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太阳快要落山了,万家灯火,炊烟四起,天色已模糊,日头也偏西。
阿宏村子的夜晚慢慢生活恬静,万物正在安静,天上的月亮照着村里的土房。
只有张木工灵堂那边才显热闹,时不时一阵阵鞭炮声,惊动四周,吓得灵堂边,鸡犬相鸣,各自飞跳。
队长和阿宏在家吃过晚饭,陆续来到了灵堂。
这时的灵堂,灯火通明,香烟袅袅,花圈被亮光照得更加刺眼。
张木工睡得这台冰棺,冰棺盖上的彩灯,红飞翠舞闪的耀眼。
衰乐声已被刘矮子调大,这声音在乡野田地里,更增添了人们悲痛,做白喜事的阿宏,对灵堂来讲,要的就是这大衰大悲得效果。
队长等人进了灵堂,只见小张两个姐姐在烧着钱纸,他姐夫坐在桌子上吃着瓜子。
看到队长一行人进了灵堂,小张姐夫急慢跨到队长面前。
“请坐…请坐又辛苦你了,队长,请抽烟。”
他热情洋溢地向队长说了很多客气话。
队上也不客气说到道。
“客气话就别讲了,还是商量老张后事吧,现在阿宏、队长骨干和你们都在这里。”
阿宏望着队长屈身说道。
“队长你先说吧,你是队上带头人,我们听你的。”
在旁大伙儿都满口应应喏。
队长步履矫健站在人群说。
“花圈店这套全由阿宏负责,他是这方面专家,我就不必多说。”
队长又铿锵有力说道。
“小张,你帮你爸爸拿了死亡证吗?殡仪馆没这个,是不会烧的”
“拿了”
“明天,小刘,你安排4个人去山上坐井,不要挖得太小了,火葬也要把坑挖大点。”
“小黄,你等下就去请隔壁队上廖师傅,明早来炒菜,这几天酒席就交给他了。”
队长看了看大家继续说道。
“小黄,今晚你叫廖师傅把菜单开好,明早你带几个人去街上买菜,桌子板凳难得借,还是租老廖师傅的吧。”
小张傻乎乎地努嘴说道。
“我做什么呢。”
队长向小张肩膀一拍。
“你什么都不做,见来客,下跪就是。”
“这会死呀,我腿都会跪断。”
队长看着小张二姐和队上小菊会计说。
“明天就会来很多悼念客人,你们把礼金收好,把账记清,把他们买了东西的货单收好。”
这2人也弯腰应纵。
“老张后天几点出殡,老张也是摆放三天吧,后天我把车和人叫来,一起去殡仪馆。”
队长和阿宏把明天后天的事全安排好了,大家坐在灵堂外聊着天。
几位队上长者说着老张一家人从远方迁移到这里得回忆。
一位八十岁大爷含泪渐渐的得回忆他和老张以前的往事。
哭诉着老张不容易,吃过很多苦,他也帮过很多人得忙。
几个老人说到伤心处,老泪纵横,唉声叹气。
时间不早,大家累了一天,队长叫大家会去早点睡吧,明天再来帮忙。
阿宏还在灵堂里,数了数做白事的用品,看是否有些忘记拿了。
又看了看和摸了摸冰棺,看冰棺是不是正常在运作,这时冰棺千万别坏了,坏了就不得了。
阿宏把带来的用品数目单拿在手上,想交给小陈,但他又不管事,再说,管钱管账得是又别人。
交给他二姐,也不好办,看他二姐就是泼辣的人,交给她会啰嗦的很。
算了,还是等把老张后事办完了,我在交给小张,小张还是很老实不啰嗦的人。
队长叫着没事的大伙回去了,自己也打了几个哈欠,感觉好累,被小张二姐夫搀扶着回去。
小张二姐夫不亏是打牌混的人,做面子菜做得好。
