心头,宫中侍卫听到声音,纷纷赶了进来。
“王爷,发
生了何事?”侍卫统领一见沈凌霄,赶紧跪了下去。
“无事,退下。”沈凌霄淡声道。
那侍卫统领不敢再多问,领着人又快速退了下去。
江芸很担心沈凌霄的身体会不会出什么事情,但沈凌霄却未见任何担心和急色,淡淡道:“能入这云扶宫偷走本王心脏的,只有一人。”
“连城诀?”江芸立即问。
沈凌霄点头,“九尾狐灵巧,只有他能躲过本王的影卫。”
“你留在宫里,我去找他。”江芸怕沈凌霄现在没有心脏,负荷不了与连城诀打斗的力道,自己转身就要离开皇宫去找连城诀。
然而她刚转身,一条黑影便出现在殿内,江芸一见,是刚刚护送江苏苏回府那名影卫。
“王爷,王妃,江府出事了。”影卫立即单膝跪地,向他们禀报。
此时的江府里火光明亮,空气里透着一股诡异之气,江家子弟分成两派,手持火把在家主院中对峙着。
还有南宫末南宫武兄妹也在其中,但他们站在两派中间,显然是中立的位置。
江孟站在一边,人数要比另一边多出一倍,而江苏苏扶着母亲,站在父亲书房外面,一脸茫然和
无助。
“江孟,你已经被贬为下人了,如今还想要做什么?”家族长老大声质问。
江孟冷笑,“大哥已经被废,三弟已死,我虽被贬为低等下人,却不能眼睁睁看着家族没落,所以只得重新出任家主之位。”
“你胡说什么?”家族长老怒问。
江孟有恃无恐的看着所有人,“我大哥不行,三弟已死,江家已经没有家主了。”
“谁我爹已死的?”江苏苏站出一步,生气地瞪着这个昔日的二伯。
家族长老大怒,“江孟,你为夺家主之位,居然如此大逆不道之话都得出口。”
家族长老运起血脉之力,就想清理门户。
“大长老,江三爷死没死,请他出来一看便知。”看热闹的南宫武缓缓出声,“何况,江家出了如此大事,家主是应该出来主持一下。”
“南宫家主,这是我们的家事,与你们何干?”大长老怒问。
“我们两族同气连枝,本家主自然不能眼看江家内乱而坐视不理。”南宫武唇角一挑,“还是请江家三爷出来主持一下为好。”
“我爹要是在的话自然会出来主持的,可是现在他根本就不在家。”江苏苏大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