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榻上。
落下床幔的床成了一个隔离视野的密闭空间,白曼红褥,粉被裹住双儿,浑身上下只露出了头和脚。
陈述脱下双儿的鞋袜,他也没有想到,身材娇小纤瘦的双儿,居然长了一双天足!
脚型不似喀丝丽那般惊艳,但也算得上妙处,脚趾细而长,板起脚掌看过去,红润的肌肤连片,半曲的脚趾犹如含羞的娇花,含苞待绽。
陈述指尖连戳,点在双儿几处穴位上,一小股轩辕真气注入,宛如细小的电流瞬间电过身子,顿时瞪圆了眼睛。
瘙痒感从脚底不断向上蔓延,小腿、大腿、腰腹、胸口、脖颈、脑袋,以至于全身上下每一寸皮肤都好像被蚂蚁攀爬,让人难以忍受,泪珠不可抑制地从双耳眼角滑落。
见双儿哭了几个呼吸的时间,陈述这才压制住了她体内的轩辕真气,问道:
“告诉我,韦小宝来这座寺庙的目的是什么,以及你们最近发生的事。”
双儿不说话,只是瞪着他,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满是悲愤,灵动的眸光笼在一层水雾下面,泫然欲泣。
陈述见双儿这么执拗,继续任由轩辕真气在她体内乱蹿,同时一双贼手隔着被子轻轻拍打双儿的身子。
虽然一开始双儿觉得很舒服,但是随着接触面积的扩大和时间的流逝,她感觉被子里就像火炉一样,捂得她大汗淋漓,一张小脸红扑扑的,无意识的张开嘴,像是渴水的鱼儿。
陈述抬起手,轻轻捏了捏双儿已经发白、起皮的嘴唇,有点厚,但摸起来手感极佳,稍显血色红看起来也挺性感,让人忍不住想嘬两口……
‘冷静,冷静,这会儿还在审问呢……’
陈述手动制冷,总算是平缓了相伴多年的老兄弟的高炽怒火。
但毫无疑问的是,他看见双儿的目光里已经带上了些许怒火,“行啊,没想到你这小丫头这么倔犟,能忍到现在都不吭一声,真厉害啊!”
就在陈述准备做得更过分点的时候,床帷外响起喀丝丽弱弱的声音:
“双儿不说话,有没有可能是不能,不是不想?”
“呃……”陈述面上稍显尴尬。
尤其是见到双儿在拼命的眨着眼,挤出不少泪水滑入鬓角之后,陈述脸上不免出现讪讪之色,一手捂在双儿的嘴唇上,警告她:“不许叫出声,不然我就杀了你姐姐!”
他自认为凶狠的瞪了双儿一眼之后,就给双儿解了哑穴。
双儿没有喊,只是大口的松了气,嘴里呼出的热气打在陈述掌心,暖暖的,有些湿润。
“……我是大双儿,外面那个是我妹妹。”
离谱的是,大双儿在能够说话之后,并没有选择先回答陈述的问题,反而先格外认真的强调了一下自己的姐姐地位。
这种对微末小事格外认真的无厘头风格,陈述表示实在接受不来,莹白手掌落在大双儿的脖颈上,俊美无俦的脸上仿佛写上了“威胁”两个大字。
“韦小宝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这里有什么高手?”
陈述接连两声发问,直接将大双儿打入懵逼状态,一对水汪汪的眸子直勾勾的瞪着他,一个字也不肯说。
就在陈述阴下脸准备给那“酷刑”加点砝码的时候,骆冰忽然掀开床帷,见到床上大双儿被包的严严实实,有些催促的心思瞬间消散一空,话到嘴边也柔声变成了:“不如换我来?”
陈述心觉发闷,面对骆冰的毛遂自荐,他也不做推脱,而是直接跳下来了床。
目光落在喀丝丽身上,明亮的眼眸产生一瞬间的失神,只见椅子上坐着一个全身面如明珠、肤似美玉的无瑕少女,墨色长发垂落到腰间,正拿着一把梳子慢慢梳理。
喀丝丽赤着双脚,脸蛋映着刚沐浴完后的粉红色,发丝上都是水珠,湿漉漉的打在全解之身的白衣上,若隐若现,明艳圣洁的仙子又生一股妩媚,但她脸上是那么的天真浪漫,不参杂任何一丝邪念。
可爱与性感并存,纯真与妩媚交融,陈述的一颗心又是怦怦而跳。
侧耳听了下床榻上骆冰的话,“我是红花会十一当家骆冰,此番前来只为除奸惩恶,我保证我们,我们两人绝对不会乱杀无辜。”
陈述稍作安心,踱步到喀丝丽身边,迎着她疑惑的双眼,伸手握住了梳子。
“坏哥哥,你想抢喀丝丽的梳子吗?”喀丝丽眼中露出警惕,对于这个一上来就定住他的男人,她自然不会有什么好感,更是在短时间内凭借着定住大小双儿的事,‘荣登’她心中坏人榜第二位,仅次于那个不仅不守诺言,还把她送到这里的坏皇帝。
抢梳子?
陈述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本就长得俊朗的他,笑起来狭长双眼半眯,唇角似翘非翘,脸上的线条柔和,显得更是好看,让喀丝丽心中恶感和抵触大大削减了许多,但仍未松口,语气十分坚决的说道:“喀丝丽就这一把梳子,不能给你。”
“我不要喀丝丽的梳子,我只是见你笨笨的,连头发都不会梳,这才想帮你。”
陈述此时半斜立在喀丝丽身后,贴着她娇软的身躯站着,淡淡幽香传入鼻端,一时间,神魂飘荡,真不知是身在梦境,还是徜徉在花海,心中不合时宜的想道:
“这就是香香公主吗?不需要涂脂抹粉,仅凭体香就能压下世间的脂粉,优雅清淡,和她的秀美绝伦一样,让人的心态不自觉的平和下来。”
在陈述心思乱想之时,喀丝丽早已经递出了自己的梳子,见他没有接,反而怔怔出神,不由得鼓了鼓脸,轻声道:“给你你又不拿,真是个怪人。”
陈述被她言语一激,心中也不生怒,只觉得她温婉柔和的话,就像是最严峻的命令一般不可违背,说话间的那份纯真,也让人不愿亵渎,不由得应声道:
“姬你太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