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宏吓了一跳,什么叫,阿宏朝灰蒙蒙北面看去,一个身影在摇摆。
“唉呀”
遇鬼了,这马上天黑,一片瘴气地坟山,是什么东西在叫呢,坟山北面是什么在动呢。
阿宏不敢再想下去,坟上的毛草和树叶被风吹的更“哗哗哗”地响,新坟的花圈也吹了一朵向阿宏这边扑来,坟上的金童玉女吹的在跳。
吓的阿宏脸色苍白,双腿更加无力在地上飘,阿宏双手半捂着眼睛,要冲出坟山,可双腿软棉棉地抬不起呀。
“完了完了,今天死定了,我的妈呀,”
阿宏吓得也叫不出声。
“喂”,那位同志,请你过来好吗,麻烦你来帮帮忙,”那边一个老者喊到。
阿宏现在有些魂不守舍,没听到那边的喊声,晃过神来,才觉得坟北面是有人叫喊。
阿宏捂着一只眼,朝那边看着,是有个人影在动。
“过来咯,同志,请过来帮帮忙,”那边老者在挥手。
阿宏定睛一看,确实是个人,自己拍了拍胸口,“吓死我了。”
阿宏来到了老者身边,“你在这做什么,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遇到鬼呢。”
“来帮我抬下这个东西,”老者望着阿宏说。
这老头70岁左右,理着光头,满脸白胡子,脸上无肉,穿着灰色旧兮兮衣服,黑裤腰间束着一根麻绳。
看看这形态,有一身健子肉,一腿残了,旁边丢着自己小拐棍,一看老者就是做了一辈农活的人。
“同志,来帮帮忙,抬下这个石头。”
阿宏看着老者要抬的石头:“这是块碑呀,抬它做什么,”
“这是块碑,但这你就不懂了,把它抬回去,当磨刀石用,好得很呢。”
阿宏看着老者惊讶地问,“这也可以做磨刀石啊,这是别人的碑啊,不能搬走吧。”
“没事…没事…这个石碑无用了,它这里坟都迁走了,就是一个坑了,”
老者指着旁边的一个大洞说。
听完他说的,阿宏拉上衣袖用力的把这块80斤的坟碑抱到了坟山的外面。
老者一手扶着拐棍,一歪一瘸跟着阿宏出来了。
阿宏气喘喘地一屁股坐在地上,老者也坐在阿宏身边。
“辛苦了………谢谢你…同志…”
阿宏累了一天,懒得回应。
“同志,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坟山呀。”
“我路过,就进去看了下,”阿宏有些不耐烦。
“小伙子,去我家里休息,吃个晚饭咯,天黑了,明天回去咯。”
“大爷,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去坟山搬这石头呀?”阿宏奇怪地问。
老者点了根土烟看着阿宏说,“我就住在山下不远处的陈家村,我腿疾做不了什么重活。
为了儿子们少些负担,我就找些轻微活做,在土里扯草啊,挖土啊,砍柴啊,都可以做。”
"我今天是在坟上隔壁山上砍柴,我每年都要把整片山上的柴砍完,再叫儿子把柴挑回去。”老者一口气说了一大堆。
“你不怕鬼吗?你天天一个人在山上,山上到处都是坟,”阿宏佩服老者胆量。
“不怕…不怕…我几十年有个爱好,凡是山上有新坟,我路过就会去看,我喜欢看坟上写的碑文,和花圈上写的挽联。”
老者又说到,“想当年我也是个有文化的人,旧社会时,我18岁当甲长,21岁当保长,唉,成分不好,一直在农村务农呢。”
老者满脸苍雙说道,还抹了抹眼泪。
阿宏认真的大量了老者,虽然他一身朴素农装,从气质来看,他还真是个有文化的人。
阿宏问了问,“大爷,你几十年总在山上做事,遇到过鬼吗?”
“我是没遇过,不过我们这一直传下来,有一个鬼故事,我们这里的人都知道,”老者吐了口烟说道。
阿宏好奇地问着:“请你说说好吗。”
老者盯着阿宏,“鬼故事就是你刚去过得坟山。”
阿宏一惊,出了些冷汗。
老者说起了鬼故事:
你现在刚去的坟山,就是我们陈家村的祖坟。
那是清朝的时候,我们陈家的一个老爷爷,也就是我们这陈家的祖宗,
他出生在一个很富裕的家庭,他家田有几百亩,山有几百亩,钱也很多。
他父亲就生了他这一个儿子,那些都是女,他从小是含着金钥匙长大,他的奶奶更加疼爱他,就这么一个孙子。
这小子不学无术,天天打牌赌钱喝花酒,谁都不敢讲他,他很大的脾气,谁讲他就打谁,奶奶一直纵容他,后来这小子娶了老婆,养了几个儿子,还是赌嫖一条龙一点没改。
有次他赌钱一个通宵,输了几座山,家里人知道了,他奶奶还杀只鸡给他补补。
有一晚,这小子喝花酒时回家,他老婆这几天也快盆产了。
他喝完花酒,已是深夜3点多,他醉醺醺走着夜路,向家地方向走着,在山上小路走了很久。
快走到这坟山时,他突然觉得后面很远的地方,有很多人大声讲话,那些人哭的哭,叫的叫,有老人声,也有小孩子声。
一下子,有好多人在他头上飘着过去,还是哭的哭叫的叫,小孩子哭声最多,好像几百人的感觉。
这下他觉得不对,酒吓醒一半。
一下子又是千军万马的人,哭的哭叫的叫,嘻嘻哈哈的一下子走了很远。
他吓的连滚带爬地一不小心到了坟山。
老者指了指,“就是我们刚去的那个坟山。”
这陈家小子一看,不得了,自己已到了这山上地几百座坟山边。
他吓的扑在地上,用手抱着头,牙咬着地上的树根。
突然,坟山上传来“哇哇哇……”刚出生的婴儿声,声音哭的很凄惨…。
这婴儿哭了很久。
爬在地上这小子,以为是来了一个抱着小孩子过路的人呢,他想追上去一起回家。
他抬头向前后瞧了瞧,怎么没看到过路人呢,这时那婴儿的哭声更大了。
他向着哭声方向一看,“我的乖乖呀,有座坟得石碑顶上,坐着一个婴儿“哇哇哇”地哭着。
这婴儿穿着红衣,套着白布裤,带着绿色帽子,脸上都是血,张着小嘴猛哭猛喊。
黑夜里那一排排坟上的草和树叶,都到婴儿旁边乱飞乱摇。
一楸阴冷的寒风吹着这小子,他的背里面像是倒进了一盆冰冷的水,寒冷透骨。
他气都不敢出,在这一晃一忽银白色月亮下,在地上爬了几个小时,才到了自家门口,他吓得门都推不动,一头歪到在地上,死了。
老者看着阿宏说:“没过2天,他老婆难产而死。”
唉,这传说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阿宏听着老者的话,早就吓呆了。
“大爷,你家就在附近吗,天黑了,我到你家去咯,我明天回去…………!”
阿宏和老者下了山,那块磨刀石先丢在路边,以后再拖回,这是老者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