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陈零回到住处。
“他人这么样。”希娅窝在沙发里。
“没啥大碍。”
“你了解他的来历吗?”陈零一愣。“你觉得他一直被追杀合理吗?这是正常人的生活吗?他也从未提起过和自己有关的事。”
“这我也奇怪,但现在他还在昏迷,不然我肯定要问个明白。”滴滴,陈零的手机响起。“什么?你们怎么搞的!连人都看不住!”
日上三竿,祁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在路上,病服与浑身的绷带引人注目,祁并不在意,终于他到了目的地——七区的教堂。尼祂亚正在台上讲话,底下座无虚席。祁猛地把门推开,所有有都瞪着祁。
“尼祂亚!”祁带着满腔怒火往台上走去。
“你不是要这颗水晶吗?你不是要弄死我吗?来呀!动手!让这些被你哄骗的人看看你这满口仁义的伪君子!”祁指了指台下,但台下尽是谴责祁的声音。
“祁先生,你冷静一下,为了底下的兄弟姐妹们,也为了你自己。”
祁的脸色特别苍白。
“卑鄙!”祁握起拳头砸去,先不提软弱的拳头能否造成实质性的伤害,祁未碰到尼祂亚就被荆褚一把揪住扔了出去,祁的身体撞开门在街道上滚了几圈。
祁大口喘着粗气,抬头看了看眼前的人,是那令自己讨厌的黄毛小子。
“别在这里闹事,我不想和人类动手。”
祁操纵影子向荆褚攻去,荆褚后退数米从挎包里掏出一张扑克牌。
“3,挡”荆褚面前出现了一张巨大的扑克牌挡下攻击。
“你这样子还想动手?”荆褚看着地上的祁不免觉得有点可怜。
“你想干什么?”荆褚问。
“想杀我就动手吧!”
“你这人真有意思。”荆褚笑了起来。“你想我蹲号子啊!我可真没见过来闹事的要求别人弄死自己的。”
“这里面可能有什么误会。”信从空中降落,他依靠飞行的翅膀在落地时消失。两人都有点惊讶。
“什么误会?”
“昨天袭击你的人不是天之羽教会的人。”
荆褚蹲下拍了拍祁的脑袋。“你这人别把什么龌龊事都来给我们。”
“那两人我也处理,他们属于一个信奉死亡之神的邪教组织,几百年以来他们的恐怖活动一直存在着,我也一度以为已经被剿灭了,可惜的是并没有。你为什么会被顶上?”
“你倒是问他们。”
“得了,我先带你回去。”
信背后出现一对巨大的翅膀,随后一股气流包裹着祁与信一同飞上高天。荆褚在地上呆呆的望着。
祁被医生护士还有陈零轮番训斥。信也把所知告知陈零,陈零对着祁一阵逼问,但被信拦住。
“也许是因为这个。”祁把挂了脖子上的水晶翻了出来。
“维塔尼亚水晶。”
“那是什么?”
“不记得,我唯一记得的时它是一场惨烈的战争的起因。”
“你活那么久还不知道那邪教那些人就为什么要争夺它?”祁非常疑惑。
“也许对于他们有什么特别的意义。”陈零看着水晶,其中闪着异样的光。“这个邪教组织为什么存在?难道那些人自己想死还要带着别人?”
“总有人对人性失望,而那些人便创造了这么一个组织干着疯狂的事,然后甩锅给捏造的死亡之神。”
“祁,你口中的那些人隐藏在人群中,在每一个阶层中广泛存在,根本看不出与普通人的区别,如果这些人都是喜欢混乱的疯子你还能躺在这与别人侃侃而谈吗?最起码他们追求的并不是疯狂。”
“这就是为什么邪教一直存在未被彻底剿灭?”
“当然,就算是剿灭邪教的那些人之中也会有邪教的人狠下心来屠杀同伴,在人们已经觉得邪教绝迹时,他们正在黑暗的角落中扩大规模。”“他们就像是笼罩在叶城之上的阴霾,从不曾散去,邪教做出的行径全被媒体粉饰成意外事件。”
“既然没法彻底解决,祁岂不是要被追杀一辈子?”
