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阑拿出几根银针,扎在白蛇的身体上,又拿了一颗丹药喂进白蛇嘴里,很快,白蛇的尾巴便动了一下,开始有知觉。
沈凌霄将她抱在怀里,又渡了些力量给她,夜风阑坐在一旁摇头,有些人可以对任何人绝情,只对一个人专情,而且一旦专情起来,便比任何人都深情。
而毫无疑问的是,沈凌霄就是这样子的人,不过不管从什么地方看,江芸身上都没有特别的过人之处,也不知道这位爷到底看上了她什么。
做完这些之后沈凌霄的脸色又变得有些苍白起来,江芸一醒过来就喊了他的名字,“沈凌霄。”
“芸儿,你醒了?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沈凌霄赶紧低头看向她,眼里满是担心。
但是很快两人就反应过来,因为那声音根本就不是从神识里面传出来的,而是从蛇嘴里面直接吐出来的,也就是说江芸现在已经能够像人一样正常说话了。
这个发现让沈凌霄觉得很高兴,“芸儿,你现在已经能够说话了?”
“好像是这个样子,”江芸忍不住点了点自己的蛇头,心里面也有些高兴,“这里是什么地方?”
她
明明记得玉晨逸那个二傻子好像害得她坠涯了,想到玉晨逸,江芸就恨不得直接弄死他,没事乱跑什么,在家好好的看病不好吗?
沈凌霄淡声回答:“王府。”
江芸听出他的声音有些虚弱有些担心的看着他:“你的脸色怎么变得那么苍白,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还是说你受伤了?”
“只不过是受了一点小伤而已,没什么事情,养两天就好了。”沈凌霄见江芸关心自己,心里甜滋滋的,就连嘴角都带着丝丝微笑。
“真的只是一点内伤吗?”自从她遇到沈凌霄开始,好像是从来没有遇见过他受伤的样子,而他也一直都很厉害,不管出什么事情都能轻而易举的解决,她甚至都忘记了沈凌霄也是人,他也是会受伤的,并不是无坚不摧的。
这一瞬间她觉得很对不起沈凌霄,不过也有些惊讶,到底是什么人能够伤到他,她可是记得不管什么时候,沈凌霄都是很厉害的,就连她跟沈凌霄之间也是隔着一道大山。
刚这么想,就听到夜风阑摇着扇子问:“你是不是觉得他无坚不摧,永远不会受伤?”
江芸没想到夜风阑会这
么问,她用力点了下蛇头,表示自己的确是这么想的,这位爷每次出场,都是单方面碾压对手的局势,怎么看都不像是会被人伤到的人。
夜风阑摇着扇子道:“他的确无坚不摧,一般人根本伤不到他,但他为了救你,不惜自己伤自己……”
“这里已经没你的事,你可以消失了。”不等他完,沈凌霄淡淡瞥向他。
“交友不慎!真是交友不慎!要用本少主时,招之即来,不用本少主时,挥之即去!真是没良心!”夜风阑倚在窗边的软榻上,风流倜傥地摇着扇子,就是没有要走的意思。
“沈凌霄,他说的都是真的,你为了救我才会受伤的?”江芸眼神里面满是震惊,只觉得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击中了一样,赶忙问道:“那个二傻子,玉晨逸他怎么样?没事吧?”
“放心吧,他比你活跃多了。”沈凌霄想到玉晨逸的样子忍不住皱眉。
夜风阑看到这个场景忍不住笑出声,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自己手中的扇子,很是自得:“看了某人是吃醋了呢。”
“你真的很招人厌,你自己知道吗?”沈凌霄很是不耐烦的瞥向夜阑风,
眼里带着浓浓的威胁。
江芸听到玉晨逸没事她也算是放心了,不管怎么样他也算是自己的一个朋友,虽说这个朋友实在是太傻了,不过凑合一下还是能用的。
知道玉晨逸没事,江芸忍不住松了一口气:“你的身体真的没事吗?我看你脸色那么苍白根本就不像是没事的人,你真的没有骗我?”
江芸再度问出声,实在是沈凌霄的脸色太吓人了,就是他看了都觉得很心惊,怎么可能会没事,显然沈凌霄是在逗自己开心,不想让自己担心而已。
不等沈凌霄开口,夜风阑直接插嘴道,“他现在死不了,但你继续再做一条蛇,不久之后,他可能会为了救你自己把自己弄死。”
沈凌霄很是生气的瞪了夜风阑一眼,只想把他给扔出去,听到他的话,江芸很是颓败地垂下蛇头,她也很讨厌自己现在这种状况,可是能怎么办?
江芸低靡了一会,骤然想到沈凌霄叫夜风阑来给他解毒的事,这人现在出现在这里,难道是已经找到解毒的方法了?
“对了,你是不是能够帮我解毒了?”江芸满怀希望地看向夜风阑,“你要是能帮我解毒
,我江芸定记你一份人情,他日有用到我江芸的地方,江芸义不容辞。”
夜风阑看着她的样子,眼里闪过一丝异色,过了一会才道:“解毒的办法我暂时还没有找到,不过倒是找到了一种办法可以让你变回人形,药我已经给了某个人了,你要是想要的话就去找他要吧。”
说完他直接风流倜傥的摇着自己手中的折扇看着两人,眼里带着一丝玩味。
江芸听到说有解药可以变成人,虽然不是真正的解药但是能够让她变回去她已经很知足了,毕竟她也不可能做一辈子的蛇,想到这里就有些激动的扒着沈凌霄的衣袖:“他是不是把药给你了,你赶紧拿给我,难道你不想让我变回来吗?”
自从变成蛇之后,她总觉得自己就是一个负担,不管是去干什么,都要担心着她的安危,她只觉得自己严重影响了沈凌霄的正常活动,有种拖后腿的感觉,实在是太糟糕了,对于一个二十一世纪的新新女性来说是最讨厌给别人添麻烦了。可是她现在却是处处在给他添着麻烦,她根本不能接受这种巨变,所以说她现在很想变回人,不管是什么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