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点点头,跟村支书保证,“这个没问题,厂子真的开成了,钱肯定也要分给队上的。”
七月原本的意思就是,要是这厂子开成了,除去开支,除去他们进货的钱,还有工人的工资,剩余的钱可以分给队上。
到年底的时候,肯定也可以把生产队的工分值提上去。
比如,就按照生产队原本的收入,一个工分只可以分到五分钱,但是他们的工厂挣钱了,这些钱都分到队上,一个工分可以得到二,三毛钱甚至更多,自然社员们分的钱多多了。
同时,她可以一边带着自己一群人做别的生意好了
比如别的吃的,或者是日用品,成衣之类的都行。
这样一来, 既带着生产队的人一起挣钱了,自己做生意也不会让别人怀疑了。
不管他们做什么,大家都以为是厂子里的东西,根本不需要偷偷摸摸了。
对苏牧辰来说,只会让他们市场更加活跃。
三赢的事情,必须要做。
几个干部听七月这么说,当然满意了,只要可以挣钱,就是好事。
苏严想起这开厂子,按照这时候的规矩,就还有很多需要准备的,他斟酌着,“那我们派谁来管理这个厂子,让谁去学技术呢,还有这本金……”
苏牧辰摇摇头,很爽快的说道,“我的意思是,这些你们都不用管,学技术,管理,还有本金这些我都准备好了,其实我就是想给生产队的人一个发财致富的机会。”
“不管最后收入如何,肯定比你们现在强,反正也不需要你们出本钱,亏了算我的,赚了就分给生产队。”
闻言,七月忍不住扯扯唇,苏牧在关键时刻倒是会说话,这样的条件有人会不答应吗?
果然,几个干部开始还稍微犹豫,听苏牧辰这么说了之后,立即没有丝毫犹豫的点头,还催着苏严答应。
苏严知道自己儿子和儿媳这过来的目的是想干什么,不就是想让他们的生意光明正大化吗?
但是于公于私,都没有任何的坏处,他能不答应吗?
他之所以表现的没那么热忱,是担心被人说,他这个大队长徇私。
既然几个干部都同意了,村支书也开口了,他当然不反对了,就故意问,“那过年的时候,队上能有多少钱分?”
七月想了想,暂时也不往多了说,只道,“保准我们生产队的人可以过一个肥年,也保证明年开春的时候,村里和队上肯定有运转的资金。”
一开春,村里就要买粮食种子,农具之类的,需要一笔钱,每年村里到了那个时候,就犯难,到处筹钱。
既然这么好,村支书不等苏严多问了,直接拍板了,“那成,就这么定了,等会我让出纳弄个合约出来,你们把合约签了,咱们这工厂就算正事成立了。”
“对,对,就这么定了。”其他的干部也附和着,“还有就是,在村里这边,你们需要做什么,跟我们说就成,我们去办。”
几个干部看这钱来的这么容易,都有些不好意思,觉得不安心,想多干点活,人手什么要不要增加,也看七月的。
七月想了下,倒是也提出了一些要求,“你们从生产队给我们选十来个能干的妇女同志来厂子里干活,要手脚麻利一些,性子个好,每天干活的时间可能比较长,但是肯定比挣工分挣钱多,厂子里按月发工资,然后再批一块地皮给我们建工厂就行。”
七月暂时想到的是这些。
因为他们这边干活的人手的确是少了,就他们几个人一天干十多个小时,出来的货也少了点。
找十来个手脚麻利的人,至少可以多出一倍的货。
至于工厂是肯定要建一个的,总不能这么多人了还在她家里干活吧。
而且有个专门的地方,厂子才算正规,简陋点也没关系。
接着,七月还道,“厂子我们自己假,就弄一块村里的地皮就行。”
苏严立即就想到了解决的办法,“那没问题,就在村口那片荒地,你们愿意建多大的工厂都行,而且靠近马路边,运货什么的也方便。”
苏严想的的确是周到,其实七月一开始也看中那块地了。
很快,村支书让村里的记分员把合约给写好了,大致上就是把他们刚才说的话都给总结上了,亏损什么的村里的不承担,赚到钱了,村里跟着拿利润。
但是村里的干部不参与厂子里的管理,他们今年只需要等到年底的时候,一起来结账就行。
至于明年,就一个月结一次账。
这么好的事情,村里的几个干部迫不及待的就催着苏严签了合约。
这边,是苏牧辰签约的。
这一切都弄好之后,几个干部立即就去喊人给他们收拾那块荒地了,说是一天就能收拾出来,然后就喊村里会建房子的人明天开始都给他们建工厂。
多喊点人,建个工厂也就是几天的时间。
实在是这钱他们拿的不太安心,就想多干点活,生怕苏牧辰和七月反悔。
其他人都走了,剩下苏严和苏牧辰父子对上,因为昨天的事情,两人还有些膈应,苏严试探着解释,“昨天你娘的事情……”
可苏牧辰不想再提起他娘的事情,尤其是在七月跟前,他冷声道,“行了,我先去荒地那边看看,看要开多少的地出来。”
说完,他就先走了。
苏严被苏牧辰这样,弄的微微有些尴尬,不知该怎么反应,他看了七月一眼,嘴唇蠕动了下,想说什么,却没说出来。
见状,七月自然也不好多问,就跟苏严打招呼,“大队长,要是没啥事情,我也先回去忙了。”
七月大概只是往前走了两步,就被苏严喊住了,“七月,你等等。”
七月转过身,苏严示意她坐下,然后叹了口气,和七月缓缓的唠着嗑,也像是想找个人吐吐槽一般,“其实我和牧辰昨儿就是因为牧辰娘的事情,吵了几句。”
“牧辰的娘?”七月皱眉,“苏牧辰的娘不是去世很多年了吗?”
七月记得书里写到过, 说苏牧辰的娘是生病去世的吧,好像是说的苏牧辰三岁的时候,他娘就去世了。
听到这,苏严一改刚才的和蔼,好似是略带气愤的脱口而出,“牧辰的娘她不是生病去世的,我当年没办法才这么说的,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