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暮色笼罩了整个大地。
天暗了,沉浸于做饭的夜弑天突然想起,风行云将他错认成他的分身,他若不去将分身绑来继续冒充,岂不露馅了?
权,那家伙现在姓权。
一瞬间的功夫,他便不见了。玉无痕跟厨娘都一阵呆滞,原来修行到一定的境界,真的能来无影去无踪。
帝都
权御此时正在办理公文,忽然眼前一暗,一袭长袍的夜弑天出现在他面前。
望着眼前长得几乎跟他一模一样的男人,权御有些失神。
“你是何人?”
夜弑天打量了面前他的分身,这家伙,西装革履,在处理着蓝星公文,可真是令人费解。
“你还敢来问我?”
“就是你天天给那疯女人洗脚做饭的?”听见权御的质问,夜弑天气不打一处来。
“你到底是何人,跟我很熟?”权御甚为不解。
眼前跟他长相一样的男人似乎跟他很熟悉,竟然还知道他给阿云做饭,可洗脚却是从未洗过,改天阿云回来,为她洗脚接风洗尘,倒是极好。
……
夜弑天懒得回他,直接将他带回了至圣宫。期间权御想反抗,却发现他们之间旁若天渊。
望着空荡宫殿,宫殿之上有个王座。
把他带到这里的男人,坐在了王座之上,俯视着他,眼神轻蔑,态度轻狂。
“你即是本座,本座便是你。”
“什么意思?”权御不解,他们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
“还不够明确么?”
“本座乃玄冥大陆的天道,风行云那个疯女人渡劫不成,利用轮回珠与本座同归于尽,还好本座一分为二,而你身为本座的另一半,替本座轮回去了。”
听着夜弑天徐徐道来,权御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纵使夜弑天颠倒黑白,他也了解他家阿云的为人,断然不可能无缘无故就拉上旁人送死。想必是他从中作梗害阿云渡劫失败,才让阿云跟他同归于尽。
那么这么想来,那他不就也是阿云仇人了?
“此事,断然不可让阿云知晓。”
“本座要让风行云付出代价!”
“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竟然给那个疯女人做狗!”
“你也不必出去了,既然你跟她关系那么亲密,从现在开始,本座即是你。等得到她的心,再狠狠抛弃她!”
“让她先尝尝撕心裂肺之痛!再将她碎尸万段!”
“你敢?!”权御目眦欲裂。
“本座有何不敢?”
“来人。”话音一落,玉无痕便赶到殿前参拜。
“主上有何吩咐。”看到殿上一个跟夜弑天一模一样的男人,玉无痕虽心中惊讶但面上却是十分平静。
“好好看管他,不许他离开至圣宫半步。”
“是。”玉无痕只得俯首称是。
她可不敢问这座煞神,这个跟他长相一样的男人是谁。
好奇有时候只会招来恶果,她向来知分寸懂进退。
“你若敢伤她分毫,不管你是谁,我定会让你血债血偿!”权御悲愤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大殿。
他如今却是知道实力低微,有多么得苍白无力!
“废物一样的东西!”夜弑天言罢,便拂袖而去!
片刻后,变了一身跟权御一模一样的服饰与发型,到帝都权家。
坐在沙发上,翘首以待。
而权御在至圣宫与玉无痕交手,败得彻底。
他没想到他竟弱成如此地步,连那人的一个侍女都打不过。
“你安心待在此处,莫要再生出逃之心。”玉无痕耐心劝道。
说起来他们还真是同病相怜,都是不敌那座煞神,被迫受屈。
“姑娘,你能否替我去帝都风家通知风行云多加小心?”权御嘴角有一丝鲜血,却还不忘为女帝大人争取一番。
“夜弑天通天彻地无所不能,我如今屈居人下,若如你所言,晃论我的命,这整个至圣宫的人命都要交代在这里。”
“不是我不帮你,实在是敌人太过残忍。”玉无痕摇了摇头,在至圣宫殿中设下禁制后便离开了此处。
权御心中苦涩,回头想来,阿云聪慧无双,绝对能够分辨真假。
但他担忧阿云不敌那人。眼下最要紧的便是修炼,既然他们本为一体,那人都那么厉害,那他也定能修炼到那种层次,再与那人一较生死。
思及此,便盘膝于地开始修炼。
夜色如浓稠的墨砚,覆盖了整个大地。
女帝大人趁着夜色回到了帝都,去了权家。
她如今要好好教权御修行才是,对方是敌是友尚不分明,自身根基定要打好,免得任人宰割。
入了大厅,见到沙发上侧躺的男人,她心中疑云密布,按理说这个时候,小崽崽应该在处理公务,怎会在沙发上如此怠慢?
夜弑天感官十分灵敏,察觉到风行云来了,懒散地睁开了双眸,眼中似有璀璨星河,耀耀生辉。
勾起唇角,令人目色眩晕。
“云儿,你回来了。”站起身子,走到风行云跟前,宠溺道。
他面容绝美,黑格子衬衣,手腕处松松挽起,简约稍带典雅,有几分说不出的性感,低垂眼睑,目光带着柔情,深深凝视着她。
纵是如此,女帝大人也看出了他与权御的不同。
饶是没想到,这个冤种到底什么来历,竟然能把小崽崽绑架,来个彻头彻尾的冒充。
他这是嫌给她洗脚没洗够,还是自虐狂倾向?
在蓝星,这男人可以说得上是无敌的存在,但是谁能告诉她,他冒充小崽崽来骗她,有什么好处没?
虽然心中思考良多,可女帝大人面上却是波澜不惊。
转而婉转一笑,肌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万种风情,悉堆眼角。
“小崽崽,我饿了。”既然这人要演,那她便陪他将计就计。
“好,我去做饭。”夜弑天摸了摸女帝大人的发梢,温柔说道。
待他离开,女帝大人容色清冷,双眸如寒烟笼罩,透着淡淡迷茫。
这人将小崽崽藏在了哪里?二人气息几乎一致,若非称呼不同,怕是连她都要被蒙骗了。
此人用意何在?绝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