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到父皇面前,告发本王?”沈凌安怒问。
“三皇兄,难道你还不能领会七弟的心意?”沈凌霄反问。
“心意?”沈凌安冷笑,“你杀本王的人,拿走本王的兵器和黄金,这是心意?”
却没有想到,沈凌霄一听笑得更为优雅,“三皇兄应该感谢我才对,我可是在为三皇兄灭所有活口,毁掉所有证据。要知道,只有死人,才会永远守住秘密。”
“难道本王还得谢你不成?”沈凌安更怒,他好不容易训练出来的玄铁卫悉数被他活埋,他居然还能在此风凉话。
“要知道此事若是传到陛下耳中,三皇兄可是造反之罪。”沈凌霄缓缓提醒。
沈凌安心里一惊,怒气收敛,问:“你到底想怎样?”
“只想提醒三皇兄一句,好好当一名臣子,别妄想太多。”沈凌霄笑容一敛,注视着他,深邃的眼眸里充满警告。
“那你呢?”沈凌安咬牙反问。
“本王从未想过帝位。”沈凌霄冷声掷下一句话。
沈凌安冷笑,“做为皇子,有谁会不想要那个位置,沈凌霄,你以为我会信你?”
既然不信沈凌霄也懒得跟他多言,刚刚
一番话,他也只是看在皇帝养育他多年的份上,才会来跟沈凌安浪费这番口舌。
见沈凌霄站起来要走,沈凌安也跟着站起来,依然冷笑嘲讽,“别说得那么高风亮节,你现在之所以会从未想过帝位,只不过是觉得父皇最疼的就是你,以后定会将皇位传给你,如果父皇不疼你的话,看你会不会这么说了。”
沈凌霄本来不屑再说什么,可既然沈凌安这次如此不聪明,他不介意再送沈凌安几句话。
如此一想,沈凌霄缓缓转过身来,看着沈凌安,“三皇兄得对,陛下疼我,皇位肯定是我的。就算陛下不疼我,你也没本事跟我抢,皇位还是我的。”
“你……”现实归现实,可被沈凌霄如此志在必得地出来,沈凌安还是被气绿了脸。
“本来是想为三皇兄保守秘密的,既然三皇兄不吝言语地提醒七弟得夺皇位,那七弟回京之后,自然将此事详细地禀给陛下知道。”
沈凌霄完,转身就走了,留下沈凌安在背后喊,“你站住,给本王站住……”
可沈凌霄根本不再理他,气得他差点把石桌给掀了,江芸沿着大雄宝殿石室里的暗
道,一路走到出口。
出口外面有一处树林被毁,山土稀松,江芸走过去一看,眉头微微一皱,竟是人的手和脚露了出来,还有一个睁着眼睛的头颅。
突然,一把冰凉的剑,架在了她的脖子上,江芸缓缓站了起来,对方的剑也缓缓地往上提,但始终没有离开过她的脖子。
“二叔终于抓到我了。”江芸不慌不乱,勾唇浅笑,“可那又如何,就算你现在杀了我,也回不到以前当家主的日子。”
“今夜,我不想杀你。”江孟哑着声音道。
“那就奇怪了,二叔不杀我,抓我干什么?”江芸皮笑肉不笑问。
“自然是想要抓你当人质,保命。”远处,传来熟悉的声音。
夜风阑居然也来了,江芸笑意更深,“夜少主,不要告诉我,你昨夜就来了,但跟我二叔玩得舍不得上山,还是说想要在这里等着看戏?”
夜风阑站于远处树下,玉树临风,轻摇扇子,“山上太无趣,还是江二爷有趣些,这么好玩的捉迷藏游戏,我可是好多年没玩过了。”
“哦,是么?”江芸再次勾唇,甚至大胆地转身面对着江孟,“听得我也好想玩,
二叔陪芸儿也玩玩可好?”
要说倒霉的话,江孟绝对是本年度最倒霉的人,逃跑遇到夜风阑这个无聊人,被夜风阑欲擒故纵追了一夜,追得他嘴唇干裂,眼窝深陷,心火上行都生病了。
此时听到江芸的嘲讽,怒吼:“江芸,别忘了你现在可是在我手里。”
“二叔,难道你跟夜少主玩得不开心?”江芸故意问。
“谁愿意跟他玩,若是吊桥没断,本家主早就离开此处了,怎么还会在这鬼地方?”江孟怒吼声更大。
江芸一听,假装恍然大悟,“原来二叔是被当成丧家之犬,追得无路可逃,才留在这崖山跟夜少主捉迷藏的。”
“江芸,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江孟震怒,剑往下一按,假装真要杀了她。
江芸干脆往树下一坐,“二叔,要杀我,可得用力些,我怕疼能一剑毙命最好。”
为了保命,江孟并不敢真的杀江芸,被如此一激气得双眼冒烟,只觉得心跳加速,一阵旋地转差点栽倒。
江芸趁机抓起一把山土,猛地向江孟的脸扬去,正中面门,江孟嘴鼻眼都沾满了土,拼命咳了起来,用力甩着脸,江芸身子
一旋,已经远离江孟剑下。
“不错,不用我救,便能自己救自己。”夜风阑继续摇着扇子,眼里露出赞许之色。
见江孟已是日暮穷途,江芸也不想在这里多浪费时间,“既然夜少主那么闲,那便留给你继续玩,但可别把人玩跑了。”
夜风阑继续摇着扇子,表示没问题,江芸转身就走,可是没走两步,夜风阑骤然瞪大了眼睛……
江芸感觉到情况不对,但还来不及回身,江孟一把将她扑向了断崖,身子一下子腾空,雁妖不在身边,江芸根本无法自救。
“喂……”夜风阑大惊,正要跃下断崖相救时,一条黑影速度比他更快,已经朝断崖跳了下去。
江芸摔到一半,身子便被追下来的黑影揽住腰,并祭出黑色的龙筋绑住崖壁一块突起的石头,顿时两人被挂于悬崖半壁。
“完了,又被江孟给跑了。”望着越坠越下,变成一个黑点,又消失不见的江孟,江芸差点爆粗口。
沈凌霄瞬间无语,刚刚情况如此危急,她现在居然还能清闲地出这么一句话,他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他家芸儿的脑回路还真是跟其他人完全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