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批护送江家主下山,根本没有人手可以去追那只鸟妖了。”一名护卫为难道,现在他们根本没有那么多人了,简直就是为难他们。
“王爷的命令不得不从,你们两人留下保护王爷,我去追那只鸟妖。”周绝说完,转身就往林子里追去,剩下两名护卫回到沈凌安的院子里。
“真是一群蠢货。”沈凌霄不屑地冷哼。
“明王殿下,沈凌安在大雄宝殿的暗室里藏了兵器和黄金,主人和小殿下已经知道,沈凌安是想把那些兵器和黄金运走。”雁妖道。
“兵器和黄金?”沈凌霄微抬眼帘,皇帝还健在,他这是想造反不成。
“对,兵器和黄金,还有江孟,在暗室里吸女童的血来长他的手臂。”雁妖将今夜肉团子去暗室之事又说了一遍。
江孟已经是丧家之犬,沈凌霄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于是命令雁妖,“你回去保护你的主人,本王去暗室看看。”
“是,明王殿下。”终于可以远离这位爷,雁妖翅膀一展,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沈凌霄转身去了暗室,江芸还没有睡,见雁妖回来,赶紧问:“沈凌霄叫你去干什么?”
雁
妖尴尬一笑,将刚刚之事复述了一遍,江芸听得一愣一愣的,让雁妖暴人菊花这种事情,沈凌霄居然也做得出来?
怔愣过后,江芸不由得对他暗暗竖起了大拇指,这一招,够损,沈凌安可是堂堂王爷,大半夜洗个澡,居然被暴了菊花,这恐怕会是一生的阴影,估计他以后都不敢再沐浴了。
不对啊,沈凌霄平时对沈凌安还算客气的,怎么今夜会突然让雁妖去暴他后庭?江芸再次疑惑,沈凌霄真的不知道今夜沈凌安揉她脚的事?
夜风阑跟着沈凌霄刚到崖半山腰,便听到前头有声音,他眼神如炬,远远地,便认出其中被扶着那个,是江孟。
薄唇阴险一勾,他立即闪身躲了起来,捡了三颗石子射了过去,江孟被掺扶着,原本走得好好的,突然踩到一颗石子,脚下一滑,就要摔倒。
两名护卫赶紧要将他拉住,一急之下,纷纷踩到另外两颗石子,顿时三个人摔成一堆,江孟被压在最下面,夜风阑差点笑出声音来,扇子一挥,漫不经心地摇着。
一阵慌乱后,两名护卫赶紧爬了起来,将江孟也从地上拽了起来,江孟头发零乱狼
狈不堪,最重要的是断臂被压得很疼,当场怒了,“本家主不用你们护送,本家主自己可以下山。”
都落魄成这样了,还对他们吆三喝四的,还真当自己是以前的江家主了,真是天真。
其中一名护卫颇有些不耐烦,“若不是王爷让我们护送你下山,我们才不用大半夜陪你在这阴森鬼气的树林里乱跑。”
“就是说,王爷安排你在后山竹屋里住,你跑去暗室吸什么血,搞得被江芸发现,简直得不偿失。”另一名护卫也没好气道。
“你们这是在责怪本家主,瞧不起本家主?”江孟怒问。
“你已经不是什么江家的家主了,你们跟我们一样,只是王爷身边的一条狗罢了,说不定你现在的价值还没有我们大。”第一位开口的护卫,又语带嘲讽地道。
江孟气得那只完好的手,五指猛地攥紧,浑身抑不住地颤抖,两名护卫发完牢骚,正准备带着他继续往前走。
突然,江孟手掌猛地一抬,罩住其中一名护卫的脑袋,五指用力一收,那名护卫来不及惨叫,头颅便被捏爆了。
另一名护卫听到声音,转过身来,吓得眼睛一瞪,就要
拔剑,江孟根本不给他机会,将死去的护卫一推,快速罩住他的脑袋,同样五指一收,护卫的头颅倾刻间被捏爆。
“本家主会告诉沈凌安,你们是被江芸给杀了的,与本家主无关。”江孟用力把那护卫一推,自己跌跌撞撞往山下走。
夜风阑见江孟往山下走,扇子一收,也往山下走,崖山山脚是一处断崖,通过一条吊桥连接两边,夜风阑扇子一挥,暗黑之力将吊桥切断,反身往回走。
片刻之后,江孟来到断崖边,崩溃地看到吊桥居然断了。
而要离开崖山,只有这么一处通道,吊桥一断,妖兽已死,他现在就算有通的本领,也过不去这处断崖。
到底是谁把吊桥给弄断了?到底是谁?难道辛辛苦苦下山来,还得继续回山上去?
问题是,山上现在也不安全,他只能在林子里躲着,更悲剧的是,两名护卫被他给杀了,他在林子里躲着,谁弄食物来给他吃?
江孟后悔得差点捶胸顿足。
与此同时,京城郊外林里。
“江芸去了五神寺,明王殿下不在她身边,我要你去杀了她。”南宫末充满恨意地对着面前的女子道。
狐
裘女子依然抱着琵琶,背对着她,始终没有露出正脸。
“明王殿下不久前也已经前往五神寺。”她幽道。
“你说什么?怎么可能?”南宫末攥紧五指,依然不甘,为何江芸总能轻易牵动沈凌霄的心,而她,费尽心机得来的,却是这样一个悲惨结局。
“什么时候杀她,怎样杀她,我自有分寸,你不必急。”狐裘女子道。
“你再不杀她,她就要杀我们了。”南宫末心头恨意更深。
“他不会让任何人杀你,虽然你已经失去了血脉之力,但你的血还有用,只要芸妃一不醒,他便一不会让你死。”女子突然缓缓转过身来,“只要还活着,便就还有翻盘的机会。”
待女子完全露出脸面,南宫末眼睛一瞪,惊道:“是……竟然是你!”
“没错,是我。”女子唇角勾起一抹诡异之笑。
次日一大早,江芸跑到崖山山顶观察,未料,刚到山顶,就看到沈凌霄盘腿坐在崖边的平石上。
想起昨夜的不愉快,江芸下意识转身就要走,然而,沈凌霄已经看到了她,江芸停住脚步,已经被他发现,再这样转身下山,倒像是她怕了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