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陆炎本来是不想和她们打交道的,一是陆炎觉得她们这些人好像没有一个人是正经的,无论是做人做事都是一样。
所以当陆炎又见到那个叫“水水”的女人领着一个“另类”男人进来到酒吧的时候,陆炎想着她们只是来喝酒酒、消遣消遣,躲着他们点算了。
可是当那个服务生找到自己说那个女人缠着自己,并且还说自己比大明星还帅,还说非要与自己去开房,那个服务生执拗不过说还有比自己更帅的,所以他找到了陆炎。
陆炎说自己不帅,让他找别人那个服务生死活不肯,陆炎不拆穿他,也就答应了。
看来她们就是冲着自己来的,躲是没有用了,于是陆炎就来到两人跟前。
可是令陆炎感到诡异的是自己什么都没有做,只是说了一句感谢的话,那个眼镜男就一口老血喷出……
有病还来喝酒?
还是要讹钱?
可是自己有吗?
难道是要讹人?
那不是要了自己的老命……
陆炎望着用粉红色手帕正在擦嘴的男人,打了一个寒战。
见到眼镜男口吐鲜血,女人看都没看他一眼,双手杵着下巴眨巴着卡姿兰大眼盯着陆炎,只不过脸上没了笑容。
女人穿着一件大红色“v”字礼服,两颗大白兔似乎是快要关不住。一来到桌子前陆炎就瞟了她的藕臂一眼,没有看到任何关于觉醒者的信息。
陆炎并没有因此怀疑她不是【觉醒者】,而是在质疑为什么自己能够看到慕容雪的,却看不到眼前女人和昭歌的。
“咳咳…”眼镜男的咳嗽声将陆炎从思绪中拉了回来。
陆炎回过神来道,“不用送你的朋友去医院吗?我看他好像病得不轻。”
“不用,他血多。”
女人看都没看眼镜男一眼。
陆炎顿时哑口无言。
这一晚上令陆炎感到诧异的是那两人并没有为难陆炎,相反,女人还主动告诉了陆炎自己叫“柳水水”。
之后女人说要与慕容雪公平竞争自己,陆炎祈祷她只是说说而已,之后柳水水点了一瓶二万多的红酒就让陆炎去忙去了。
临走的时候陆炎瞥了眼镜男一眼,只见眼镜男还在不停的咳嗽,粉红色的手帕此刻已经变成了红色得了。
……
捡醉猫,经常光顾酒吧的人应该听说过这个词……
不过陆炎来了这么久这种事情就没有轮到他过。
当然陆炎也不稀罕。
一般这种事情都被其他老手服务生给接手了,他们都是这么对陆炎说的:小兄弟,你还小,这里的水很深,你把握不住的。
然后就没有了然后了。
当然,事情还是要从其他角度去看,来了不久陆炎就听说之前有一个同行就是捡了一只醉猫,然后就就是单方面作战,可是到了第二天女人一起床就呕吐,之后女人就说自己怀孕了,并且还说自己半年之内只跟服务生同居过,更加可恨的是女人不知道从哪里搞到他那天晚上单方面进攻的视频。
服务生百口莫辩,谁让服务生那晚太急也没有做好措施,之后服务生给了女人二万块钱打胎费,这件事才得以平息。
……
所以,捡醉猫的事情经常发生,可是捡醉狗在这之前陆炎是没有遇到过的。
可是怪事年年有,今晚特别多。
一个二十多岁的胖男人在酒吧里喝得烂醉如泥。
其他同事一看是个醉狗都说这个最适合陆小兄弟处理,一下子人就哄散了。
陆炎无可奈何。
总不能将醉狗丢在酒吧里?
万一出现什么意外自己是要负责任的。
当陆炎翻遍了胖男人的全身怎么都没有发现男人的手机,陆炎给了男人几把掌,胖男人这才哼哼唧唧有了反应,不然陆炎都以为怕是睡死过去了。
……
经过九牛二虎的努力,陆炎终于从男人口中得知了他住所的消息。
手都肿了。
最终陆炎搀扶着醉狗上了一辆出租车。
至于钱?
当把胖男人送回家之后陆炎肯定不会和他的家人少要。
当陆炎坐上出租车之后司机就时不时的扭头打量着他们,准确来说是打量着醉酒男人脸上那红通通的巴掌印。
陆炎尴尬的笑了笑道,“这是我大表哥,喜欢的姑娘怀了别人的孩子,这不是刚才喝酒时狂扇自己耳光骂自己就是个大傻逼,拦都拦不住。”
司机在等红绿灯时叹了一口气道,“他女朋友怀着的是你的孩子吧?”
一句话令陆炎哑口无言。
我和他认识吗?
我认识他女朋友吗?
我陆炎是那种人吗?
还未等陆炎开口辩解,男人司机继续说道,“其实我年轻时也犯了和你一样的错错。”男人深深叹了口气像是在忏悔,又像是在回忆,“那是我最好的哥们,那那天晚上是我哥们的生日,那晚上在他家里,我们都喝醉了,当晚我就把我那哥们的女朋友给睡了,第二天我朋友自然也知道了,但是,令我感动的是我朋友竟然一点也没有要责备我的意思,他还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还说一定是他女朋友勾引我的,之后他毅然决然就退出了,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我那哥们……我失去了最好的哥们。”
说到这里男人将车速放慢了下来,继续说道,“一两个星期后我哥们的女朋友来跟我说她怀孕了,然后…然后我们就结婚了,那时我还是一个公司的老总,只不过后来公司经营出现了问题,结婚后一年公司就破产了,为了不拖累妻儿,我断然和她离婚了,所有的债务都由我来偿还,我将所有财产都留给了他们娘俩,不过,现在想想我还是觉得自己很幸福,至少我还有一个儿子,我的儿子现在和你差不多一样大……”说道这里男人幸福的笑了笑。
陆炎震惊得张大了嘴巴,他不知道自己的想法是不是真确的,说出来会不会把他给气死?或者被他给打死?
当男人通过镜子看到陆炎这幅震惊得表情时,他露出了一副得意的笑容,“小伙子,不用仰慕我,这才是真男人应该干的事情,正所谓我让你飞,伤痛我背。”此刻的男人慷慨激昂,“以前有记者想来采访我,但是被我拒绝了,有人想把我的故事编写成剧本,拍成电影,还是被我拒绝了,男人就应该默默承受男人该承受的悲伤……”
……
当陆炎搀扶着醉狗从出租车上下来时,司机表现得恋恋不舍,还说和陆炎是同道中人,知音难觅,说他们是忘年之交,坚决不肯收陆炎的钱。
直到陆炎他们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司机这才发动车子离开。
路灯将陆炎和他扶着的醉狗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小比崽子,下手还挺狠,把老子的脸都打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