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太阳刚爬上天际,阳光洒落在这个古老的四合院。
范亦腾此时正在房中睡觉。
昨日埋完尸体回来后随便吃了点便睡了。本来一路过来车马劳顿,又去上山挖坑,一沾上床就睡得和头猪一样。
飞煌北书睡在侧房,不过此时他们俩已经醒来了。
南羽一直不睡在这,他每天下午都会回家。
衙门门口,两个少年正往这边赶。
两个少年身高差不多,但仔细看还是会发现,穿黑衣服的要稍微高一点。两个少年的年龄也差不多。
黑衣服的少年似乎有些着急,问道‘你到底要带我去看谁?’
南羽只是笑笑,进了门口,他才说道,‘也不是去见谁。有一个诈骗的说认识你。’
少年立马来了兴趣,问道,‘诈骗的?长啥样?’
南羽说道,‘头发卷卷的,眼睛是绿色的,很奇怪。’
少年迟钝了一下。
从前堂穿过,两人进入院子里。
北书坐在一把破破烂烂的椅子上看书,飞煌在浇花。
少年看了一眼北书,飞奔过去。
北书也张开双臂准备迎接少年。
少年停在了北书面前,看着北书闭着眼,一脸陶醉。
少年看着北书,问道,‘你...没病吧?’
北书睁开了眼,看着少年说道,‘额,我以为你要抱我。’
一边浇花的飞煌问南羽,‘他谁呀?’
南羽道,‘官鼎铭。’
北书听到了‘官鼎铭’三个字,看着眼前的少年,问道,‘你还记得我不?’
官鼎铭翻了个白眼,道,‘当然记得。烧了半条街的北书。’
北书也翻了个白眼,生气的说道,‘你也参与了!而且你才是主犯!’
官鼎铭不想与北书纠缠,他的眼神闪过一丝失望。
飞煌注意到了这个细节,问道,‘见到了以前的好朋友,却还不高兴。’
官鼎铭还未开口北书就先说话了。
‘飞煌,你不要乱说。谁跟他是好的朋友?’
官鼎铭道,‘只是少了一位很重要的。’
飞煌道,‘是范亦腾吗?’
官鼎铭道,‘是啊。你认识?’
南羽伸出一只手指,头指着正屋的门口说道,‘在里面睡觉。’
官鼎铭只是苦笑,说道‘别开玩笑了,六年前,我亲眼看着他死。’
飞煌发了个白眼,说道‘爱信不信。’
北书道,‘真的在屋里睡觉,我像是在骗你吗?’
一个人说街上有老虎,皇帝不会相信。两个人说街上有老虎,皇帝也许会相信。三个人都说街上有老虎,皇帝必然会相信。
官鼎铭不缓不急地走进屋子。
床上的确有一个人在憨然大睡。屋子不算凌乱,但东西不少。床头搭着一件白色外套,墙角放着几个大箱子。
官鼎铭站在床边看了看床上睡觉的人。
哪怕范亦腾去整容,不对,哪怕范亦腾化成灰了,他也认得出来。
刚到肩膀的棕色长发,左脸颊一道淡淡的伤疤。
‘亦腾!是我!’
范亦腾被官鼎铭的大嗓门吵醒来,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问道,‘你是?’
屋外。
飞煌依旧镇定的浇花。
北书极其不满的说 ‘你再浇它就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