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虽穷,但为表与大姐和明王殿下结交之决心,在下就算是倾家荡产,也定要给大姐送几箱大礼来。”连城诀边走边自言自语,很快消失不见。
“高啊,实在是高,下次他不搬几箱金银珠宝来,都不好意思再登你江家的门了。”轩辕月一直抱着鞭子站在一旁看热闹,忍不住对江芸竖起了大拇指,实在是有些佩服江芸的脑子。
“我可没想要他的大礼,下次别再随便往我院子里跑就好,实在是太让人反感了。”江芸垂眸,看向案桌上精致的盒子。
“你相信他单纯给你送生辰礼?”轩辕月问。
“你呢?”江芸反问。
轩辕月肩膀一耸,继续抱着鞭子看热闹,江芸摸出一双手套,打开盒子,里面是个看起来很华贵的簪子,江芸将簪子拿到鼻下闻了闻,无毒。
又对盒子仔细检查了一下,没有暗格亦没有任何机关。
“没有毒,没有机关,簪子也很好看。”检查完毕,江芸抬眸看着南宫末,“好像真的是来给我送生辰礼的。”
“你真这么认为?”这下轮到轩辕月反问。
江芸也耸了一下肩,将盒子放进空间里,站起来
,准备去看江苏苏。
“劝你什么都不要说,无论你怀疑什么,只要告诉她,一准就传到江无锡耳中。”轩辕月知道她要去哪,面无表情提醒。
江芸看着她,“一起去?”
轩辕月转身向院中厨房走去,大声问:“嬷嬷,要不要做糖醋排骨,我来帮你。”
“公主要吃,老奴便做给公主吃。”嬷嬷客气道。
轩辕月蹲下去拾地上的柴往灶膛里塞,“我不是什么公主,叫我月儿就好。”
江芸知道轩辕月不会跟她去看江苏苏,刚刚只是开玩笑罢了,唇角一勾转身离开,去了江苏苏的院子。
然而刚在江苏苏院中坐下不久,便得知沈凌霄亲自押着江孟父女回府。
江芸赶紧赶到前厅,就见前厅已经聚满了江家子弟,江孟父女正被五花大绑跪于院中,准备接受家规的处置。
沈凌霄正在前厅品着茶,江无锡在旁作陪,虽彼此皆未言语,但空气里明显充斥着一股无形的火药味,一些家族长老坐于两旁,迫于沈凌霄的强大气压,无人敢随意开口。
江芸提着裙摆,拾级而上,步入前厅,江无锡和众位长老皆看向她。
江芸虽是家族
长女,但父亲已非家主,她应该给江无锡和各位家族长老见礼,她也想做做样子,步入前厅便想屈膝。
“芸儿,快到本王身边来。”沈凌霄不舍得她给任何人行礼,见她要屈膝呡了口茶,向她招手。
江芸赶紧向他走了过去,众人的目光,齐齐随着她的走动,瞟向沈凌霄,沈凌霄旁若无人,一把拉住她的手,指腹摩挲着她嫩滑的手心。
“宫中的事处理完了?”江芸也旁若无人问。
沈凌霄轻轻搁下茶杯,抬眸看她,“没好,不放心你,自然是要出宫来看看。”
“有什么好不放心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不怕。”江芸撅嘴,一副不怕地不怕的模样。
“你是不怕,可本王就该担心了。”沈凌霄将她拉入怀里,宠溺地剐了一下她的鼻子。
江芸被沈凌霄一拉,坐到了他的腿上,被他抱着。
如此旁若无人的秀恩爱,搞得众人都不好意思看,皆把眼神别向他处,江芸老脸一红,赶紧挣扎着要站起来。
沈凌霄大掌扣住她的腰,没让她动,侧首看向江无锡,“江家主,既然都已经到齐了,行家规吧。
”
江无锡点了下头,缓缓站起,旁侧便有下人捧上一个盘子,盘子里放着一把短剑。
这把短剑是江家祖先传下来的,有违家规并事态严重无法宽恕者,便用这把短命废去血脉之力,贬为江家最低等的下人。
江无锡双手恭敬地伸到盘子里,执起此剑,江芸还从未见过家族有人被废血脉之力的,不由得微微瞪大了眼睛很期待。
江无锡执着此剑,走出前厅立于石阶之上,望着院中跪着的江孟和江澜星,江孟江澜星父女二人脸色灰败,自知无法逃脱,皆认命地闭起了眼睛。
江无锡将血脉之力灌输到短剑上,黄色剑气向江孟父女扫去,两声惨叫响起,江孟父女皆被废去了灵脉,双双倒于地上。
“真就这样被废了?”江芸喃喃道。
“芸儿难道还不舍了?”沈凌霄捏着她的小手,不停的把玩着,只觉得很舒服。
江芸撇了撇嘴,“不舍倒不会,只是往后少了两个对手,就是有些感慨罢了,毕竟他们两个实在是太顽强了。”
沈凌霄点头,“芸儿说得有理,看来对手不能消灭得太干净,得留着一段时间,这样才不会太过于无
聊。”
众人听得一阵无语,合着这两人平日里的乐趣,就是跟对手打打杀杀,两人看完热闹,手牵手离开前厅。
背后传来江无锡吩咐下人将江孟父女带到最下等的奴仆房里,江孟分配到马厩喂马,江澜星则是到茅房里洗夜壶。
“江孟父女有家规处罚,其他人皇帝如何处置?”江芸问。
“皇后已死,陛下仁慈,对其他人并未过多追究,,宸王被革去所有职务,现在只做一个空壳王爷,太子职位依然在,玉家被除去皇商的身份。”沈凌霄道。
“就这样?”江芸疑惑。
母妃被害得无法再复生,沈凌霄肯这样做罢,还有皇帝,对芸妃娘娘用深那般深,肯就这样做罢?
“芸儿觉得如此不够?”沈凌霄反问。
若是母妃真被害得无法复生,这样当然远远不够,但母妃未死他也便没再深究。
江芸摇头,往前走,“没有。”
沈凌霄没有跟她走,站在原地问:“本王要回宫去,芸儿可要跟本王一起回宫?”
江芸疑惑地回头望着他,这位爷一向霸道,不是应该“芸儿跟本王一起回宫”才对?怎地询问起她来,还给她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