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芸一看,居然是南宫末南宫武兄妹。
“怎么,生辰过得如此寒碜自己一个人喝酒?”南宫末来到案桌边,不用江芸邀请自己坐了下去。
南宫武也在一旁坐下,嘲讽般地勾着唇角看她。
“南宫少爷当了家主之后,倒是颇有几分家主之风。”江芸回看着南宫武,同样唇角一挑,这兄妹两人无事不登三宝殿,肯定不是来算计她就是来嘲笑她的。
“南宫和江家两族同气连枝,你生辰无人陪,所以我们兄妹来陪你。”南宫武依然勾着唇角嘲讽地看着她。
“那就多谢了。”江芸拿起酒杯,朝他们敬了一下一口饮下。
南宫末端起酒杯回敬,也饮了一口,自从知道她跟南宫傅之后,江芸现在再看她,总觉得她身上透着一股低靡之气。
三人饮了一会酒,厢房的门突然又被推开了,这回进来了七八个女孩,为首一位是江苏苏她身后那些女孩皆是江家的旁支。
“大姐,这些姐妹知道今日是你生辰,非要苏苏带她们过来给你庆祝。”江苏苏怯怯地,她知道大姐不喜欢热闹的,可她拗不过这些姐妹的软磨硬泡。
她话刚说完,江芸
也还未看清这些女孩面容时她们已经一拥而上,纷纷给江芸递上礼物来,一句句“生辰快乐”在她耳边炸响。
江芸皱眉,觉得聒噪无比,没一会,六七份礼物已经在她面前堆成山,每份礼物都包装仔细看不清里面是什么。
江芸虽然不喜欢,但总不能把人轰出去,笑脸一扯,正想招呼这些家族姐妹坐下,南宫末突然看着窗外叹息了一声,“那是明王殿下的马车吧?”
众人这才看到,楼下街道一辆黑色马车远远行来,刚好一阵微风拂过,马车的窗帘被掀了起来,一名女子的绝美侧颜映入众人眼里。
江芸看到马车里不只女子,还有沈凌霄,两人并排坐着女子靠着他的肩。
“大姐,你跟明王殿下到底怎么回事?为何今日生辰,他却不来马车里还坐着另一名女子,这名女子还靠在他肩上?”一名旁支女孩突然问道。
这名旁支女孩一出声,众人都看向了她,江芸看得出来,这些人个个脸上波澜不兴,像是专门来给她庆祝生辰,其实是来八卦她的感情看她的笑话的。
唇角一勾,她若无其事道:“忘了告诉大家,我与明王殿
下性格不合,已经分开了。”
“不会吧……”
两名旁支女孩惊讶地叫了起来。
江芸笑眯眯地点头,“你们没听错,就是性格不合,分开了。”
“可我怎么听明王殿下在宫内临幸其他女子了?”第四名旁支女孩插了下嘴。
“你肯定听错了,我们家大姐自然是不会被明王殿下抛弃的。”第五名旁支女孩斩钉截铁,说完还有意无意地瞄了江芸一眼。
江芸呡了口酒,彻底无语。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争论了起来,江苏苏皱眉,想插嘴为大姐句话,但也说不上话,站在一旁干着急。
南宫末南宫武兄妹坐在一旁,边喝着免费的酒边看热闹。
江芸实在被吵得不行,酒杯哓一声放于桌面,“大家都别猜了,明王殿下何等人也,怎会被抛弃?向来只有他抛弃人的份,没有谁敢抛弃他。”
“大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众人安静下来,一人故意问。
“意思就是,我被明王殿下抛弃了。”江芸扬起下颌,看着众人满足他们的好奇心。
这下全都闭了嘴,并同情地看着她。
江芸不以为然地收回目光,继续喝着酒,她知道,
这些人嘴上给她面子不再争论,但一个个心底里已经乐开了花。
江芸喝完一杯酒,站了起来,其他人自然不敢再说什么,江芸从乔香居出来,立即去了明王府。
明王府守卫森严,江芸用了上次那一招,直接入了府被发现之后,大言不惭是来跟沈凌霄约会的,明王府侍卫便没有再拦她。
她直接跃上屋顶,扒开琉璃瓦往下看,便看到了一副香艳的画面。
沈凌霄正在浴池里沐浴,江芸看得忍不住“咕咚”一声吞了口口水。
口水刚吞完,便看到一名女子穿着若隐若现的薄纱走了进来,手里端着酒壶和酒樽,看样子是要在浴池里调情了。
“酒壶放下。”沈凌霄缓缓开口。
女子将手里托盘放于热气袅袅的浴池边,媚眼如丝地看着沈凌霄。
沈凌霄骤然伸起手,手里躺着一颗如黄豆般大的水珠,水珠里面散落了密密麻麻的红点,那些红点像血但会蠕动。
沈凌霄将水珠向女子扔去,女子伸手接过,不解地皱眉,“这是……”
“是什么不是你应该知道的,吃下去。”沈凌霄冷声命令。
女子有些猜不透,但很快就媚眼如丝
地微笑起来,“王爷,您真坏,奴婢知道了,这肯定是有助情趣的药,您为何非要把奴婢带回府里,现在奴婢总算明白了,这府里头啊,比宫里头更有情趣。”
“宫里守卫不如本王府里森严。”沈凌霄继续冷声道。
原来是龙凤蛊练成了为保万无一失,沈凌霄这才带着女子回府,只因明王府守卫比宫里森严,在明王府办事比在宫里头安全。
知道接下来将要上演什么戏码,江芸不愿多看,转身就要走,然而这时一团黑气突然出现在浴池边,幻化成一个人形。
竟然是江无锡,沈凌霄脸色猛地一变,江芸也是脸色微变。
那女子却突然走到江无锡面前,将手里的水珠递给了江无锡,“主人,东西已经到手。”
沈凌霄脸色又是一变。
江无锡接过水珠,得意地看向沈凌霄,“这便是夜风阑练出来的新的龙凤蛊?”
他以为沈凌霄会脸色铁青地“是”,沈凌霄突然似笑非笑了起来,“是新练出来的没错,但……”
他刻意顿了顿,补充,“不是龙凤蛊。”
见沈凌霄突然似笑非笑了起来,江无锡觉得哪儿不对劲,赶紧看向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