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那就不玩好了!”
唐戴嘀咕了一声,在勾妶脸上浮现得逞的笑容的一瞬间。
一刀劈出。
勾妶的笑容僵硬在脸上。
眼睛里尽是难以置信。
致死她心里都在想,你不是说你不打女人的吗?
勾妶彻底死去之后,池塘的黑水渐渐变得清澈。
惊人的寒意褪去。
除了断腿强本体的那具尸体,池塘的环境变的一片美好。
唐戴忍着恶心把断腿强打捞起来。
死相很惨。
腰被折断,头被按在了胯下,甚至鸟被塞进了嘴里。
唐戴之前以为这是断腿强说的垃圾话。
没想到它自己就是这么死的。
哇,真滴是让人头皮发麻。
嫌弃的把断腿强扔到一边。
唐戴潜下水。
在河底摸了一圈。
他只摸到了一本湿漉漉的本子。
【获得‘染血的日记本’*1】
唐戴满头问号。
池塘底为什么有染血的日记本?
和染血殿相关的东西,婴宁也来兴致了,催促到:“快打开看看!”
“这不太好吧?毕竟是别人的东西,正经人谁偷看别人的日记啊?”
“那你还看的这么津津有味?!”
“我又没说我是正经人……”
显然,这个日记本原主人,并不知道日记本正真的功能。
日记本上面纪录的都是零碎的信息。
“2001.03.03,我被人骂了,还有人跟踪我,我很害怕!”
“2003.03.04,我又被同一个人跟踪,被逼无奈,我跳进池塘以死相逼,却忘了自己不会游泳,还好,他救了我。”
“2003.03.05,天刚亮,他就出现在我家门口,说要送我去上学,说以后再也没人能欺负我,只是我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
“下午放学,他又出现在学校门口,接我放学,我想拒绝,跟踪我的人又出现了,我默默的点头。”
“天呐,为什么我会睡不着?”
“2003.03.06,他如约的出现在我家门口。”
“2003.03.07,他怎么看起来呆呆傻傻的?这么冷的天,怎么还给我带早饭?他一瘸一拐的样子,看起来还有点可爱。”
“2003.03.08,周围的人又骂我了,我没有说话,没有反抗,但是为什么他看起来那么生气呢?他努力维护我的样子,我看着怎么有些心酸呢?”
“2003.03.09,他怎么盯着我看?我是不会因为这样就害羞的!”
“2003.03.10,他怎么看起来这么沮丧?”
“2003.03.11,好多人数落他,原来他叫断腿强。”
……
“2003.03.20,他……他他他……他居然在看那种东西?不行,不可以色色!”
“2003.03.21,好困,好困,好困,但是他今天一天都没有出现,他去哪了?”
“2003.03.22,他看起来很低落,是我惹他不开心了吗?”
“2003.03.23,他说他这样的,没人会嫁给他,他很难受。我着急说,那我长大了,我嫁给你。哎哟,羞死人了!”
“2003.04.24,听说村里人说,他家发财了,真好,他可以过上好日子了。”
……
“2004.07.26,出分数了,我考上了大学,我很开心,他也来我家提亲了,我更加开心。但是他希望结婚之后,我能留在村里,不要出去上大学。嗯……也不是不行。”
“2004.07.27,想了一夜,我做了个决定,不出去读大学了,留在村里,我相信他可以像我爹一样保护好我。”
……
日记到这里戛然而止,后面的内容都被血迹淹没。
同时,他收到了引导者的任务进度提示。
“完成‘田雏的过去’,挑战任务‘谁是真凶’进度60%,啧啧,小老鼠,真是恭喜你了!”
“任务完成标准提示:在祭祀大典上指认真凶,答案正确,挑战任务完成,答案错误,挑战任务失败。”
事实上,即便日记后面的内容被鲜血掩盖了。
唐戴也对伤害田雏的真凶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猜测。
当引导者提示他,任务进度已经到60%的时候。
他更加肯定了心中的答案。
根据已有的线索,人物性格,他甚至能把整个事件还原。
只不过,他犹豫的是,这个挑战任务到底还要不要进行下去。
因为挑战任务完成的条件,竟然是祭祀大典上指出真凶。
问题是,之前引导者也给过一条任务提示——
请不要在探索的过程中,让受害者受到第二次伤害。
不管是出于任务提示,还是出于他自己的本心。
他都遵循着这一条准则。
可这条准则,和最后完成挑战任务的条件是相违背的。
一旦在祭祀大典上说出真相,势必会对田雏造成二次伤害。
“算了……想那么多干什么?”
唐戴自嘲的笑了笑。
祭祀大典还有六天才开启呢。
他想那么多也没有用。
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说不定中间还有什么变故呢?
等等!
变故!
唐戴总感觉自己忽视掉了什么东西。
但是他一时半会儿又想不出自己忽略掉的是什么。
杂乱的信息在他脑海中翻飞。
“线索收集到现在这一步,如果没有新的人物加入,真凶应该就是我推测的那个人啊?”
“我需要思考的,应该仅仅只有等到六天后,在祭祀大典上,要不要把真凶说出来!”
“这应该只是一个,关于我自己良心抉择的问题。”
“是为了蓝色挑战任务的奖励,坚持说出真相;还是为了避免受害者受到二次伤害,放弃这个蓝色挑战任务。”
“这是一个选择题,而不是分析题。”
“可问题是,我为什么还是感觉有一丝不对劲?”
“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就在唐戴沉浸于自己的思考的时候,到是婴宁咬着牙的问了个问题:“虽然,也许,可能……你现在有些纠结。”
“但是……你能不能先告诉我,伤害田雏的真凶到底是谁?”
“我怎么就分析不出来呢?”
唐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