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玩玩,我也想玩啊!
可刚进人间天堂,还没发狠呢,又堕入无边地狱的痛苦,你们谁能懂我?
眉头一皱,搓了搓裆下,还玩个毛线,估计是不行了。
本已心死,但想到她是目前唯一一个,不怕死的活人,这条线必须牢牢抓住咯!
看了看自己的wx余额,还有2638块,也不知道这钱还属于人民银行呢,还是归天地银行。
输入6位数密码,试着转了500块过去。
不一会儿“叮”,显示钱已被接收。
“大哥,你在哪儿?我去迎迎你。”
钱一到账,王小慧立马热情了不止一点点,我心中一鄙,还是回道:
“我突然想起了,家里衣服还没收,改天再来吧!钱你收着,就当陪我聊聊天。”
“叮”
“大哥,你真会开玩笑,半夜两点多,急着回家收衣服?莫不是半路被截胡了吧!”
我本想起身坐在王小慧的身边,挨着聊,见她使劲的揉了揉一身鸡皮疙瘩的手臂,顺带打了个喷嚏,还是觉定先回趟家看看先。
一个人走在落寞的路上,任秋风吹散着凌乱的头发,拍了拍难以理顺的思绪,翻开手机看了看日期。
今天竟然是23号,七天之后?
真的是我头七?
老李,坚子,老张你们几个王八蛋,我特么尸体在哪?你们几个老小子给我烧纸了没?
又翻开同城,浏览了一下本地新闻。
一则本月17号,财富大厦一英勇有为年轻保安,被一偷车贼撞死的新闻印入眼帘。
看着下方挂着的一张照片,面目全非,惨不忍睹。
我抬手捂了捂自己不存在的心脏,卧槽,真是英年早逝,天妒英才啊!
也不知那该死的贼抓着了没有,再让我碰见,非要弄死他不可。
我现在高低也是个鬼。
对,我特么是个鬼了?组织上怎么没派人来接我?黑白无常,牛头马面的,随便来一个也好啊!
我这无组织无纪律的到处游荡,是个什么鬼?
正漫无目的的想着,就到了家门口,掏出腰间钥匙一扭,还真开了。
来到房间,一看竟然空了?
我东西呢?我身份证,毕业证,最主要的还是我那一箱子的岛国小姐姐,谁特么说都不说一声,就撸走了?
那可都是收藏级的。
赶紧给王小慧发了条信息,“小慧,我东西呢?”
半天才“叮”的一声,得到回复。
“大哥,什么东西,我今天没见着你啊!”
我冷静了一会,接着回道:
“哦,我是问住你隔壁,大狗的东西呢?”
想了想,又补了句,“我是他发小。”
“叮”
“大哥,他死的第二天上午,警察就来了,听说他没有亲人,东西被一个叫王强的人拿走了。”
“其他我就不知道了。”
强子拿走了?
这货惦记我那一箱子东西,不是一两天了,倒是随了他的意。
“哦,谢谢!”
“大狗死了,你还住这,不害怕吗?”
“叮”
“穷啊大哥,穷都不怕,还怕鬼?”
我懒洋洋的往光滑的床板上一躺,心想特么真会吹牛,两腿一张都是钱,还穷?
就陪我聊了几句,收入五百块。
不一会,听见有人开门的声音,我打开卧室门探头一瞧。
“啊”的一声,就见一道身影极速冲进了隔壁房间,吓得我倒退了一步,重新关上房门。
我尼犸,三更半夜的鬼叫什么?
“叮”
卧槽,又吓我一跳,打开手机一看,是王小慧发来的。
“大哥,你睡了吗?我刚才看见狗哥的房间门开了,我害怕,你陪我聊聊天吧!”
我心里顿时一乐,哎哟我去,好有保护欲啊!
“没事的,这世上哪有鬼,没准是风吹的,别自己吓自己。”
简单的安慰了一会,困意上涌,迷迷糊糊的我竟然睡着了。
“狗儿,你下来找奶奶了吗?”
我看着前方朦胧的老太太,大声喊道:
“奶奶是你吗?狗儿好想你啊,狗儿下来找你了。”
眼看就要看清老人的脸庞,突然一股强烈的灼烧感从脚面袭来,我“啊”的一声坐起,揉了揉红彤彤的脚面。
犸的,是个梦。
抬头看了眼大亮的窗台,强光顿时刺的我眼犹如灼烧般疼痛,赶紧闭眼拉上窗帘,室内顿时陷入一片昏暗,这才好受了些。
我特么得狂犬病了?这么怕光。
哦,不对,我现在是个鬼。
一只犹如得了狂犬病的鬼。
摸了摸被灼烧红了的脚面,原来电视里演的,鬼怕阳光,是真的。
又看了看从厚重窗帘透进来微弱的光,还是碍眼,干脆一屁股坐进了衣柜里,这才舒服了些。
想起刚才梦见奶奶的一幕,我摸了摸挂在胸前的一颗黑色珠子,心中一阵酸楚,
依稀记得六岁那年,在偏远山村老家,我跟奶奶睡一间屋子,半夜起床撒尿,刚嘘完,就见一只大公鸡从我脚面跑过。
那是一只奶奶养了三年的鸡。
好奇心起,我也跟着跑了出去,眼看就要追上,扑棱一声,大公鸡失足踏空,跌进了井里。
我趴在井口向着漆黑的井底张望,突然后背被人重重的推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叫喊,一股冰凉的井水就灌入了胸腔。
待我再次醒来时,已经躺在奶奶的床上,自那之后,我的胸前就一直挂着一颗黑色珠子。
每当我想要把它取下时,都会被奶奶厉声呵斥一顿。
直到我成年,也就是奶奶去世的那年,她才娓娓道出了真相。
十八年前,在一个电闪雷鸣,风雨交加的夜晚,爷爷结束了一天的寻河工作,那天他没有捞一具尸,却在河中发现了早已被雨水打湿,泡在木桶里的我。
一看就是名弃婴。
二老把我送进医院时,已经奄奄一息,经过医生的极力抢救,和奶奶一个多月来的精心照料,我才算是康复如初。
可捡回我的第三个月,爷爷就因为下井救人,淹死了,就是大公鸡跳的那口井。
奶奶说爷爷的魂被她拘禁在那口井里,一直没有离去,偶尔嘴馋了,都会偷偷引诱一只奶奶养的鸡去吃。
直到我落井的那天,他耗尽了魂力冲破井口把我送出,才被不知名的未知力量钩了去。
唯一留下的就是我后背那一双鬼爪印,直到现在还漆黑如墨。
奶奶说我本是已死之人,三魂七魄极不稳定,一生命魂不定,必须用至阴之物压制,所以才给了我一枚黑色珠子,名为魂阴珠。
待我询问她珠子来源时,她只是无奈一叹道,“生死自有定数,你且安心戴着便是,切不可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