“不然就把东西交给教会,只是有件事我存有疑问,为什么教会会得知你手里拿这维塔尼亚水晶。”
“确实,就算是交过去也不能保证绝对安全。”
“交给我,你会安然无恙的。”
三人一齐向声音的来源看去。门口那身衣服祁特别熟悉。只不过斗篷的领口处对了颗红宝石。
“鄙人算的上是个小头目,足矣代表[死之极乐教],维塔尼亚水晶交于我,你这辈子再也不会与我们接触。”这是陈零倒在地上。整个医院除了祁和信没有一个人清醒着。
“这么回事!”
“我只是确保没有人打扰我们,看来还是漏了一个。”
祁青筋暴起。“这里可是医院!会死人的!”
“接受主的拥抱是他们的荣幸,他们早晚也会归于主的怀抱。”
信汇集风向教徒头目打去,教徒头目向斜上方飞去整个大楼落在楼顶。信展开双翼,轻微振翅撞破窗户向上飞行。祁试图从被破坏的窗户查看情况,但无法看到二人的身影。
顶楼上。
“你不该阻止我的,组织最大的敌人。”
“你们想要维塔尼亚水晶的目的是什么。”
“主要保证维塔尼亚水晶的稳定。”
“主?呵,别逗了,你难道要我相信你哄骗无知之人的谎言。”
“你相信你的记忆吗?”
“你想表达什么?”
“主掌控者你,掌控着一切。”
信觉得没必要废话。边汇集风率先攻击,教徒头目在地上放出数百根尖刺组成屏障挡住攻击,信借助风提高速度跨越屏障将空气压缩成极薄的风刃甩向教徒头目。
教徒头目极速后退到屋顶边缘,躲开攻击的同时放出尖刺刺穿信的胸膛,而后翻身跳了下去。尖刺在信的身体内分裂出更多尖刺,信全身被刺穿固定在原地。
“现在只有我们了。”教徒头目回到了病房。
“你为什么想要这个。”
“它在我手里不会威胁到任何人,我向主起誓。”
“你觉得我会相信一个指人命于不顾的人的起誓。”
“请你尊重我的信仰。”
“你休想从我手里夺走。”
一瞬间尖刺便来到祁的面前,尖刺与祁的距离只有两根手指,但祁的身体也在向后,等祁反应过来已经跟着陈零一起坠楼,两人周围有股上升的气流,落地的速度并不快,身上根本感觉不到疼痛。
已经自愈的信再次占到教徒头目的面前。教徒头目的身体长出几百根的尖刺,整个房间没有任何空隙,信在被刺穿的瞬间用风刃将周围的尖刺斩断,并操纵气流将教徒头目从窗户吹了下去。
空中,信抓住教徒头目往空中飞去,教徒头目感的呼吸困难。高度还在攀升,来到5000米的高度时,随着教徒头目的身体一阵扭曲便凭空消失。同时昏迷的人清醒过来。
事后,信与祁交流时提到此事,信给了祁一根羽毛。“拿着,如果你遇到危险我能发现。”
“你这是监视?”
“怎么?你觉得我侵犯到你隐私了?”
“没有……”
“这只能追踪位置。”
40区的某间房子的地下室内。教徒头目坐在椅子上。他还不知道发生什么。这时墙壁发生扭曲,从墙中走出一个穿着灰白衣服头发超过肩膀的人,眼上缠着绷带,手里拿着一本书,从墙中出来后书便向灰尘一样飘散。
“什么人?”教徒头目立马警觉起来,却又不敢轻举妄动。
“你是这么跟救命恩人说话。”来人的喉咙里发出略显沙哑的声音。
“你救的我?为什么?你是谁?”
“[意归长终]第六位,[心眼]。我来替老大传话。”
“主……给我的消息……”教徒头目颤抖着说。
“……你不用在去找凌云祁的麻烦,维塔尼亚水晶在哪都一样,它需要的是稳定。”教徒头目略显失望。
“给主添麻烦了,请向主表达我的歉意。”
“还有,你列为[意归长终]15位,代号[使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