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要是被色所迷的话,能把所有重要事情都给抛到脑后,等他从这酒肉池林出来,也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
“哎……”江芸又叹了口气,长得这么好看,却是个色中饿鬼,可惜了。
一走出临荫阁,就见轩辕月远远地站在一棵树下,面对着临荫阁的方向,她现在把额头的秀发全部盘了起来,露出了整张脸,是位很美的女子。
只是不幸的遭遇让她脸上始终没有笑容,对人也总是保持着一种冷漠疏离的态度。
“我要是你,要不就彻底把他给忘了,要不就进去将他抢出来,站在这里把脖子都望断了,也毫无卵用。”江芸来到她面前道。
“抢出来?”轩辕月疑惑地看着她。
江芸点头,又豪迈地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不过啊,这种色鬼,不要也罢。”
说完,绕过轩辕月就要走。
“你不知道他是在疗伤吗?”轩辕月突然问。
“疗伤?疗什么伤?”江芸顿住脚步,回头看她,懵了。
“他修炼的暗黑之力,太过霸道刚烈,时常要以女子的阴性相克,方能平息体内那股不受控制之力。”轩辕月说完,走到她面前,看着她,“昨夜定是发
生了什么,唤醒了他体内那股不受控制的暗黑之力。”
“你是说,他与二十名女子共浴,是在借女子体内的阴性疗伤?”江芸惊讶得瞠大了星眸。
“很难以置信对吧?”轩辕月冷冷一笑,道了一句,“都是报应!”
江芸赶紧问:“这跟他父亲有关?”
“看来你已经知道夜悟那个不男不女的东西,是他的父亲了。”轩辕月又是一声冷笑,“鬼府暗黑之力有七个脉系,‘刚’跟‘地阳’一般无人能驾驭,就连我父君,也只是修炼‘地阳’脉系的暗黑之力。而他,五岁暗黑之力觉醒之时,便选了‘刚’这种最为霸道的脉系,自然是无法控制。”
“你的意思是,他是因为他的父亲,才选这种最为霸道的暗黑之力修炼?”江芸心里隐隐有了猜测了。
“你觉得呢?”轩辕月反问,仰头望着空,“很多时候,他想打败他父亲,将他父亲带出鬼府,结束他父亲与我父君的不伦之恋。现在,他想打败我父君,将整个鬼府变成他魔域的地盘!如此野心,唯有修炼‘刚’脉系的暗黑之力,方能助他达成心愿!”
江芸听完,没有发表任何言语,但她心
中有另一种想法。
或许夜风阑并不是想要打败谁,也并不是想要霸占什么,这些都只是他对自己的父亲和鬼尊这种畸形爱恋所做的一种无声的抗议。
毕竟当年他才只是一个五岁孩,又已懂得性别之分,看着自己的父亲和一个男人在一起,还要承受背后一些人的非议,一个孩子而已,怎能不对自己的父亲产生点恨意。
片刻后,江芸才问:“他的母亲呢?”
“据来鬼府之前便已经死了,如何死的,大概只有夜悟和我父君知道了。”轩辕月勾着唇角,难掩嘲讽之意。
这话不由得让人联想到夜风阑母亲之死,大概跟夜悟和鬼尊有关,莫不是夜悟为了跟鬼尊在一起,把原配夫人给杀了?
夜悟来到鬼府之后,又把鬼尊的原配夫人给关到古墓去,好乱伦的四角恋
这要是写入史书,夜悟和鬼尊的不伦之恋都能成为旷古奇谈了。江芸突然有些同情夜风阑,以前一直以为他是个淫徒色鬼,却原来是自己误会了。
“如此说来,你们都是受害者,为什么要互相怨恨。”江芸很是疑惑。
轩辕月不语,江芸见她未出声,也没再多言,转身就要走。
“
多谢你帮我解了毒,还救了我母亲。”轩辕月突然冲着她的背影大声道。
江芸头也不回,“不必谢,我只是在还夜风阑的人情罢了。”
“你们要成亲了?”轩辕月又问。
呃,这个问题可得解释清楚,江芸不得不停住脚步,回头道:“我儿子被抓,夜叔叔和我,想救他的权宜之计罢了。”
轩辕月是个聪明人,立即明白,江芸即是在否认真要跟夜风阑成亲之事,同时也是在解释她的儿子与夜风阑没有关系,免得别人误会。
“若有需要帮助,请到流光殿来找我,我随时恭候。”轩辕月完,很干脆地转身离开了临荫阁。
当入夜,太虚殿那边提前来请江芸去给夜悟拔罐,江芸提着药箱去了,夜悟趴在大床上等着她,鬼尊没有在主殿内。
“你逼我与夜少主成亲,就不怕我不给你拔罐?”江芸有条不紊地往他背上盖竹罐,慢条斯理问。
“你要是跟阑儿成了亲,便是一家人了,你不帮本座拔罐,还能给谁拔罐。”夜悟轻声细语地,比女人还妖娆。
江芸又道:“我可以在帮你拔罐之时暗算你。”
夜悟掩嘴轻笑,“本座这不是好好的,你要
是想暗算,怎会同本座先说出来。”
“我儿子到底在哪?”江芸声音微冷,讨厌这种被人看穿的感觉。
“放心,那是本座的孙儿,本座是不会伤害他的。”夜悟捋着鬓边的秀发,媚态百生。
“那是我儿子,跟夜少主没有任何关系!”江芸声音又冷了一个调,“你已经把他前二十几年的人生给害了,难道真的还要逼他跟我成亲,再害他往后几十年的人生不成?”
夜悟捋着鬓边秀发的手,骤然顿住,回头看她,江芸用力,将一个竹罐盖在夜悟背上,“他现在在临荫阁里面修炼。”
“修炼”两字,她刻意加重,夜悟知道,她已知晓儿子控制不了体内暗黑之力的事,叹了一声,趴回床上,“阑儿的状况,只要成了亲,常以女子的体阴相克,再配上本座的药,是能好的。”
“这就是你想让我们成亲的原因?”江芸猜测问。
“本座看你不错,阑儿以前又没有喜欢的女子,所以才会这么做。”夜悟道。
“鬼府女子众多,肯为他献身的,比比皆是,又为什么非要找我?”刚刚浴池里那些女子,就个个都迫不及待地想爬上夜风阑的床,何需来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