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芸,你为何要把我两个儿子关在箱子里?要不是他们在箱子里面的话,如今也不会这个样子。”见养子醒来,南宫寒收回血脉之力怒问。
“南宫家主,你怎么能这样子说呢,你女儿他们一起去了鬼府,结果只有你女儿一个人回来了,而且血脉之力连升几段,却抛下手足自己回了京城,是我冒死把他们从鬼府带了回来的,怎么现在还怪起来我了。”江芸道,冒死虽不至于。
但若没有她和沈凌霄,凭南宫武南宫傅两人,早就死在幻雾迷泽里了,所以她此话,并非全是虚言。
“你把他们从鬼府带回,我南宫寒感激不尽,可你为何扣着我两个儿子在江府,就是不让他们回家?如今还把他们放在箱子里面,让我如何相信你的话?”南宫寒更加怒道,只觉得自己是被江芸给骗了一样。
“南宫家主,你以为他们是完好无损回来的吗?”江芸反问,“他们可是中了毒回来的,这几日在我江府,我好吃好住给他们,还得替他们解毒,现在倒是我的不对了。”
“确实是这个样子,芸芸把他们的毒都解了,还重金打造了两个大
金箱,把他们当成大礼亲自送到你府上,南宫家主你不但不感激,居然还怪人家。”玉晨逸大声为江芸抱不平。
“谁知道她是不是给我儿子解毒,不定我儿子这身伤,就是她弄的,现在倒是装起来好人了。”南宫寒的夫人边哭,边望着江芸咬牙切齿。
“这血还是新鲜的,而且他们两人身上也没有其他的伤,由此可见,这伤是新伤。”太子和沈凌安也早已站在人群里,沈凌安淡淡说了一句。
对方是皇子,南宫寒的夫人没敢再些什么,又抱着儿子哭了起来,想用哭声引起所有人的注意,让在场的人都知道,她的儿子被江芸弄得有多惨,江芸有多么的歹毒。
南宫寒知道,女儿抛下手足先回京城,还有他派人去江府偷人的事情,不管是哪一点传扬出去的话,对女儿的名声和整个家族的名声都不好。
所以,没再纠缠两个儿了被扣在江府之事,只不过心里面到底是憋着一口气的,又怎么会放过他们。
“那你将我两儿送来,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南宫寒怒问,只觉得自己是被江芸他们耍了一样。
“南宫家主,你这样
的话,可就是你的不对了,我来的时候可就已经说了,我送来的这份大礼,绝对是你满意的,可你宾客太多,没时间听我解释。”江芸只觉得自己很是无辜。
南宫寒顿时无话可,江芸的确是过这样的话,也的确是他为了不给江芸显摆的机会,不给她把话清楚,却没想到,原来里面装着的,居然是他的两个儿子。
若是他让江芸把话清楚,知道箱子里面装的是两个儿子,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两个儿子现在就不会这样了,害两个儿子成这样的,居然是他自己。
南宫寒越想越觉得难受,这世上除了江芸谁还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真是太气人了,咬牙像要吃了江芸一般,怒道:“那你也得找机会听清楚,怎能让我两个儿子一直躺在箱子里面,他们又不是什么物件。”
“南宫家主说的没错,他们确实不是东西,但是你有所不知,两位少爷解毒期间,都是昏迷的,躺在床上和躺在箱子里,没有区别。”江芸更加无辜了,“谁知道两个箱子好端端放在角落里,会发生这样的事。”
这能赖她吗?不能啊,压根就不关她的事
啊。
“芸芸,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在怪我吗?”玉晨逸觉得自己更加无辜了。
“难道不怪你吗?”江芸反问,“是你提议要让南宫大姐表演劈箱子的?何况,我刚刚已经要说箱子里有南宫武南宫傅了,是你打断了我的话,不然的话怎么可能还会发生这种事情。”
“……”玉晨逸沉默,好像事情的确是这样,玉晨逸这一沉默,众宾客也回想了一下刚才,江芸的确是从一开始就有要解释的意思,先是南宫寒没给机会她解释,后面是被玉晨逸打断了。
所以,这些事情根本跟江芸没有关系,只能认倒霉。
“江家大姐的确有要解释,是被玉大少爷打断了。”有位耿直的宾客站出来道。
“那也不能赖我啊。”玉晨逸一听,也不满地大声撇清关系,“我都说了,别劈箱子,表演其他的也可以,谁让南宫末为了表现,出手那么快的,怎么能怪我。”
玉晨逸这话一掷出口,所有人都看向了南宫末,南宫末回望所有人,怎么事情一扯,最后错全在她身上了?
这些人都是些什么眼神,怎么好像个个都认为是她贪生怕死
抛弃手足,又为了面子将手足打残打伤一样。
“我要是知道里面有人,还是我哥哥和南宫傅,我怎么可能会出手。”南宫末又生气又无辜,还有些委屈地了一句。
“确实如此,南宫大姐绝对不会伤害自己的手足的。”宾客赶紧都纷纷附和道。
可南宫末却看得出来,这些人个个表面对她恭恭敬敬的,实际上眼神已经不一样了。
刚刚还对她满是赞赏,甚至敬畏,现在眼神深处分明对她充满鄙夷,就像在看一个抛弃手足、残害手足的畜生一样。
她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完美形象,一下子轰然倒塌,南宫宫气得咬牙,一口气卡在胸口,喘不上来,也咽不下去,憋得异常难受。
“老爷,快给武儿请个大夫吧,这脑子可别留下什么病根才好,要是武儿真的有事的话我也不活了。”南宫寒的夫人哭着道,南宫寒这才想到,得赶紧将两个儿子移到后院,请大夫过来看。
“南宫家主,如若不嫌弃,苏某倒是可先给两位少爷诊治。”正当南宫寒要吩咐下人将两个儿子移到后院房间时,宾客里走出一位五十多岁的深衣男子,自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