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嫂,说清楚些,需要我帮你什么?”
陈述故作不知,手指若无其事的摆弄着马鞍,下巴抵在了骆冰肩膀上,语气里说不出的茫然。
可要是骆冰稍稍回头,就能看到他一双似是深渊般漆黑的双眼。
只是现在的骆冰已经快要被那特殊药粉折磨疯了,满心都是赢下和李莫愁赌局的心思,哪里还顾得上在乎陈述的感受,当下咬着银牙说道:
“好兄弟,帮帮我!四嫂中了毒……”
“四嫂哪里中毒了,不妨直说出来,也好叫对症下药,免得挠错了地方。”陈述依旧是慢条斯理,语气不急不缓。
此时的骆冰已经被那药粉折磨的快要理智崩溃,连自己的一些“小动作”都感觉不到,正是拿捏她的大好时机!
“四嫂,男女授受不亲,我换点旁的东西帮你怎么样?”
“好……随你,只求,只求快,快些……”
陈述收回双手,解开了裤带,轻声询问道:
“四嫂,我选这个可以吗?”
“不!不可以!”骆冰早已不是大姑娘,面色涨红,有心反抗。
但是陈述一手按在她肩膀上,扣住肩胛骨,声音略显森冷,语气颇为嘲弄:
“四嫂,搞清楚状况啊!现在是你在求我,这有何不可?”
说话的同时,陈述自然不会选择呆立在原地,而是用空着的手在骆冰身后轻点,接触之时将一点点轩辕真气打入骆冰体内,缓缓激发骆冰的原始本能。
“陈述!你放肆了!”
骆冰察觉到不对,身子向前一抖肩膀,勉强挣脱开了陈述的锁肩,一条胳膊压着马脖,一手伸向腰间鸳鸯刀,半扭过身子警惕的看着陈述。
然而此刻箭在弦上,陈述又怎会放下这如此大好良机?
他嘴角上扬,轻蔑的笑容一闪而逝,眼中的讥讽却不曾消失,双掌朝前平拍,掌心向外打出。
骆冰也是江湖好手,眼见势不可违,拼尽自身全力施展出千斤坠,身子下沉,仰面避开陈述攻击。
但这正中陈述下怀!
陈述双臂抖动,手掌擦过骆冰鼻尖,然而腕子一扭,掌心向内一勾,两手回折,竟将骆冰搂回到怀里!
只是和他预想的地方多了些许的差别。
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但是如今的局势,即便陈述心中再怎么不愿意,奔跑起来的马匹也不容许他停下来。
最后关头,骆冰恢复理智,强忍着复杂情绪仰面朝天,一记兔子蹬鹰踹出!
陈述双臂一挡,伤害几乎为零。
但两人却被迫分开。
骆冰闷哼出声,不知是不是腰间水囊破裂,迎头便是三尺热浪!
然而半数落在马身上。
快马遭受无妄之灾,更是受惊!
原先不怎么快的速度骤然如风般疾驰,晃了两人一阵摆动。
而骆冰也趁此良机,飞身一跃扑入草丛!
临走之时还踹了快马一脚,疼得它希律律直叫,撒开蹄子就跑。
骆冰到现在还以为陈述是真的不会骑马,听到背后马蹄声响起,戒备的心思松缓,但落地之时下肢无力,身影顺势摔入草丛,发出一声闷哼。
她摇摇晃晃起身,扶着树干刚往前迈了一步,却觉得有种被撕裂的痛感,整个人就像是快散架一样。
但她仍旧咬紧牙关,想要从林间穿行。
赌约只是说要到山头,可没说一定要骑马到山头!
可她高估了自己,同样低估了陈述!
咔吧!
