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被这惊悚的一幕吓得吞着口水,就连沈凌安都觉得很残忍,可是肉团子却一点都不害怕,还跑上去,将一条已经吸血吸到有孩手腕粗、他看得最顺眼的一条虫子抓起来。
“虫宝宝,脑髓最好吃了,赶紧去吧。”肉团子踮着脚尖,将虫子放到头领脑袋上。
那名头领吓得眼睛都直了,不过,心想死便死吧,死了便不用再承受这种巨痛巨痒的折磨。
“你放心,虫宝宝只是吃你一点脑髓,你不会死的,只会肢体不协调,斜眼,歪嘴,流口水,见到人就傻笑。”肉团子把抓虫的手在他身上擦干净,还拍了拍他的胸安慰。
歪嘴,斜眼,见人就呵呵笑,那不是傻子么?
那头领吓得大叫:“我说,我说,你让它下去……”
“虫宝宝,他变乖了,我们先不要吃他,让他说完。”肉团子道。
虫子粘附在那头领头上没动,那名头领哪里还敢隐瞒,乖乖招供,“四皇子没来,我们是跟军师来的。”
“军师是谁?”肉团子奶声奶气开口,“你快说,不然虫宝宝就要咬你了。”
一听虫子要咬他,头领大声道:“军师一头红发,很
好认,解药在他身上。”
一头红发,难道是连城诀?
江芸将鸡腿一扔,猛地站起,“你们的军师现在在何处?”
“军师奉四皇子之命入京,来见南宫寒,应该在南宫府。”那名头领道。
“一派胡言。”南宫末立即弹了起来。
“走,我们去南宫府看看。”江芸拉着肉团子就要走。
南宫末急忙拦在她面前,“这些人若真是入京来见我爹,我爹定会暗中安置好他们,怎会让他们在此烤鸡,被你们发现?”
她话得很大声,即是给江芸听,又是给沈凌安听。
“这分明就是一个局,想陷害我爹的。”南宫末更加大声道。
“南宫大姐得倒也是,此事不宜打草惊蛇。”沈凌安站了出来。
“既然如此,那这几个人便让宸王殿下带回去再审。”江芸丢了两瓶药给他,“一瓶升级版痒痒粉,一瓶生肌解药,随便你们伺候他们。”
沈凌安将两瓶药接过。
江芸见他只穿一件素白中衣,还有点羸弱,突然良心发现地从空间里摸了一套外袍递给他。
沈凌安伸手接过,“多谢芸儿。”
江芸皱眉,她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两个那
么亲密了,沈凌安浅笑,温文尔雅,“一直喊大姐太过生分,这是本王对你的专属称呼。”
江芸眉头皱得更深,这一个两个的,怎么都给她取名。
“我不喜欢什么专属称呼,宸王殿下还是直接叫我江芸吧。”江芸很不给面子道。
“本王知道了,芸儿。”沈凌安淡笑。
还是芸儿?江芸翻了个白眼,懒得多废话,转身就要离开,“麒儿,轩辕月,我们走。”
肉团子望了望空中的风向,突然将手中的痒痒粉打开,倒了一些在空气里,快速转身去追娘亲。
江芸拉着肉团子往外走,就听到身后周绝突然大叫了起来,“王爷,您的裤子长虫子了。”
紧接着,是沈凌安极力忍着痒感的闷哼声,江芸唇角微勾,低头,赞许地看向儿子,不愧是自己儿子,干得漂亮。
肉团子大人一般,迈着四方步往前走,哼了一声,“我娘亲可宝贝了,可不能随便被人乱叫。”
江芸唇角勾得更深,有儿子的感觉真好,看谁不爽,不用亲自动手,儿子就给收拾了,这便是乱称呼她的后果,真是活该。
“你收留我,就不怕我对你不利?”
路上
,轩辕月突然开口。
“我已经离开鬼府,你我并无利益冲突。”江芸道。
轩辕月拿着鞭子,双手环胸,但仍面无表情,“你信我,我便不会欺你。”
三人沉默地走了一会,轮到江芸突然开口,“若有人死于你们鬼府之人手中,凭尸体,你可辨别得出来?”
“有人死于我们鬼府之人手里?”轩辕月问。
江芸道:“于蛟死了。”
轩辕月沉思,片刻后才想起于蛟是何人,“你怀疑他被我们鬼府中人杀了?”
江芸摇头,她其实是不希望于蛟死于沈凌霄之手,希冀有其他可能性,才有此一问。
“我可以先看看尸体吗?”轩辕月问。
“跟我来。”江芸改道去了埋葬于蛟之处。
可是坟墓刨开,里面却没有尸体,肉团子很忙地在土坑里转了好几圈,不解地仰头看着江芸,“娘亲,尸体被土吃了。”
“我看尸体是被你父王吃了。”江芸生气地将墓碑扔进了土坑里。
“父王不喜欢吃尸体的。”肉团子真道。
他是不喜欢吃尸体,但他会毁尸灭迹,或是将尸体藏起来,怕她从尸体上找出新的证据,证明人就是他杀的。
南
宫末急匆匆回府,想去质问父亲南宫寒,却刚好碰到了夜风阑来给南宫武疗伤。
南宫末只好先到南宫武的院子等候,刚进院子,便看到沈凌霄正坐在院中品着茶。
一见到这个耀眼的男子,南宫末心跳便不由自主漏跳了两拍,但表面还是强装淡然,来到沈凌霄面前,微微一福,“明王殿下。”
沈凌霄缓缓抬起头,望着她,目光偏冷,南宫末心微疼了一下,搞不明白她一点都不差,为何沈凌霄总是对她这般无视和冷淡。
“南宫末,本王从未恐吓过任何人。”沈凌霄缓缓将茶杯放下。
他还从未如此正式和语带不悦地喊过她的姓名,南宫末觉得心脏又被刺疼了一下。
“本王好不容易哄回芸儿,若你敢再陷害本王,让本王再被芸儿误会,本王绝不会放过你。”沈凌霄冷声警告。
门“吱呀”一声打开,南宫寒送夜风阑从南宫武的屋内出来。
“夜少主,犬子脑部这伤可能治?”南宫寒低声下气问。
“治愈率三成。”夜风阑摇着扇子,风流倜傥。
才三成?南宫寒内心顿时一阵失望,只觉得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攥住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