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肯定是女子,沈凌霄当即带着儿子回到悬崖边上,想看看有没有留下什么痕迹。
但没有发现任何有用的线索,一回到明王府,沈凌霄便直接去了若宁的寝殿。
若宁早已入睡,听到沈凌霄来,很是意外,赶紧披衣起来,门一打开,看到门外尊贵优雅气宇轩昂的男子,下意识喊道:“霄……”
沈凌霄跨步进去,撩袍在案桌边坐下。
“要过来,为何不派人先通知我,宁儿可事先做准备。”若宁赶紧跟到案桌边,倒了杯茶,递给沈凌霄。
“宁儿天生丽质,无需准备,也依然让人心动。”沈凌霄接过茶轻呡了一口,缓缓抬头,目光落在若宁身上。
若宁只披着柔软的轻纱,蛮腰不盈一握,沈凌霄目光毫不避讳地在她身上来回审视着。
若宁娇羞地垂下头,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只得拘谨地在他对面坐下。
“王爷,小殿下吵着要您陪他玩。”过了一会,零月前来禀报。
“让他赶紧歇息,还有你们,也都统统退下吧。”沈凌霄头也没回地下着命令。
零月和夙夜对视了一眼,眼神微妙,然后齐齐道声遵命,便退
了下去,将房门掩上,若宁见此情景,心里一动,莫不是他今夜要在此留宿?
因南宫末之事,他与江芸闹翻了,若宁猜不透他的心思,也不敢轻举妄动,默默地坐在他对面,时不时给他添茶,心里难掩激动情。
可是时间一刻一刻地过去,沈凌霄没有要走,但也没有要歇息的意思。
若宁最终忍不住,主动站了起来,“霄,天色不早了,宁儿为您宽衣解带吧。”
纤纤五指向他的肩膀伸了过来,沈凌霄没有反对,微微侧首,目光落在那只搭在他肩膀,又缓缓滑向他胸口的雪白玉手。
若宁有意无意地将身体前倾,柔软的秀发拂过沈凌霄的脸,一股女子的体香进入他的鼻腔里,很是诱人。
“宁儿平时歇息都无人在旁服侍?”沈凌霄淡声问。
若宁摇头,手已经伸到他腰间,男子健硕精瘦的体魄让她心潮悸动,呼吸也微微粗重了起来,“柔儿歇息之时,不习惯有人在旁服侍。”
“擅琴棋,懂书画,宁儿这纤纤玉指,着实让本王喜欢。”沈凌霄握住了她的手,若宁怔了一下,气息不由得马上急促起来。
沈凌霄磨
挲着她的手,若宁一下子更加觉得他是要在此留宿,可等到衣袍即将被脱下,他突然猛地站了起来,“本王骤然记起还有公务没有忙完。”
若宁还来不及反应过来,沈凌霄已经将她的身子推开,抽身离去,这就走了?
把她撩得浑身是火,他就走了,若宁望着敞开的门和寂静无饶院子,内心涌起一股落寂和空虚。
随之而来的,还有愤怒,“哗啦”一声,她将案桌上的茶杯全部扫落,手掌猛地攥紧,“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我爱了你那么多年,你心里可曾有过我一点点?”
“为了你的母妃,我每月一次供血,你可曾有心疼过我?”砰地一声,若宁将案桌也掀翻在地。
“既然你非要如此对我,那就别怪我无情,我得不到你,那就直接毁了你好了。”若宁暗暗发誓,这一次,她一定要得到沈凌霄。
另一边,江芸回到竹苑,一夜未眠,次日又去了一趟昨夜于蛟死去的地方,看到一个新土坟,确定沈凌霄真的把于蛟埋了之后,又给于蛟立了个石碑,这才反回江府。
刚一回到竹院,便听夏秋江无锡回府了,江芸特
地想去一趟江无锡的院子,问一些事情。
但人刚到前院,便见江无锡急匆匆要出府,身边还跟了一个玉晨逸。
“芸芸!”玉晨逸一见到她,便快步向她走来。
江芸知道他向来没什么正事,没理他,看向江无锡,行了一礼,“听闻三叔去了鹿蒙,不知陛下给的差事,办得如何?”
“妖怪已收服,正要入宫去复命。”江无锡虚扶了她一把。
“不知是何妖怪,三叔此去可有受伤?”江芸试探问。
“是一只熊妖,妖力不强,但你知道三叔现在的实力……”江无锡叹了口气,“所以才废了些时日。”
“芸儿还从未见过这种妖怪,三叔能否让芸儿瞧瞧?”江芸问。
“自然,只是三叔现在急着入宫复命,不然等回来……”江无锡表情为难。
江芸正想说看一眼不花太多时间,玉晨逸不堪被冷落,突然挤到了她面前,“一只妖有什么好看的,芸芸,我有话跟你说。”
江芸正想将他拨开,江无锡已经笑着道:“玉大少爷是贵客,芸儿替三叔好好招待玉大少爷,三叔得先入宫去给陛下复命了。”
“三叔……”江芸
想喊住江无锡。
“芸芸!”但玉晨逸一直挡在她面前,求关注,眨眼间,江无锡已经走远。
江芸火了,“我说玉大少爷,你没事能不能一边玩去,别老来挡我的路。”
“芸芸,你能不能关心一下我,实在是太过分了。”玉晨逸生气地大声喊。
江芸的耳朵被他震得一阵发疼,赶紧别过脸,“你玉大少爷有什么需要我关心的,要什么有什么,我觉得我才应该是被关心的那一个才对。”
玉晨逸整个人都显得有些蔫,嘴唇一咬,气呼呼地,“陛下居然把长乐公主赐给了我,还让我在新年前,必需将长乐公主迎娶回府。”
江芸一听,微有惊讶,但还是揶揄了起来,“那我该恭喜你快当驸马爷了,我一定给你备份大礼。”
“什么驸马爷,本大少爷才不要,那刁蛮任性的丫头,本大少爷要是娶了他,这辈子就完了。”玉晨逸十分不情愿地嚷嚷道。
“你不想娶,就去找陛下退婚呗,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江芸道,她难道还能管的到皇家的事情。
“圣旨都已经下了,陛下哪里会让我轻易退婚。”玉晨逸委屈巴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