枯枝被踩断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骆冰瞬间瞪圆了眼,支着树的左臂不动,左脚顶在地上,本想高抬右腿来一个后旋踢,只是先前受创太深,身子一滞,高抬腿也成了半起不起的花拳绣腿,直接被人捉在手里。
“放手!我看错你了,我以为你是个正人君子,没想到你就是个淫贼!”骆冰挣扎着想要从陈述的捕捉中逃离。
陈述捏着她的脚腕,昨晚上换衣忘了给她换鞋,因此骆冰脚上还是她那双粉红色的绣花鞋,只是让陈述忍不住想要发笑的,是这绣花鞋上绣着的图案,是一朵朵盛开的菊花。
听着骆冰的喝骂,陈述没有动用轩辕真气,而是直接强势上手,将骆冰摁在了树上,脸上带着戏谑的笑容,柔声说道:
“不是四嫂求我帮你的吗?要是让四哥知道了这件事……”
陈述温柔的话像是大冬天一盆冰冷的凉水浇在脑袋上,瞬间让身心俱伤的骆冰打了个激灵,清醒了过来,反手扯住他的袖子,苦苦哀求道:
“不要!这件事情不能告诉四哥,他还受着伤,求求你,这件事情我可以当做没发生过……若是被李莫愁知道了,以她的性子,恐怕一辈子也不会原谅你吧!
你也不想自己断送自己的大好姻缘吧!”
骆冰心中苦涩,万万没想到,自己能想到的解局之法,居然是拿李莫愁来威胁陈述!
陈述的脸唰得一下就冷了下来,语气里带着怒火,一张脸涨得通红,像是真的被洛冰拿捏到了痛处一般:“闭嘴!要不是你勾引我,我又怎么会做出对不起莫愁的事!”
陈述的怒吼直击心灵。
原本就有些凌乱的骆冰彻底的无力起来,背靠在树上,苍白的脸上贴着被汗水打湿的青丝,看起来狼狈至极,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灵动的眼睛有些黯淡,温婉的气质不见,整个人就像是风中孤苦无依的小白花。
突然!
她的眼中一亮:“不是,不是这样的,我没有勾引你!是李莫愁!如果不是她给我下药,我根本不会……”
嗤啦!
话音未落,陈述就像是被触及逆鳞的狮子一般暴怒,直接将骆冰的衣物扯碎,指着她吼道:“自欺欺人!你自己看看自己的反应,配称得上贞洁烈妇吗?”
“啊!”骆冰吓得惊声尖叫起来,整个人蜷缩起来,护住了羊脂玉般的雪嫩。
埋头在臂弯里,带着哭腔的哽咽响起:“不要,不要说了,求求你不要说了!”
“不说?不说也行,只是四嫂坏了我的清白,害得我不上不下,总要有个说法吧!”
陈述的声音温柔起来。
可落在骆冰的耳朵里,丝毫不亚于晴天霹雳,目瞪口呆的看着陈述,毫无血色的嘴唇颤动,似乎是想说“你怎么有脸说出这种话来”,但想到自己马背上的举动,她只是搂紧了自己的身子,好半天才低下头,泪珠像是断线的珍珠一般从脸上滑落。
骆冰没有伸手抹泪,只是颤巍巍的靠着树站了起来,弯着腰,抬着头,俏脸上浮现着哀莫大于心死的悲伤,了无生趣地说道:“那你还是杀了我吧,我已经对不起四哥了,不能一错再错。”
“四嫂,我们没有走正路,又怎么算得上背叛四哥呢?”陈述见到这女人萌生了死志,心道不妙,赶紧用花言巧语展开游说。
他赌骆冰不敢死!
“可我刚才和你……”骆冰眸光闪动,眼中忽然亮起的光芒就像是绝望间见到的一抹曙光,让她不由自主的想要捉住。
“四嫂,那不是背叛,那只是意外,这又算不上说失贞……”
几番交谈下,陈述终于把握住了骆冰的软肋,相比较于自己的名节,这个女人更重视文泰来和红花会的名声。
“四嫂若是死了,我定然是没有顾忌的,到时候尸身被人发现,只怕……”
“够了!只此一次!不许,不要走正路!”
骆冰被说动了,还是选择了妥协。
可她不知道的是,万事开头难,一旦开了头,一次和无数次根本没有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