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脸色阴鸷,对着言卿似笑非笑,唇角勾勒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见她满脸阴鸷,言卿不敢多话,以公主的性子,让赵航方坐上天骑军大将军的位置,对赵航方来说恐怕不是好事。
坐在主位的凤倾敛起眸中的情绪,笑眯眯望着站在面前的言卿,笑的勾人,“去吧,去告诉赵航方这个好消息,本宫任命他为天骑军大将军。”
言卿闻言颔首,躬身抱手领命应下。
看着言卿领命退下出营帐,凤倾再次闭上锐利无比锋芒的眸子。
而另一边,沈问渠按照凤倾事先跟他吩咐的事,将萧寒沐跟宋震霆的首级,送进宫里。
亲手交到昭帝手中。
叶北祁带着长春刀,走在沈问渠跟十七的前面,抱着木匣子的十七第一次进宫,无比紧张。
十七不解,为何公主要让他陪着沈将军进宫。
还要他抱着装宋震霆首级的匣子。
叶北祁领着两人走进御书房,坐在御案前的昭帝见到沈问渠,以及他从没见过的小子。
看他穿着一身戎装,又跟着沈问渠进宫,看来是军营里的士兵。
叶北祁站在一旁。
“臣参见皇上!”
沈问渠抱着匣子朝着御案前的昭帝躬身施礼,他旁边的十七跟着沈问渠,向昭帝躬身行礼。
昭帝语气冰冷冷,“凤倾让你来干嘛?”
对于沈问渠,昭帝一直没有好脸色给对方看,沈问渠是一个将才,可惜是没脑子,非要守着楚家。
说着,昭帝的目光落在两人双手抱住的匣子,脸色阴冷冷。
今日是萧寒沐跟宋震霆被斩首之日,凤倾突然让她的人进宫,有东西要交给,昭帝下意识皱起眉。
该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公主让臣亲自将二位将军的首级奉上。”
说着,沈问渠在走上前,转向旁边的十七,小声说了一句,“小十七跟着我走。”
沈问渠走上前,他后边的十七立马跟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走近昭帝的御案,两个匣子放在御案上面。
站在旁边的叶北祁伸手捂住双眼,实在是没眼看,他能想象得到皇上得知里头装的东西,恐怕会疯掉。
昭帝脸色阴沉森冷,凤倾竟敢让人送萧寒沐跟宋震霆的首级进宫。
见昭帝被气得似乎要暴走,沈问渠往后退了两步,旁边的十七有样学样,跟着沈问渠往后退了两步。
“凤倾!”昭帝气得拍案而起,眼神冰冷冷盯着御案上的两个匣子。
里头装的是自己的左膀右臂的首级。
凤倾完全是在挑衅他,压根没将他这个父皇看在眼里,不然她也干不出这等丧尽天良的恶事。
“皇上,此次臣前来,除了奉上两位将军的首级外,还有关于潜进长公府的杀手一案,不知皇上可查出杀手背后的黑手。”
沈问渠见昭帝马上要大发脾气前,先他一步开口。
昭帝的脸黑得不能再黑,这个凤倾摆明是故意要气死他。
“你是在质问朕吗?!”昭帝压下火气,拍桌坐下,冷冷一笑。
沈问渠一掀军袍跪在地上,他抱拳道,“皇上,臣绝无此意,不过是来转达长公主的意思。”
他旁边的十七也跟着跪下。
昭帝面无表情,沈问渠仗着抱上凤倾的大腿,已经不将他放在眼里。
“怪不得有恃无恐,原来有凤倾替你撑腰!”昭帝存心要跟沈问渠过不去,他阴着脸。
“皇上,臣是来传达长公主的意思。”
沈问渠一口咬定是来传话,要是他再继续咬着不放,倒是显得他不够大气,非要揪着不放。
“你回去告诉她,朕已经让人查过,宫里没有她要的人。”
跪在地上的沈问渠闻言起身,朝着昭帝躬身行礼,抱手道,“皇上,臣会将皇上的话带给长公主。”
昭帝听着,抬了抬手,“滚吧。”
沈问渠的脸上没有任何变化,他跟着十七朝着昭帝躬身行告退礼,“臣告退!”
两人退出御书房,房内的昭帝冷冷看着放在御案的两个匣子,觉得太晦气了。
昭帝收回目光,落在叶北祁的身上。
“把他们的首级送回各自的府上。”
叶北祁站出来躬身行礼,“是!”
沈问渠跟十七出宫,骑马回到军营,两人回来向凤倾复命。
“长公主,末将已经将首级送进宫里。”
坐在主位的凤倾闻言,勾起红唇笑起,“本宫的好父皇可是要被气死了?”
沈问渠跟十七被她的话给吓得不轻,这话可说不得。
站在旁边的封离似乎很习惯,并不觉得凤倾的话有什么大问题。
两人清楚凤倾的性子,也不敢劝她,沈问渠继续开口,“回长公主,皇上确实气得不轻。”
凤倾能想像得到昭帝得知是首级,脸色不难看才怪。
萧寒沐跟宋震霆不过是开胃菜,后面还有好戏等着她那位父皇。
站在沈问渠旁边的十七,小心翼翼看着凤倾,公主比他想像中还要讨厌皇上。
不过想想也不奇怪,毕竟皇上跟公主向来相互生厌的一对父女。
沈问渠毕恭毕敬回道,“回长公主,按照皇上的意思,宫里没有长公主要的人。”
坐主位的凤倾冷嗤一声,即使是有,他也不会处置,更不会将人交出来。
“看来他是不想把人交出来!”女子的声音阴森幽冷,听着她的声音,背脊上泛出一阵战栗。
凤倾是有仇必报的性子,凤菱想要找人灭了她活口,她自然也不会让对方好过。
“长公主莫非知道幕后的黑手?”沈问渠忍不住开口问。
坐在主位的凤倾双腿交叠,唇角勾起一抹愉悦的笑容。
当然了,她自然是知道幕后黑手是谁。
只不过她说出来,他又不信!
“本宫自然是知道。”
站在她面前的沈问渠睁大双眼,“要是长公主知道,为何不去宫里将人拿下?”
以长公主的性子怎么会忍下这口恶气。
还是说派出杀手要杀长公主的活口是皇上。
也不对啊,按照长公主说的话,显然也不是皇上,是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