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嬷嬷手一挥,太监便停下了,太监来到她跟前把她按住,那个宫女把一大碗滚烫的藏红花汤药灌进她嘴里。
梦离棠被呛的鼻子里都是,喉咙也被烫的发不出声,嬷嬷在旁边幸灾乐祸,“我看你生不出孩子,还有谁会要你,你这个小贱人!”
梦离棠无力的趴在地上喘息,嬷嬷见她那一头乌黑的长发,又起了歹意,“小莉,你随我去拿剪子,小桌子你看好他们。”
小桌子见嬷嬷走远,把地上的碗踢翻,嫌弃的扇了扇味道,他才不要忍受这股血腥的臭味。
小桌子把门虚掩着,然后到了院子门口张望,要是嬷嬷回来了,他就立马回柴房。
慕离渊看小桌子走远,他用轻功直接窜到了柴房里面,简直就是身轻如燕踏雪无痕。
梦离棠先是有些惊讶,然后张着嘶哑的喉咙,对慕离渊说话,慕离渊听不清便蹲下来仔细听。
梦离棠费尽力气,嘶吼道:“你会不会易容术,或者点穴,让我弟弟假死。”
“都会。”
“这样你让我弟弟假死,然后在易容成杂役的样子,在院前晃悠,一定要在嬷嬷回到这个柴房后再出现!”
“为何?”
“照做就是了。”说罢梦离棠咳了几口血。
慕离渊把季可扶起,给他点了穴,季可的呼吸声慢慢的听不见了。
慕离渊还想给梦离棠擦擦脸上的水渍,但梦离棠让他快走,别耽误时间。
他悄悄的回到了房衔上,伺机而动,幸好今天穿的挺像杂役的,不然易容也不顶事。
没过一会儿,小桌子回来了,又过了一会嬷嬷她们也来了,见人齐了,梦离棠发疯般的大叫,听着也只有嘶嘶声,她的脸上一直流眼泪。
嬷嬷察觉不对劲,让小桌子去探探季可的鼻息,小桌子探完颤颤巍巍的说:“嬷嬷,死,死了。”
“没事,一个下人而已,你去把他丢到枯井里去,然后再去禀告娘娘。”
小桌子强忍着恶心,把季可拖出柴房,慕离渊赶紧跳下墙,假装在院子前面拔草。
小桌子心里暗骂,这个腌臜老女人,脏活累活全是他干,他可干不了这种,真是太脏了。
地上硬生生被拖出一条血痕,好不容易拖到院前,看见有个杂役在拔草,便叫住了他。
“你,过来!”
“公公,您是在说我吗?”慕离渊讪笑着跑过去。
“叫你呢,赶快滚过来。”
“好嘞,好嘞。”
“把这个人丢到枯井里去,知道了吗?”
“公公,这可是个死人啊,小的害怕。”
“害怕,让你做你就做,哪这么多废话,误了娘娘的事砍你脑袋。”
慕离渊假装害怕,跪下来一直给小桌子磕头,小桌子不耐烦的踢了他一脚,然后就走了。
慕离渊把地上的季可抱在怀中,踩着轻功走了,他一路上躲着那些宫女,顺利来到了太医院,径直闯进张院正的房里。
“张院正,这个人务必救活。”说完,慕离渊摸了摸季可的脸然后走了。
张院正听出这人的声音是靖王的护卫,他马上喊人进房,让他们准备热水。
张院正的徒弟小土豆端着热水进入房中,很诧异,“师傅,这人哪来的,伤的这么重。”
“说你眼瞎还不信,刚刚他自己撞破门跌进来了,现在昏了过去,快去把王太医,许太医请过来。”
“哦,”小土豆一脸委屈的去请两位太医,但是他真的没看见这人什么时候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