为了白事做完后分钱时,想队长帮他多说几句好话,多分点钱。
小张二姐夫一看就不是好人,长的五短三粗,肥头大耳,一看就是鬼鬼祟祟和花言巧语的人。
现在是晚上12点多了,队上的人都回去了,只有小张和几个晚辈亲人,坐在灵堂里烧着钱纸,陪着逝去的老人。
两个姐姐和姐夫无聊地在灵堂里打着小字牌。
现在阿宏队上的晚上,月黑人静,晚风兮兮,遥夜沉沉。
一切是那么安静,只有灵堂的灯光在宽广的黑夜中闪耀。
很快到了张木工出殡这一天了。
这乡下的早晨,旭曰东升,晨光熹微,吹来一阵阵风来,寒气逼人。
刘矮子带着自己做事伙计,很早就来到了灵堂前面。
老张今天就要出殡,马上要去殡仪馆火化。
老张的亲戚朋友和队上人,都早已来到了灵堂这里。
今天早晨安排了12桌正席,老张是移民户,在这没有什么亲戚,自己为人老实又穷,也没什么朋友。
大家都坐上了凳子,吹鼓乐队也一阵阵吹起了衰乐,这乐队很辛苦,昨晚唱到零晨2点,个个眼眯垂脸,没点精神。
阿宏还在灵堂准备着去殡仪馆的白事用品,丢脱几样用品不带,那可是砸招牌的事。
“哒哒哒”喇叭吹出了开席号,在场的人都已坐上,队长在现场像个指挥家,一 一安排着到来帮忙的人。
阿宏听到喇叭叫,就飞奔来到饭桌边,可人已坐满,没有自己的位子,正在放愁时。
“红哥,来我这,我帮你留了个位子。”
原来是乐队主唱手小美在喊阿宏。
阿宏花圈店也没开多久,经别人介绍也喊了几次乐队。
有2次乐队时,小美都来了。
小美在阿宏的印象中,那是那挥之不来,想时又走得美女。
阿宏觉得小美不但漂亮还性感,声音好听歌也唱得好。
她长得是天生丽质,眉目如画,体态轻盈,想死了人。
虽然小美在阿宏那里做了2台白事业务,阿宏总感觉,小美好亲人,好温柔,对自己好热情。
“宏哥……怎么还不过来呀…开席了…”
阿宏被小美叫得从梦中惊醒,赶快坐到了小美身边。
小美很能干,又是帮阿宏倒酒,又是夹菜,搞的阿宏一点不好意思,生怕队上人看到,还好老婆这几天回娘家有事去了。
酒席吃了快半个小时,队长拿着酒杯,带着小张向每一桌敬酒。
“大家多喝杯酒咯,大家辛苦了,主家招待不周,请多多原谅。”
队长礼貌地说着客气的话。
将近吃了一个多小时的酒,队长看了看表。
“各位亲戚朋友,帮忙的人,马上快8点了,我们准备8点为老张出殡。”
这时席间一片哗嘫,大家都做好了帮忙准备。
“时辰马上就到,打鞭炮的注意,孝子贤孙跪旁边,抬冰棺的来前面,乐队准备。”
队长看了看手上的表,读着秒。
“54321,起驾,老张,一路好走咯。”
队长大声喊道。
鞭炮"啪啪啪”,喇叭“哒哒哒”,孝子贤孙“呜呜呜,一起哭泣着。
队上人一起把冰棺抬上了灵车。
阿宏安排着,第一辆:为丢钱纸开路车,第二辆:为冰棺尸体车,第三俩:为吹吹打打的乐队车,后面车为客车,最后车:为打鞭炮车。
阿宏为张木工,共安排了7俩挂大白花的车,白事车只能单,不能双。
张木工的出殡车向着殡仪馆方向,浩浩荡荡开去。
一路哭声振天,鞭炮声惊耳,乐队声冲天,好不热闹。
一下就来到了这阴深深可怕的殡仪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