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到目前为止,江芸的确没有要逃避责任的迹象,反而是他的刻意刁难很明显。
江芸又转头看着江孟,“二叔,我已经知道我中的妖毒是蛟妖的毒,而且是被下到娘胎里的,这妖毒可是整整压制了芸儿的血脉之力十五年!”
众人一听,都大吃一惊,原来江芸之前没有血脉之力,是被人在娘胎里下了毒,到底是谁这么歹毒!
众人刚这么想,就听江芸又道:“爹当年封印蛟妖时,取走了蛟妖的神灵石和毒囊,可不过两日神灵石和毒囊便不见了。”
她万分沉痛地看着江孟,“二叔,是你吗?是你偷了神灵石和毒囊,又将毒囊里的毒吓到我娘亲肚子里,害芸儿一出生便成了废材吗?二叔,你知道芸儿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吗?”
众人一听,更是大惊,虽然他们觉得没有证据,谁的话都不能轻信,但是江芸楚楚可怜的样子,令人觉得她的话,要比江孟的话,来得可信!
江孟赶紧否认,“芸儿,你怎么能说出这样子的话来诬陷二叔,二叔什么时候做过这种事情了?”
两人各执一词,一时谁都不知道谁的话是真的,只不过江孟心里
到底还是有几分忐忑的,只觉得今天的事情好像是有点偏离了本来的轨道。
不是一个江芸直接被皇上给绑到屠妖台上面的吗?怎么现在倒是什么都没有,反倒是自己被倒打一耙了。
这时,一只大蝴蝶从窗外飞了进来,落到了夜风阑手指上面,夜风阑将蝴蝶托到耳边,聆听了一会,勾唇一笑,“你们无需再吵,江陆已经找到,当年的事他最清楚,去问一下他便知。”
听到夜风阑的话,江孟像是听到什么大新闻一样,瞳孔都放大了一些,怎么可能,那个地方那么隐蔽怎么会被轻易的就黑给找到了?
他刚刚的话全都是假的,江陆要是真被找到,当面对质,那他便毫无辩解的余地了。
绝对不行,他不能允许这样子的事情发生,他们只是将人找到而已,还没将人带过来,必需在陛下见到江陆之前,派人过去将江陆解决掉!
思及此,江孟暗暗朝身边一位一直跟着他的江家子弟使了个眼色,那位江家子弟趁人不注意便消失了。
“江陆在何处,快带他来见朕!”皇帝大声道。
“带他过来恐怕不太方便,大家还是跟着本少主的蝴蝶走
一趟吧。”夜风阑扇子一挥,已经往外走。
张大人赶紧阻止,“陛下,您不能去,不定这是江芸的奸计,您去了会有危险!”
“张大人,你这话是在怀疑本王要弑君篡位不成?”沈凌霄冷声道,这人他早就看不惯了,要不是为了江芸的话,说不定他早就动手杀了他了。
可是江芸不喜欢这么解决事情,他自然也不会那么做。
张大人一惊,他怎么觉得这明王殿下的气焰,与昨日在宫里相差巨大。
“朕自然是相信明王!”皇帝率先跟在夜风阑身后出了书房的门,众人跟着蝴蝶一路往前走,江孟越走越觉得不对劲,但哪儿不对劲,他又说不上来。
最终蝴蝶在城西一座别苑前停了下来,江芸突然从沈凌霄怀里站直了身子,刚刚的虚弱已经荡然无存,转头朝江孟一笑,“二叔,多谢你刚才派人替芸儿引路!”
替她引路,众人皆不明白她的话。
皇帝问:“芸儿,你此话何意?”
“陛下,其实芸儿未找到父亲,不过二叔一听到芸儿找到了父亲,情急之下未加思考,便派了个人过来看我父亲到底还在不在。”江芸解释道。
众人一
听,皆是一惊,这意思是江陆是被自己的弟弟江孟抓走的,江孟为何要这样做,这时,江孟也终于彻底明白,江芸根本没有找到自己的父亲,刚刚是骗他的!
而他,中计了,好狡猾的江芸,可他不会就此认输……
“陛下……”江孟开口就想辩解。
“二叔,先不必急着辩解,若是不能找到我父亲,算是芸儿冤枉你了。”江芸转身,“夜少主,请帮忙踹下门!”
夜风阑看了她一眼装作没有听到的样子,见没有人出声,瞥了一眼沈凌霄,“某人也有脚。”
“那还不是因为夜少主长得比较帅,踹起门来肯定更帅。”江芸出声夸道,她绝对不会说是因为沈凌霄做这种事情不符合身份。
夜风阑一听,勉强抬起一脚就往门上踹去,门被踹开,御林军立即冲了进去,将里面为数不多的家丁控制住。
蝴蝶又一路飞到了后院,众人跟了进去,就见院中一口深井旁边站着几个人,还有一人正从井中爬了出来。
御林军冲上去将这些人控制住。
众人一看,发现刚从井中爬出来这人,怎么有点眼熟?
细看之下,才认出这人刚刚分明还一直跟
在江孟身边,是江家的子弟,从江家的府邸出来之后,这人就好像不见了,原来是先跑到这儿来了!
看来这江陆,真的是被自己的弟弟江孟所抓,御林军进了井底,果然从井底里救出了江陆。
江陆身材消瘦,头发微很是蓬乱,一见皇上就要跪下去。
皇上赶紧将他扶住,看着昔日对自己忠心耿耿的臣子变得如此,心里难免生出几分怅然。
江芸上前,“爹,女儿终于找到你了,让你受苦了,是女儿不好。”
江陆摇头,赶紧问:“这件事情不怪你,你娘和你弟弟呢?”
“爹放心,娘和弟弟已经早被芸儿找到,现在很安全。”江芸道。
江陆提着的心这才放下,转过头,看着面前这些人。
“大哥……”江孟假仁假义地上前要来扶江陆。
江芸身子一横,挡在了父亲面前,“二叔,你还想干嘛?还想将我爹杀人灭口不成?”
江陆一听,惊问:“芸儿,你刚刚说什么?”
江孟赶紧解释,“大哥,芸儿误会我了。”
江芸冷笑,“爹,你会被关在井底,那可是二叔把你‘请’进来的!”
闻言,江陆难以置信地看向自己的二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