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丢脸了,南宫末听了众人的话,暗暗勾了勾唇,很享受这种吹捧,众人都觉得江芸很可怜,觉得她肯定会低头灰溜溜地离开。
然而,他们想错了,江芸根本没将南宫末放在眼里,出个场搞得跟九天玄女下凡一样,嫌京城的街道太宽敞对吗?还有,你显摆就显摆呗,杀她要抓的狐妖做什么?
江芸相当不悦,拎起狐妖就大踏步来到南宫末的轿子前,也是最显眼的位置,直接将狐妖扔到她的轿子上,“南宫末,你杀它做什么?”
“江芸,你弄脏我家姐的轿子了。”一名抬轿的少女怒斥道。
江芸眼神往她身上一瞥,冷声道:“我没跟你说话!”
少女立即拔出剑,虽然江芸刚刚的眼神很犀利,她有些害怕,但姐现在可是八段巅峰的实力,有姐撑腰,她还怕一个区区的江芸不成。
“小竹,不得无礼。”南宫末朝那名少女轻瞥了一眼。
那少女这才将剑收起,但表情依然很傲慢。
南宫末望着江芸,不冷不热道:“它是妖,我自然要杀。”
江芸不满道:“我觉得它有蹊跷,想抓它来审问,被你这一杀,我什么都问不了。
”
“就一妖怪,有什么好蹊跷的,见了就该杀了,免得为祸百姓。”南宫末依然不冷不热道。
“它刚刚从花楼嫖了妓出来,它嫖了妓,分明可以直接消失,或是变出几个银子出来付账,却非要引老鸨出来追,你觉得没有蹊跷?”江芸问。
“妖与人的思想不同,哪有那么多弯弯绕绕,或许它不知道银子长什么样不知道怎么变,更或许它妖术不精根本不会变。”刚刚拔剑的少女强词夺理道。
一旁的百姓立即附和,“妖见了就得杀,拓跋大姐,你杀不了妖怪,没人会你技不如南宫大姐,你不必为自己杀不了妖怪找借口。”
这位百姓一出声,其他百姓也纷纷站出来为南宫末话。
“对,杀妖怪哪有那么多道理!”
“妖怪见了就得杀,你杀不了妖怪,就别在这里瞎说,我们只服南宫大姐。”
“南宫大姐现在可是契妖师八段巅峰,两大家族最强的契妖师,前几日才在宫里受皇上嘉奖的,你有什么资格质疑南宫大姐杀妖怪不对!”
看来南宫末一回到京城,便大力宣扬她的实力,想极力增加知名度,江芸对这些盲目跟风的
百姓很无语,转身往回走。
雁妖飞到江芸头顶上,来接她,众人往上望去,就看到一只大黑鸟和一只大金凤悬在上空,大黑鸟长得凶神恶煞,一看就是妖鸟,而大金凤高贵优雅,一看就是神鸟。
有人又发出了一声大大的感叹,“这江家的大姐,不但人不能跟南宫大姐相提并论,就连飞兽也比南宫大姐的飞兽低了好几个档次。”
江芸再次无语,她到底招谁惹谁了,这些人用得着为了捧高南宫末,如此来踩低她吗?她不就是骑着飞兽飞了一路,风尘仆仆地,要是盛装打扮一下,惊艳死这些人。
念着这些百姓大多无知,江芸忍了,不打算跟这群人计较。
然而就在此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显摆什么呀,出门就出门,弄顶轿子在上飞,还唤出大金凤,南宫末你没脚呀。”
话音刚落,红衣少年扒开人群,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玉晨逸。
南宫末一见他,整张脸顿时冷了。
楚玄炫直接来到轿子前,头一仰,指着南宫末,“喂,南宫家族的人都被你克死了,你居然还有心情出来显摆?”
“玉大少爷,请你不要胡
说。”刚刚拔剑的抬轿少女怒道。
“我什么时候胡袄了?”玉晨逸吊儿郎当地反问,“南宫家族离开京城去鬼府之时,派了十几个人去,却只有南宫末一个人回来,难道你们南宫家族的人不是被她给克死的吗?”
他转头看向南宫末,叹息一声,“把人克死了不是你的错,最多只能算你命硬,谁跟你一起,便会不得好死,但克死了人,你不表示一下伤心,还出来显摆,就是你的不对了。”
“玉大少爷,你再胡说,休怪我家姐不客气。”抬轿少女拔剑怒指玉晨逸,“鬼府凶险,我南宫家族的子弟才会陨于鬼府,是我家姐纵奇才,在凶险的环境中越挫越勇,血脉之力不断上升,才得已脱离险境的。”
“你家姐活了十六七年,血脉之力才四段,怎地去了趟鬼府不到半月,就纵奇才血脉之力连升四级了?”玉晨逸皱眉,大声问身边百姓,“你们就没觉得奇怪吗?真当她是天纵奇才啊,这也太大器晚成了点吧。”
玉晨逸这一问,一旁的百姓便交头接耳地议论了起来,觉得事情的确是有些奇怪。
“你……”那少女大怒,却不
知如何解释。
“无话可说了吧?”玉晨逸冷笑,“你们这套辞也就骗骗我们皇城中这些淳朴的百姓,要我看啊,分明是南宫末把家族中其他子弟的血脉之力都吸光了,让他们死在鬼府,你自己逃回来了!”
“一派胡言。”南宫末终于怒了,脸色一沉,手掌运起血脉之力就想打玉晨逸,玉晨逸现在远远不是南宫末的对手,江芸立即祭出风华剑,就想上去救他。
“喂,南宫末你想干什么?被我说中了,心虚了,想杀人灭口不成?”玉晨逸立即指着南宫末萦绕着黑色的血脉之力的手,大声叫了起来。
围观的百姓纷纷看向南宫末的手,南宫末赶紧将血脉之力收了起来,不敢对玉晨逸动手,冷着脸道:“我不是想杀你,我是想揍你,我也不是心虚,我是气愤。”
“你揍我干什么?你不是仙女吗?仙女怎么可以随便揍人?南宫末,你暴露本性了。”玉晨逸指着她的轿子和她的大金凤,大声嚷嚷。
“玉晨逸,我想揍你,是因为你胡说,毁我南宫家族那些为找玄铁令而死的子弟的名誉。”南宫末眸光一冷,脸上有些挂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