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盛渊又吩咐道:“你让厨房多准备些补身养伤地吃食给相府送去……漂亮的点心多些。”
萧青内心不住地翻着白眼:养伤……就戒尺拍了一下的伤……王爷,你小时候手臂被削掉一片肉都说那不是伤啊。
今天是宣灵儿最高兴的一天。
一下学回府,宣灵儿就冲进了兰馨院将白日里宣小四被先生打了地跟锦绣郡主说了。
木青院里, 宣启辰给宣小四指导功课:“今日只要会读就可能了,日后哥哥再跟你讲书中的道理。”
宣小四看着宣启辰压着嗓子哄着自己说话,皱了皱眉。 这孩子是不是脑子不太好,为什么这样说话。
关于“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的道理,她还需要他来说吗?
“我们小四真棒,第一天就能把课文都背下来了。”
宣启辰一边替宣小四收拾课本,一边由衷地夸赞。
这下旁边的雪莹都愣了一下,大公子这话仿佛是在夸主子,可是怎么听起来有些像骂人?!
而此时前厅,宣相刚刚回家,管家就上前禀报道:“相爷,文太医来了,说是给四小姐瞧病来了。”
宣相一听,脑海里顿时出现宣小四以前畏畏缩缩,淌着鼻涕,一身邋遢地躲在远处的样子,心头一阵发寒:“小四又跟以前一样了?”
管家也不明所以,只道:“并没说四小姐怎么了,只说要去给四小姐瞧病。这会应该已经到木青院了。”
文伯钦可是太医中的神医,能惊动他的病,自然不会是小病。
小次文伯钦就说宣小四性情大变是什么幼儿的心理……
莫非上了一天课,又刺激到小四的心理了?
宣相这样想着,顿时脚下一转,疾步去了木青院。
木青院,宣启辰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两眼巴巴地往屋子里看。
他也不知道文太医要给小四瞧什么,这么神神秘秘的,他也不能旁观。
他看了一眼也被赶出屋外的雪莹问:“小四平时可是哪里不舒服吗?”
“我们主子平时很好,除了容易困喜欢睡觉,并没有不舒服。”
雪莹看出宣启辰一脸担心焦虑的样子,知道他是真心关心自家主子,便道,“少爷不必担心,我一直跟着主子,主子并无不妥。”
“嗯。”
宣启辰点了点头,半晌才反应过来,“在主子面前,你竟然自称为奴。若是被兰馨院那个听见了,杖毙你都是应该的。”
雪莹眼底闪过一冷傲:“我的主子只有一个。其他人……”
宣启辰看着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傲慢,神色微讶。
这种长在骨子里的骄傲,她一个婢女是怎么养出来的?
宣启辰不由仔细地打量了一下雪莹,这才发现雪莹长得极美,鼻梁也比萧盛国的人正挺,皮肤也更白些。
而且她皮肤的那种白,是一种接近冰雪的那种剔透的白。仿佛一碰之下就会融化似的。
宣启辰有些想问问雪莹的来历,但想这是小四的奴婢,若要打听那便是僭越了,小四怕是会不高兴。
管她什么来历呢,只要对小四忠心就好了。
宣启辰很快就自我开解明白了,然后对雪莹笑了一下,说道:“你跟小四可真像。”
雪莹顿时闪过一抹自豪,不民,羞涩:“我不及主子万分之一。”
宣启辰:“……”
此时屋内。
宣小四看了看盯着自己手掌看半天的文伯钦,眨了眨眼:“可是我的掌纹有什么问题?”
她记得他是太医,如今是改看相了吗?
文伯钦的视线终于从掌心转移到她的脸上:“四小姐还记得我吗?”
宣小四皱了皱眉,她在别人眼里是一个没有什么记忆力的人吗?
虽然说她常常被两个魂识的记忆所困扰,但这么近的记忆,她还不至于搞糊涂。
“闻脖亲……”
宣小四脱口而出,这是一个极为轻浮的名字,十分好记。
文伯钦看着宣小四的神色,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
他想了想又问:“四小姐还记得我们见过几次面吗?”
宣小四有些不太理解他想做什么,但还是耐着性子回答道:“三次。”
文伯钦用对待小朋友的口吻,温和地问:“四小姐还记得哪三次吗?”
宣小四不太想说,睁大了眼睛看着他,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
文伯钦心道,小孩子果然靠懵的。
他笑道:“四小姐从百灵池回来时,我曾替四小姐诊治过。那是第一次。后来四小姐的马车从酒楼路过,还跟兰缨世子的马车遇到了。再后来,是宫宴,这回是第四次了……”
宣小四眨了眨眼:“所以?”
“所以,我们有四面之缘,算是熟人了。”
宣小四点点头,由着他单方面宣布彼此是熟人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