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殿内有人。”江芸忍不住道。
知画一听,垂下眼帘,“姑娘定是眼花了,这殿内怎会有人,只有姑娘一人。”
“我真的看到了,你们怎么就不相信呢?”江芸注视着知画和其他人。
知画把眼帘垂得更低,“这宫内向来只有奴婢几个人住,绝无其他人!”
“你这宫内向来只有你们几个人住,那你们在这宫内主要负责什么事务?”江芸心里面有些奇怪。
“奴婢们只是负责宫内的日常打扫,还有就是打理茵草池里的水草。”知画指着江芸刚刚看到的那个大花池。
“这些水草可以干嘛?”江芸问。
知画摇头,“奴婢们不知。”
江芸知道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转身回到殿内,坐下,倒了杯茶轻呡,“你们都出去吧,我先休息一下习惯习惯这里,有事再叫你们。”
知画道了声是,带着其他婢女退了出去,并关上了门。
门一关上,江芸立即放下酒杯,身子一旋,从后门出来,落在了茵草池边,踩上护池栏杆就要往下跳,就在这时,一股掌风扑向她的肩膀,江芸一惊,身子往后一仰,抓住对方的手,往后
一拧。
对方借势往前一带,两人瞬间远离茵草池,落在地上。
“他让你当玄灵宫宫主,为何不跟我商量就来了?”夜风阑冷声问。
江芸一看,才知道是他,用力将他推开,“你不是在临荫阁吗?怎么这么快就得到消息了?”
“整个鬼府都知道了,我可是现在才知道。”夜风阑没好气道。
江芸惊讶地眨了眨眼睛,“你们鬼府的办事效率还挺高的呀,才这么一会,消息就传达到各处了。”
“我拜托你,能不能关注一下重点,你可知道,这是多大一件事。”夜风阑生气道,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她了。
“能有多大事,就一个养鱼的身份而已,还是说你家养鱼的都那么厉害了?”江芸只觉得很是无语,不就是养个鱼吗?怎么现在还出了这种事情?
“养鱼?”夜风阑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时候玄灵宫变成养鱼的了,自己怎么不知道?
“你父亲给我说了,玄灵宫宫主就是一个负责养鱼的,我只能答应下来了。”江芸再次解释道。
“那是心月夫人以前居住的地方。”夜风阑接近低吼,这个女人是不是脑子有时特机灵,
有时又特愚笨,这么大一个宫殿,她居然会相信是养鱼的?
心月夫人以前居住的地方,江芸愣住,夜悟把心月夫人以前居住的宫殿赐给了她,这分明是……直接把她摆在心月夫人对立面。
好阴险的手段,不过,江芸并不当一回事……
“那你父亲真是多此一举了,我们是假成亲,等我拿到神灵石离开鬼府,玄灵宫就与我无关了!”
说完,转身就往茵草池里跳,夜风阑伸手要去抓她,可是晚了一步,只抓到她的衣角,嘶啦一声,衣角被撕下来,江芸还是进了水里。
“这女人,还真是找死。”夜风阑来不及多想,赶紧跟着跳了进去。
江芸闭着气一直往下游,找人,她以为只是一个池塘,不会太深,怎知一直往下,却一直游不到底。
而且越往下,池水越寒冷,最后冷得像冰,寒得刺骨,夜风阑从上面追了下来,抓住她的肩膀,把她往上拽,江芸将他抓着自己肩膀的手掰开,继续往下游。
“死女人,别再往下游了,快跟我上去。”夜风阑追到她下方,将她拦住,用神识同她交流。
江芸转身往别处游去,也用神识
同他:“别拦我,我发现玄灵宫里藏有人,但追到池边就不见了,我怀疑人藏在水里面。”
“这下面不可能藏有人!”
“你怎么知道?”
“没有鬼府特定的御寒潜水服,你根本游不到潭底!”
“不试试怎么知道!”
“你要是死在潭底,我可没办法跟沈凌霄交代,你是要害死我吗?”夜风阑再次拽住她的肩膀,这次不管江芸怎么挣扎,直接粗鲁地把她拖了上去。
刚一出水,江芸生气地甩开他,“麒儿不见了,我刚刚发现一个黑衣人在这里突然消失了,这个黑衣人有可能就是抓麒儿的人!”
夜风阑沉声怒问:“你可知道下面是什么地方?”
“只要有一丝可能能找到麒儿,无论是什么地方,我都要下去试一试。”江芸转身又要往茵草池里跳进去。
夜风阑赶紧将她拦住,“下面是地狱潭,鬼府产出晶石之所!”
“地狱潭?”江芸皱眉,想起统领跟她肉团子的事情时,就提过这个地方。
“地狱潭里面只有一种生物……玄晶鱼,玄晶鱼是一种专产晶石的鱼,而地狱潭的出口便是这个茵草池,茵草是玄晶鱼爱吃
的水草。”夜风阑不想她再那么冲动,只能解释道。
江芸一听,突然两眼发光,原来肉团子在潭底吃的晶石,是这种玄晶鱼产出来的,而这个玄灵宫,看样子也是因这种鱼而得名?
只要拥有这座玄灵宫,便可拥有地狱潭里所有晶石?
“知道你接下这座玄灵宫,是多大一件事了吧?”看到她两只眼睛都在发光,夜风阑极度鄙视。
但江芸眼里的亮光很快熄灭,“晶石再多,也不及我家麒儿的安危来得重要。”
话落,赶紧将抓到统领以及肉团子的事情,告知夜风阑。
“你是说麒儿阴差阳错进地狱潭,吃了晶石变成一条蛇妖,最后又在大厨房被黑衣人给抓走了?”夜风阑难以置信问。
“事情就是这个样子。”江芸很担心,“麒儿能在下面待两两夜,他有可能被重新抓起来,藏在下面。”
“就算麒儿能藏在下面,其他人也不可能在下面超过一炷香的时间。”夜风阑强调,“就算穿着特制的御寒潜水服也不可能。”
“那我就在这里守着,我还就不相信了,这里肯定是有人的。”江芸腿一抬,搁在护池栏杆上,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