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不觉得你蠢,现在我觉得了,你不仅蠢,还蠢得无可救药!
如此绝佳的机会被你生生搞砸了,一手好牌打得稀巴烂!
我想不出你还能干点啥了,网上铺天盖地都是你的报道,我们老隋家的脸让你丢个干干净净!”
对面隋国林一通臭骂,不等隋雨石张口,电话直接被挂断。
隋雨石趴在床上,脸色比昨天还要憔悴。
他昨晚回来一宿没睡,拉到脱水,这会儿好不容易消停点,又挨老爹一顿训。
隋国林活这大半辈子,最好面子,如今面子被他丢光,当老子的,还要补贴他一个亿的慈善款,不气死已是大幸了。
可以说隋氏现在,一地鸡毛。
隋雨石本人,快登极乐了。
不过他现在想不了那么多,动一下皮燕子就痛如刀割。
想他昔日风流潇洒,自从尔栖和姓时的订婚以后,撞了霉运了,事事不顺。
“玛德,小丫头片子!怎么突然就转性了?明明以前又乖又听话,莫不是被姓时的下蛊了?艹!哦哦哦哦疼!”
他气不过,使劲捶了一下床,结果当然是捂着皮燕子哭爹喊娘。
此时手机响起,他强忍痛意接听,对面传来神秘人讽刺一笑:
“隋总啊隋总,你可真是个大神仙!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你可太讷了!
我现在发现你有异于常人的超能力啊,稳稳的机会生生给搞砸了,你看看网上,十个热搜TM九个是你!你让我下面怎么帮你!啊?你教教我!
哦,我明白了,你是怕我能力不够,特意出这事考验我来了是吧?是吧隋雨石?!”
神秘人倒豆子般一顿输出,气儿不带喘的,比隋国林还狠,把隋雨石骂得毫无还嘴之力。
他觉得自己好可怜,精神和身体双重折磨。
他弱弱开口:
“你先别说我了,先救救隋氏行不行?我要求不高,把股价拉回来就行。”
神秘人:“就你这样的废物,我看没必要救了,自生自灭吧!”
“别呀!”隋雨石一个激动爬起来,马上又捂着屁股倒下,哎哟哎哟地叫唤。
疼!
火辣辣地疼!
“你再帮我一次,我保证这次好好的,千分万分谨慎,你总不能让我白花那一个亿吧?”
神秘人嗤笑一声:
“一个亿,买一张纸,隋雨石,你能活到现在真是个奇迹!就离大谱!”
“我再帮你最后一次,再不行,你就下地狱!”
“这次搞时肆,啥也不说,直接搞!”
隋雨石道:“可我也打不过时肆啊,你知道他什么身手吗?特战营!”
神秘人:“我TM不知道他特战营出身吗?你留着个脑子当饮水机光管灌水不管出水是吧?他拿身边那个小姑娘跟宝贝似的,你打不过他还打不过那小姑娘吗?”
隋雨石:“可是……”
神秘人:“到时候我再给你找个帮手,少和我逼逼些没用的!”
“嘟嘟嘟!”
电话挂断,隋雨石直接把手机甩飞出去。
玛德,一个两个的都冲他撒气!
靠!
……
昨晚隋雨石当众拉肚子的事被一些博主做成了鬼畜视频,播放量和点赞量高达千万。
尔栖一边看一边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这帮人太有才了!
正看着呢,手机上方突然弹出消息,“哈喽小哥哥,你好帅啊,是附近的吗?”
哟,李优上钩了!
尔栖打开交友软件,立马回复:“我刚拿起手机,你就给我发消息了,好巧好巧,看来我们很有缘分呢!”
叫我优优:“真的吗?那确实很有缘分,你在主页晒的车和别墅是你的吗?你该不会是个富二代吧?”
尔栖:“没有啦,只是普普通通有点钱而已,关键车和别墅也不贵。”
叫我优优:“哇塞,有钱人就是不一样,我可要抱紧大腿,不能让别的小姑娘把你抢走,哈哈哈!”
尔栖:“那我赶紧伸出我一米八的大长腿,哈哈哈!”
这条消息刚发送过去,那边马上发起视频通话。
尔栖赶紧给挂断,回复:
“宝儿,我现在在外面,不方便视频哦~”
那边发来一个害羞的表情。
尔栖一头雾水。
什么意思这是?
怎么才聊几句就要视频?
她也没说啥,有什么可害羞的?
她不玩交友软件,弄不懂,不敢继续回复,怕万一人家这个圈里有暗号就露馅了。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她发现自己虽然很了解李优,但没话聊。
“她想和你约。”
头顶传来时肆的声音。
尔栖抬头看他:
“你说啥?”
时肆重复:“我说,她想和你约。”
尔栖疑惑皱眉:
“约什么?约会吗?”
时肆唇角抹开不怀好意的笑,弯腰亲她,疯狂掠夺。
尔栖一张小脸憋得通红。
时肆在她耳边轻轻低喃:
“需要我再进一步给你解释解释吗?”
“嗯……不,不了,”尔栖一手捂脸,一手推他,“我……我可能,明白了。”
时肆亲她脖子,薄音拐着弯儿钻进她耳朵里:
“只是可能?”
尔栖忙点头:
“已经!已经明白了!明白得很透彻!”
啊,该死,好烫,好烫!
时肆捏捏她的脸,在她额头印下一吻,起身走开。
唇角的笑像是焊在上面,怎么都化不开。
栖宝真甜。
尔栖低头看手机,心已经跑到时肆那里去了。
周围飘着他的荷尔蒙气息,混着淡淡的清香的桉树叶味。
大脑放空两秒,她突然意识到不对劲。
时肆怎么会知道意思呢?
他该不会……
她看向院里的时肆,脑子还没下达指令,身体已经先行一步。
时肆只觉一阵风儿刮过,身上便多了一个挂件。
小姑娘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小鹿眼死死盯住他的双眼,语气恶狠狠:
“说!你是不是背着我没干好事?”
时肆略一寻思,挑起眉点头:
“嗯,很多,你指哪一件?”
“啊!!!我要掐死你,你这个负心汉!”
尔栖用两只手圈住他脖子掐,劲儿没使上,自己先往后仰。
时肆第一次失手,没来得及托住她的腰,单膝跪到地上。
尔栖上半身在空中,下半身还在他怀里抱着,头发倒垂。
怎么说呢,就像得了绝症的女主马上要没了,男主抱着喊,睁开眼,你睁开眼看看我!
尔栖脑子里是这场景。
时肆站好,扶她腰一把,她又弹回去了。
“唉呀妈呀脑瓜疼!”她趴在时肆肩上缓了一下,血液才流通起来。
然后她掐时肆的腰,又开始嘚瑟:
“你这个负心汉,我不想跟你好了,你居然知道是什么意思,啊啊啊,你怎么能这样式的呢?”
时肆任她闹任她叫,脸埋进她颈窝一直在笑。
尔栖见他不搭话,更烦:
“你是不是心虚?你是不是……”
时肆摁她后脑勺,一双异瞳散发着捕猎成功后的兴奋:
“别逼我在这儿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