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门口,撞到江宁。
和中午的女强人打扮不一样,此时的她打扮得像妙龄少女,吊带短裙,头发编成一条辫子,脚下踩着凉鞋,穿着清凉。
司机拎了一堆购物袋在后面。
江宁看了一眼地上的行李箱,明知故问:“干嘛去。”
江谪偏过脸,表示不想和她说话。
卖他绝版篮球,这仇他能记一辈子。
江宁从包里拿出一串黑色车钥匙。
她放在手里转了转,不疾不徐道:“我新买了辆车,感觉不是很喜欢,好像叫兰博什么,贵又不好开,改天卖了。”
江谪转头想抢车钥匙。
江宁却比他快一步,手往后退了退,凉凉道:“不是不想和我说话吗?怎么,姐姐卖你一个篮球就发脾气离家出走。”
“江谪,你当你是三岁小孩吗?”
江谪唯唯诺诺不敢说话。
每次大姐喊他全名必然是生气了的。
这种时候和她作对,和自取灭亡没啥子区别。
“车给你,把东西拿回去,然后下来吃晚饭。”江宁惯用“打一巴掌再给一个甜枣”这个套路,每次都能把江谪给拿捏住。
事后江谪常常反省自己为什么要上当,决定下一次不能再上当了,结果下一次继续上当。
江谪一手握着新车钥匙,一手拎着行李箱,美滋滋地上楼。
江父见惯不惯,眼睛都不眨一下。
见女儿shopping回来,颇为关心地说了几句,“刚从国外回来,先歇息几天,和你的小姐妹逛逛街喝喝下午茶,女孩子家家别这么刻苦,集团不是没有你转不了。”
在江宁毕业的那一年,江父就退下来了,渐渐把手中的权利全部转移到女儿身上,就在家看看报纸,陪妻子逛街,练书法。
“爸,你放心吧,我公私分开。”
江宁是个懂得享受的人,一周雷打不动工作五天,周末休息,一年到头没几天加班超过晚上九点的。
当然,集团被管理得井井有条,业绩相当出色。
这也是江父放心把集团交给她的原因。
聊够自己,江宁转而说起了江谪,“爸,你平时别太惯着阿谪,他就是典型的给他三分颜色转身能开起一片染坊的人。”
“都二十一岁的人了,天天没个正经。”
江父表示自己也没辙,“你又不是不了解你弟,我一骂他就跑去和你妈诉苦,关键你妈还真的信我欺负他,天天挨骂。”
“你正好回来了,管管你弟吧。”
“你不在,他简直无法无天。”
听得出,江父最近颇为头疼。
江宁笑着说:“这次我倒觉得他挺乖的,不过我没什么时间,改天请个老师来家里,教他看报表,江氏未来继承人看不懂报表,丢人现眼。”
说着说着,笑意全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坚决和狠戾。
江父放下报纸,“这事你去办,这老师要好好筛查,江谪涉世未深,作为姐姐,你要替他严重把关。”
江宁:“我明白。”
楼上开心得飞起的江谪并不知道自己接下来的日子被安排得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