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需要什么,尽管和我妻子说,她会无条件支持你们。”
小川义男拍了拍妻子的手背,含笑说道。
榊诚几人带来了小川草芥的钱包,并告诉了他骨骸所在地点,这对于小川家族而言,可是极大的恩情。
没有哪个孙子希望看到自己的爷爷曝尸荒野,小川义男也不例外。
这几十年来,他除了在等爷爷说过的人之外,也一直在寻找爷爷的尸体,可惜毫无线索。
小川草芥明显不想让孙子牵扯太深,很多事情并未告诉他,这也是小川义男平安活到今天的原因之一。
“我需要小川义男先生你。”
在老人错愕的注视中,榊诚微笑着说:
“你没听错,就是你。”
“我?”
小川义男有些疑惑的看着他:
“我能做什么?”
“首先,犯人之所以将你推下楼梯,就是为了杀人灭口,但对方害怕随后赶到的我们沿着蛛丝马迹找到他,所以不敢策划什么杀人手法,只用了最简单,最原始的暗杀方式。”
榊诚竖起两根手指,语气淡然:
“其次,我们在病房中的谈话完全加密,外面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包括犯人。既然如此,咱们为何不设下一个圈套,让犯人主动钻进来呢?”
“你想让我做诱饵?”
小川义男回过劲来了,榊诚言简意赅的说明了自己的想法,就是想让他配合,共同上演一场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好戏。
“不行!”
老妇人跳出来阻拦:
“这太危险了!假设真有内鬼,那么他已经对义男实施过一次暗杀了,再来一次,万一出什么岔子怎么办?”
“关于这一点,您不必担心。”
挺起胸膛,榊诚抬手指向身后,隆重介绍道:
“我们有专业的团队为小川义男先生保驾护航,其中不仅有绝世怪盗基德,更有前自卫队长官土门康辉,还有精通计算机的天才少年泽田泓树、关西关东二位死神、mi6顶级特工赤井玛丽....”
“就算他们还不能让您安心,还有我,和我的夫人,绝对可以保证您丈夫的人身安全。”
“呸!什么夫人,还没结婚呢!”
宫野大小姐俏脸一红,忍不住啐了一口。
“害,提前演练一下嘛,也不差这三天两天的了。”
听完榊诚的介绍,小川义男和老妇人如遭雷劈,这些绰号那可都是江湖上响当当的大侠,随便拎一个出来都能独当一面,不仅有贼,还有警....
简直是包罗万象。
这种大杂烩团队....真的没问题吗?
“青菜白菜大头菜,能吃的就是好菜。”
榊诚理直气壮的说:
“纵观前路,倒在我们手中的犯人没有八百也有一千了,尤其是这位其貌不扬的小学生,别看他个子矮脑袋大,但他....”
“喂!你够了啊!谁其貌不扬了!”
柯南呲牙咧嘴,如同一只被踩了尾巴的野犬。
“去,别打断我讲话,夸你呢。”
将柯南拨弄到一边,榊诚清了清嗓子,继续刚才说了一半的话题:
“见笑了,别看他个子矮,但他经过的地方,可谓满目狼藉啊!他是著名作家工藤优作的儿子,当然,这件事对外需要保密,低调低调....”
“总而言之,他就像刺破黑雾的希望之光,所过之处,犯人无处遁形!”
“......”
小川义男和老妇人瞠目结舌的看着榊诚,一时间哑口无言。
不难看出,这支团队的老大就是榊诚了,口号喊的倒是响亮,专业程度吧也令人信服,只不过....
就像钠遇上水,火药碰到火,总感觉会发生什么化学反应,这群人凑到一块儿,绝不是1+1+1那么简单。
那是要相乘的!
可话又说回来了....
1x1x1....
最后不还是等于1吗?
老妇人觉得榊诚不靠谱,始终担忧自己的丈夫,可小川义男并不这么想,他开怀大笑,许久都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专业团队,嗯...好!”
小川义男掀开被子,情绪彻底被调动起来了,年纪大又怎么样?
80岁一样能扭秧歌!
“哎哎哎,你别急啊,先听我把话说完...”
榊诚又把小川义男摁回了床上:
“犯人为何要进行暗杀?就是不想让你告诉我们关于乌丸莲耶的秘密啊!”
“如果犯人知道小川义男先生你已经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了我们,那他还有暗杀你的必要吗?肯定是暗中跑去联系乌丸莲耶了啊!”
“所以啊,当务之急,是要先稳住犯人,绝不能让他看出破绽....”
小川义男恍然大悟,和衣躺到病床上,说:
“我是不是需要昏迷不醒?假装刚才的谈话从未发生过?”
“对啊!”
榊诚打了个响指,摩挲着下巴,意味深长的说:
“就是不知道你的演技如何,能否骗过犯人....”
话音未落,他就看到躺在病床上的老人浑身抽搐,如同过电一般接连颤动,同时口吐白沫,苍老的眼皮下隐约可见两道月牙形的眼白。
滴——
滴——
床头的心电监测仪发出了刺耳的蜂鸣声,老人的心脑电波数值飞速降低,波长越来越小。
榊诚愣住了,宫野大小姐愣住了,所有人都愣住了。
“演技真是逼真啊....”
泓树由衷的感慨道:
“不愧是医生,都能操控自己的血压....”
“放什么屁!他这是真病危了!!!”
头皮发麻的榊诚一蹦三尺高,忙不迭的按下床头的呼叫铃,戴上面具,很快病房大门被人撞开,三名值班医生带着护士夺门而入,簇拥在病床前,检查了一下老人的心跳频率,扭头大喊:
“快,器官有衰竭的迹象,进抢救室!”
一番手忙脚乱中,老人被推进了急救室,老妇人呆呆的看着大门,脸色苍白,半晌说不出话来。
“土门先生,你们跟我父亲究竟谈了什么?他怎么会突然病危?”
长子小川雅树阴沉着脸质问:
“我父亲本就身体抱恙,受不得打击,你们....”
“住口!”
老妇人颤巍巍的站了起来,一声厉喝,镇住了所有人:
“义男根本就没醒过,我一直在呼唤他,和土门先生有什么关系?要怪就怪我好了!”
“母亲,我没有....唉!”
小川雅树叹了口气,走进阳台,抽起了闷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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