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千夜根本不理会身边范局的话,径直朝着屋里走去。
“龙庭,那个女人在哪?”南宫千夜进到屋子后,找了一个椅子就坐了下来,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不停的敲击着。
“少爷,在医院!”龙庭回答。
“把人带来。”无视身边站着的几个领导人,直接给龙庭下达了命令。
龙庭听到南宫千夜的话后,没有任何的迟疑就转身离开。
没有任何波澜的坐在椅子上,就是这样静默的氛围让周围站着的人更加感觉到了恐惧,这就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范局亲自端着一杯热茶给南宫千夜放到了桌子前。“南宫先生,天气寒冷,您喝杯茶暖一暖。”
南宫千夜沉寂的脸低垂着眼眸甚至连看都没有看他:“我老婆刚才穿的也很单薄,她比我更冷,可是没有人在意她的感受,你说我会不会很心疼。”
范局的额头已经开始隐隐冒汗,不住地点头说着:“下面的人考虑欠妥,南宫先生不要怪罪。”
“我只是一个商人,讲究的就是利益关系。月城这样的做法,让我感觉我们的投资在这里无法得到相应的回报,也就只能及时止损的将所有项目撤出月城。”南宫千夜就像是在谈生意一般,波澜不惊的谈着对生意的规划。
范局听到南宫千夜的这番话,更是一脑门子的急汗渗出来。南宫千夜将项目从月城撤资,那就意味着月城将全面陷入经济危机,不但是自己无法面对上层领导,就连京都那边也是无法交代。
“南宫先生这可不是小事,您撤资后,有多少月城的百姓要失去工作,我可以引咎辞职,来让您夫人消气,这样行吗?”范局已经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可以打动南宫千夜了。
龙庭很快就带着景佳人回到了月城中心分局。
穿着病号服的景佳人头发在挣扎的时候散落在两边,从精神病医院逃出的疯子大概也就是她现在的这个模样。
头上缠着白色的绷带,可能是因为惊恐的原因让她的脸色变得煞白,往日的高傲已荡然无存。
被龙庭连拖带拽的带到了南宫千夜的身前,一个站立不稳就摔倒在了南宫千夜的脚下。一双高定的手工皮鞋,彰显着皮鞋主人的贵气。
景佳人顺着皮鞋向上看去,入目的一张英俊到可以用妖孽来形容的脸,是那个让自己滚开的男人。
景佳人对这张脸的记忆太深刻,不单是因为他和蓝倾城共舞,想要抢过蓝倾城的男人,最主要的是这张脸让她着迷,甚至可以说是一见钟情的深深爱慕。
“是你?”景佳人的语气中有些兴奋,艰难的从地上想要站起来,头晕有些站立不稳的想要扶一下南宫千夜的腿。
南宫千夜厌恶的将脚抽离,惯性的作用下,景佳人没有扶住,脸重重的摔在了地面上,与大地来了一个亲密的接触。
“哇”一声,景佳人痛到哭了出来,撞到地面上的时候,鼻子正好就直接碰在了地上,鲜血从鼻孔中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滴答滴答的落向地面。
再抬起头来的时候,所有人看向景佳人那原本还算的上精致的脸庞发出一阵唏嘘,高耸的鼻子此刻已经歪向了一边。
一旁围观的一个女警察小声嘀咕着:“我看一个过一个名媛聚会的节目,她可是在节目中信誓旦旦的说自己从来没有整过容,是纯天然的美女!”
女人不管是什么身份,什么场合,关注的重点都大概也都是这些内容。
景佳人捂着流血不止的鼻子歇斯底里的喊着:“你们想干什么,我要报警了!”
可能是脑子被撞的迷糊了,景佳人都没有发现自己现在就身处警察局。
“请便!”南宫千夜身体向下压了几分,如一个邪恶的魔鬼冷冷的说。
景佳人害怕了,用颤抖的声音说:“我并没有得罪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你做了什么,你自己应该清楚,蓝倾城不是你能招惹的!”南宫千夜挥挥手,龙庭就过来拉起景佳人。
“京都的女子监狱是全国最著名的,你去那里待着吧!”南宫千夜看着不停挣扎的景佳人,用最冷冽的语气说出这句话。
“你没有权利这样做,我父亲是景氏集团的总裁,整个月城都要给他面子,你算什么东西,说带走我就带走我!”景佳人如同泼妇一般,这么多年来培养的名媛气质也在这种无形的恐惧中荡然无存。
龙庭的手如同两把钳子将景佳人牢牢的抓住,让景佳人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也挣脱不开。在场的人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幕的发生,却没有一个人敢开口阻止。
“景氏集团已经不存在了,现在该叫南宫集团了。景氏集团百分之九十的股份已经被我们少爷买下了,你的父亲现在也就只是一个小股东而已。”龙庭这个时候开口对景家人说道。
“不可能!”景佳人不相信龙庭的话,自己家在月城已经经营这么多年,那些持有股份的股东也大都是与自己父亲一起创业的元老,怎么可能说变卖手里的股份就变卖了。
南宫千夜就是要让景佳人不但在身体上得到她应有的惩罚,就连心理上也要让她的依靠崩塌。
“给我手机,我要给我爸爸打电话。”景佳人不相信,她要自己去确认这件事情。
南宫千夜并没有阻止,扫过景佳人那苍白又惊恐的脸,没有一丝一毫的怜香惜玉,对着龙庭一个眼神,示意龙庭将手机给景佳人。
龙庭掏出自己的手机递给了景佳人说:“手机给你,你可以随便打电话确认这件事。”
景佳人一把抢过龙庭的手机,慌乱中拨下来她父亲的电话。
电话声音响了很久都没有人接听,直到电话中传来了提示音,她的父亲也没有接电话,不甘心的景佳人再次拨通了那个电话,这次没有响几下,电话就接通了。
电话中传来自己父亲那颓废的声音,往日的父亲声如洪钟,不管说什么话都是底气十足,可今天再听到,却是那么的一反常态。
景佳人已经感到了事情的反常,心中有种不好的感觉,眼前这个人说的事情是真的,自己家的公司已经成为他人的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