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完,不等黑铁甲人回答,便一把将插在他脚上的匕首拔了出来,顺带挖了一块肉出来,那肉就粘在匕首上,江芸将肉举到黑铁甲人面前。
黑铁甲人疼得差点晕厥过去,看着匕首上的那块肉,鲜血一点一滴地顺着匕首流到霖上,这一看,终于心生惊恐,这种酷刑实在是太痛苦了。
就算是在鬼府的时候也没有人会用这种办法来审问人,实在是太吓人了,而且让他的心一直就提着根本没有放下的心思。
江芸冷笑,“你可要好好回答,否则我有的是时间,把你的肉一块一块挖出来,明儿太阳一出来,一块一块放到石板上,晒成肉干儿……”
她看着黑铁甲人,继续道:“然后,一块一块喂给你吃。”
“你这个女人,实在是太变态了!”黑铁甲人骂道。
江芸笑得更加变态道:“一般般啦,其实人家很善良的,很多人都知道本姐是非常的善良的,绝对会好好的对待你的。”
这叫善良?铁甲人只觉得自己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只觉得要是江芸这样子也算是善良的话,那他就真的是非常善良了。
现在他是宁愿江芸能够
狠心一点,也不要这样子一点点的折磨她他,实在是太煎熬了,直接给自己一刀多好。
他完全相信自己不说的话,眼前这个变态的女人绝对会那样做,毕竟她的变态自己已经完全意识到了,实在是太吓人了。
“就在林子外往西三十里处,有一间破庙,庙里的佛龛下有处机关,他们、他们就在暗室里……”黑铁甲人不得不坦白道,他真是怕了江芸了,他不是怕死而是生不如死。
想想那种想死死不了的感觉,他心里面就满是绝望,只想好好的死了,别再绕圈子了。
江芸脸上满是冷笑,藏得如此隐蔽,这人要是不招供的话,怎么可能找得到,江芸冷冷一笑,风华剑在黑铁甲人面前翩跹舞动。
眨眼间,黑铁甲人身上的铁甲和亵衣等全部被割碎,不着寸缕地被绑在树干上,江芸收回黑色软丝,改用一条树滕将黑铁甲人绑住,然后在对面的树干上刻下一行字,转身往林子西边而去。
一到破庙前,江芸便放慢了脚步,调动血脉之力去感受附近的生命气息,然后探出破庙里只有两条生命气息,怎么只有两条?
难道不是爹娘和
弟弟?
江芸捏起石子扔了进去,里面安安静静的,没有动静,她这才放心地走了进去,庙里很黑,只有星光照了进去。
江芸借着星光,走到佛像前,手在佛龛下摸着,一声轻响,两米多高的佛像往前移动,后面露出一个黑乎乎的入口。
江芸点了火,心翼翼地走了进去。
“姐姐!”角落里,有人喊着她。
“芸儿!”第二个声音喊着她。
江芸火光往那边照去,看到弟弟和母亲被绑在一起。
江芸赶紧走过去,用匕首将绳子割断,“娘,怎么只有你和弟弟,爹呢?”
“他们想要捉芸儿你,拿什么神灵石,你爹怕你出事,骗他们神灵石还在江府,他们便逼你爹带他们去拿那什么神灵石,天一亮要是拿不到神陨石,就要杀了你爹!”夏秋此时急得不行,只要想到那些人很有可能会杀了江陆,她心里就满是着急。
怎么绕了一圈,又回到江府?
夏秋又道:“芸儿,快去救救你爹,他们要是在亮之前找不到那什么神灵石,会杀了你爹的!而且我看他们不像是在开玩笑,这可怎么办?”
江芸不知道那些人会不会真杀了自
己的父亲,但是她赌不起,她这辈子只有这么几个在乎的家人,自然是一个都不能少,不管怎么样,她都不可能拿他们的生命去赌的,绝对不可能。
“娘,你放心,我会去救爹,你跟弟弟在这里等着,明王殿下很快就会来救你们,等他救了你们之后,让他赶紧回江府帮女儿!”江芸交代。
她相信,沈凌霄肯定会赶在天亮之前,回到江府去帮她的,而此时,离亮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江芸没敢耽误,唤出大雁,骑着大雁就往回飞。
来的路线绕了大半圈,为了赶时间,她不能按原来的路线回去,无法在半路和沈凌霄相遇,刚入城不久,江芸便敏锐地听到前头有声音,还有浓浓的血腥味传了过来。
江芸赶紧再撕下两块布,揉成团塞进鼻腔里。
刚做完这一切,就看到不远处有一群人,地上躺着一具尸体,看来又有人作妖,吸人血挖人心了,而那群人,是江家族的子弟。
这条街是回江府的必经之道,但是这样过去的话,不定会被当成杀人妖怪,还得废一番唇舌去解释,若是解释不通,不定更麻烦。
不从这里过去,得从
另一条街回江府,等于还得绕大半圈,不过以大雁的速度,绕大半圈也花不了太多时间,江芸当即骑着大雁转身就往回飞……
然而刚到另一条街,一个浅色身影从大雁下方飞掠过去,紧接着,两道绿色剑气突然横空劈了过来,直冲她的面门。
江芸身子往后一仰,两道剑气从她脸上横扫而过,凌厉的剑气扫得她脸皮发疼,若是躲得晚一点,鼻子和额头估计会全部被削掉。
下一秒,南宫末南宫傅分别骑着金凤和白鹤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江芸,居然是你!”南宫末拿着剑直指着她。
“什么是我?”江芸反问。
越急,越有人拦路,心情很不好!
“最近死的那些人,原来都是被你吸了血掏了心脏的!”南宫傅也用剑怒指着她,“怪不得我刚刚觉得那身影有点像你!”
江芸眉头微皱,看向刚刚那浅色身影跑过去的方向,心下突然有些了然,原来是为了要陷害自己啊!
“你们要追的人向那个方向跑过去了,不是我。”江芸指了指刚刚那浅色身影跑过去的方向。
“跑过去了?”南宫末冷笑,“你的意思是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