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冷冷的瞥了胡康一眼,然后又看了看群情激奋的众游客,失望的摇了摇头,出声道:“看看你们自己,对没有伤害你们的我,都敢如此激愤。但对坑害你们的奸商,却一个个被吓得缩头缩脑,一点热血都没有。”
一听陈飞的话,场中又是一片哗然。
而就在此时,陈飞动身了,径直朝那导游走了过去。
路上,众人自动让开道路,目送着陈飞朝导游走去。
导游是个三十来岁模样的女人,看到陈飞阴沉着脸朝自己走来,不禁有些害怕,后退了几步。
不过,当黝黑的店主带着一群打手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导游顿时放心了起来,反而是带着笑意,看向陈飞,“你想打我,那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说话间,皮肤黝黑的店主,带着打手,凶神恶煞的朝陈飞拦了过来。
“臭小子,很快你就会知道,反抗我的下场。”导游面带冷笑,得意洋洋。
陈飞没有理会她的话语,眯了眯眼,看向朝自己冲来的众打手。随即身形一晃,好似残影一般,冲入了人群之中。
“噼里啪啦!”
一阵碰撞轰击的声音响起,其中还夹杂着惨叫声
和鲜血飞溅的声音。
不到三分钟,店主手下的十多名打手,全都倒在地上,痛呼呻吟着,鲜血流淌出来,将门口的一片地面全都染红了。
而此刻的陈飞,身上没有一点伤痕,甚至整个人身上,都没有沾染到一点血迹。
他拍了拍手,朝导游和店主踏步走去,冷声道:“反抗你的下场是这样吗?”
导游显然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被陈飞的身手吓了一跳,随即看向身边的那名店主,想要寻求帮助。
但那矮小的店主,此刻却一溜烟的转身跑了,直接逃走了。
见状,导游脸色不由得为之一白,表情惊恐了起来。
陈飞大步过来,一把揪住导游的衣领,将她给提了起来,冷声道:“现在,你给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到打手被陈飞制服,其他众游客,此刻也一个个站了出来,围到了导游身边,七嘴八舌的怒斥了起来。
“小丫头,我一路上没亏待你吧,你竟然这么对待我们?”
“我们还是同乡,你却将我们往火坑里推。你还有没有人性。”
“我刚才买东西的钱,给我退回来。”
“对,我要退钱!”
“退钱!”
…
…
嘈杂的声音之中,詹沁秋此刻脸上带着笑意,看向陈飞的目光充满了崇敬之色。
随即,她看向楚慧,开口道:“慧慧,我刚才就说了,陈先生不会败的。你看,现在我对了吧!”
楚慧面色变了变,想要反驳说些什么,但一时间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倒是旁边的胡康,噘嘴嘀咕道:“不就是有一身蛮力吗?这种保镖,我爸花钱随便就能请个十个八个!”
“那刚才,你怎么没让你爸请保镖来反抗救人啊!”詹沁秋罕见的发怒,直接怼了胡康一句。
“这,这不是在国外吗?我怎么会知道——”胡康努力解释。
詹沁秋摆摆手,没有继续和他说下去的意思,主动站到了陈飞身边,俏目之中,满是柔情。
见状,胡康不由得狠狠的咬了咬嘴唇,看向陈飞的目光,多了几分嫉妒和恨意。
而此时,在陈飞的耳光教训之下,导游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了。
其实,事情很简单。
他们就是一个黑旅行团,假借着低价团旅游的名头,将人骗过来,然后带到这玉器店中来强制消费。
这店,完全就是为华夏的旅游者而开设的,本
地人根本就不会过来。
在异国他乡,没有了安全感,一般的游客,只能认栽,花钱平事。
但这次,却没想到遇到了陈飞这么一个硬茬子,竟然一人击败了十多名打手,将事情给搅黄了。
听完了导游的讲述之后,众游客更是怒火中烧了。
没一会儿,导游就衣衫不整,身上多了好几道血痕,显得极为狼狈。
随后,众人在店内将刚才购买的玉石全都给退了,拿回了自己的钱。
一番忙碌之后,众人出门,准备离开。
但就在他们即将出去的时候,外面轰隆隆的传来一阵脚步声。
走在前面的游客探头一看,顿时吓傻了。
因为,前面浩浩荡荡的涌来了一批人,一眼扫去,至少有百人之多,全都是本地人,一个个手持木棍、钢管甚至是砍刀,凶神恶煞。
更有人在人群中看到了刚才的那位店主,不由得表情惊骇起来,“那店主在里面,他们是来报复的。”
瞬间,刚刚因为退了钱而轻松下来的众游客,一下紧张惊慌了起来。
反倒是狼狈不堪的导游,此刻带着满目的恨意,咬牙冷笑道:“现在知道怕了,已经晚了?”
“你们真以为
,能在这开店的,会没有点关系。”
“我告诉你们,这家店是我们大老板和蒙淖城本地的南达合伙一起开的。南达是本地地下第一势力的老大,几乎掌控着一大半的蒙淖城地下世界。”
“你们以为,搅了南达的生意,能这么简单的离开吗?”
“现在,南达带人来了,你们哭也来不及了。哈哈!”
一听这话,众旅客的脸色一下垮了下来,一下胆小的旅客,更是被吓得哭了起来。
“这该怎么办?”
“完了,这下真的完了。”
“这是惹了狠人啊!我们完了!”
“现在花钱买货,还来得及吗?”
……
惊慌的声音中,刚刚憋屈的胡康,此刻似乎找到了倾泻口,将炮口对准了陈飞,咬牙道:“都怪你胡乱逞英雄,非要动手,结果惹出大祸来。”
“要是刚才你买了玉器,事情早就平安的了结了,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楚慧也马上帮腔道:“就是,出门在外,也不知道低调一点。有点身手,就耀武扬威,结果惹祸了。”
“你们,你们怎么能这么说陈飞。他明明是一番好意——”詹沁秋又是愤怒又是焦急的为陈飞辩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