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辰自从上次和何言做完后,就感觉浑身不舒爽。
先是突然起了高热,整日的咳嗽起来,再是身上起了疹子,看起来十分骇人。
得亏这两日府里有不少医师,何言请了一位过来看,但也是没瞧出什么症状。
只说夜里风寒,多注意休息。
叶辰表面应和着,但心里却是不相信的。
修为到了他们这份上,怎么可能被普通的风寒侵入?
叶辰趁着何言被何家家主叫去问话的间隙,偷偷溜出了府,潜入了一家医馆内,将手里的剑抵在了那医师的脖子上。
医师被吓得昏厥了过去,药童们也都惊呼起来,吓的跟鹌鹑一样。
叶辰不能随便杀生,不然一定会引来天罚。
此行他遮着面,倒也不怕有人能认得他。
他将药童都打晕丢到了一间屋子里,独自坐在医师旁等他醒来。
半刻钟后,医师睁眼便又瞧见了叶辰,吓得差点又晕了过去。
“你你想干什么。”
那医师扶着椅子,往后靠着,仿佛叶辰是什么恶魔一般。
叶辰烦躁的将自己的症状说了,那医师估摸不出来是什么病,便提出要看一看那疹子。
叶辰撩起衣袖,一片红而尖的疹子凸显在上边,那医师瞬间变了脸色。
“别处可还有?”
“有,下半身居多。”叶辰心里生出一抹不安。
那医师的眼神从惊恐转变成了同情。
“你这是害了不干净的病了。”
叶辰握剑的手紧了几分,“说明白。”
“就是那花柳病,但我又瞧着不像是寻常的病症,你这个更严重些。”
医师医者仁心,虽然叶辰前面还在对他刀剑相向,但此时又絮叨起来。
听着那医师说着什么房事上要节制,不能乱搞什么的,叶辰更加烦躁了。
他虽然看似滥情,但发生过关系的也就只有何言一人。
问题不出在他这里,那就只能是何言了。
他又联想到初次时,里面黏腻的感觉。
“何言...”
叶辰恶狠狠的说着,恨不得现在就冲回去问个清楚。
“何言?就是那何家那个少爷?”
医师听到这个名字时怔住了,同情的眼神里还带着些不屑。
“若是与你有过关系的是那何家少爷,你得这个病也不足为奇。”
不等叶辰催促,医师便又像倒豆子一般说了一起。
说他在那人牙子手里买了九个俊美的小厮,夜夜笙歌。
不仅如此,这何家少爷还荤素不忌,就算家里有了,但还是那云翠楼的常客,听说那还是那花魁烟儿小姐的房中之客。
叶辰已经听不下去了,一个闪身消失在了房间。
医师嘴里一边喊着造孽啊,一边颤颤巍巍的出去寻那些个药童。
到夜深人静之时,他拿着一只上好的狼毫笔,绘声绘色的将今日发生的事情写了下来。
隔了个几日,这些话本子就流传各大酒馆茶楼。
虽然话本子没有明写是何家少爷,但夜御九子,这整个怀城也就只有这何家少爷做的出了。
叶辰回到何府后,直接明了的和何言摊了牌。谁成想何言一点都不惊讶。
“我只是想让阿叶陪着我,咳咳...”
何言今日又受了罚,他此刻面色苍白,不住的咳着。
“所以你早就得了这脏病,现在还来传染我?”
何言露出一个邪魅的笑,阴测测的说着,“阿叶只能是我一个人的阿叶。”
叶辰没忍住挥掌打了过去,“疯子”
叶辰摔门而去,他现在着急去找医师看病,可没这闲工夫和何言在这里拉扯。
何言生生挨了一下,嘴角流出鲜血。
阿叶,别想逃离我。
何言的面皮在快速衰老着,一个小人儿从他肚子里爬了出来。
小人儿将于自己相似的人偶丢了进去,片刻,那人偶便于元婴无异。
只是那断胳膊断腿的惨状,无一不表明这人已经死的透透的了。
何言的元婴身形渐渐隐去,他快速追上叶辰后,轻轻的贴在叶辰的衣角。
虽然只是个元婴,但却有着何言的全部实力,他就算这样贴着,也没让叶辰察觉到不对。
六子在门外远远的侯着,他听着里面的争吵落幕,就看见叶少爷气冲冲的走了。
六子犹豫了会儿,还是决定去看看自家少爷。
他上前敲了敲门,没有回应后,又壮着胆子推开了门。
只是刚开了一个缝儿,便瞧见了自家少爷的惨状。
他跌倒在地,两瞬后才反应过来,是叶少爷杀了自己少爷。
他跌跌撞撞的向主院跑去,何老爹跟着过来一看就连元婴居然都破碎了,他眼前一黑差点晕倒 。
虽然他也不是很喜自己这个儿子,但不得不说,叶辰是他们这一辈天赋最出众的。
本来因为他用无根散害人不成,反倒害得何家小辈伤了灵根之事,他就对这个儿子失望了。
虽然他也惩罚了何言,但绝对没有想让他死之心。
若不是今天何言受了罚,怎么会让那姓叶的得手?
“发动全族势力,追捕叶辰。此仇必报,不能让我儿白白送死。”
“是家主。”
何老爹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他安排人替何言换衣梳洗后,便要转身离去。
看到角落瑟瑟发抖的六子,对着空气说了一句,“我儿养的狗,今日想来还未进食。”
六子听到这话,瞬间瘫软在地,两个包裹严实的暗卫,突然出现,一人一边挟持住六子,又突然的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