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阳王夫妇立马起身,往王府门口跑去。
府门外站着一个朴素的百姓,好奇地张望王府里的装饰。
秀阳王夫妇不顾形象地跑到他面前。
“信呢?信呢?”
百姓哪里见过这个架势,吓得哆哆嗦嗦就把信交了出去。
秀阳王立马开拆信封,仔细查阅起信上的内容。
“信上怎么说?”
“信上说,梦罗没事,只是受了伤在一户农家休养。”
秀阳王看完,呆愣愣地开口。
“可,为什么梦罗不回来呢?”
“信上说,梦罗伤到了腿,走不了路,只能暂时在农家待上一段时间,只是,信中连地址都没有。”
王妃听闻,立马拉住报信的百姓。
“那梦罗她们到底在哪?你从哪里拿到这封信的?”
报信的百姓十分慌乱。
“我,我,我不知道,是个女娘给我的,我不知道她们在哪?”
“那她们有跟你说什么吗?又或者给了你什么东西?”
百姓哆哆嗦嗦从怀里拿出副耳环。
“女娘就给了我这个而已,说交给你们,你们就会信了。”
王妃一看,立马认出是夜莺的珊瑚耳环。
王爷见状,立马询问出在那里遇到的夜莺,随后就要叫人去把梦严文叫出来。
“不要,王爷。”
王妃及时阻止了王爷。
“天色已晚,明日一早我们再启程,梦严文才刚刚睡下,叫醒他也没有任何帮助,倒不如先让他歇一歇。”
王爷这才反应过来。
“好,那就等明日,快,先去把梦武叫回来!”
-------------------------------
梦罗一口气喝光了大夫端来的中药,苦味瞬间蔓延口腔。
梦罗的五官全部皱在了一起,用面部表情表达中药的苦涩。
林逸宠溺地看着梦罗,嘴角不自觉地勾起,展现他此时的心情。
暗卫悄悄出现在林逸身后,等到林逸他们看到暗卫后,暗卫这才开口,语气毫无生气。
“宫主邀你们前去用晚膳。”
林逸一听,和梦罗对视一眼。
有古怪。
林逸抱着梦罗坐上轮椅,推着梦罗就跟着暗卫走去。
走出房间,梦罗才发现墨渊宫几乎是一片黑暗,黑暗中的光芒几乎都是从房间映照出来的光。
走了许久,经过一个又一个亮着光的房间,终于看到一片光芒了。
一进门就看到坐在主位的大胡子宫主,以及宫主旁边捂着手臂的丫头。
梦罗那刀扎的极其狠辣,伤的是手臂的关节。梦罗还把刀柄转了一下,导致丫头的手臂几乎接近断裂。
再加上耽误了时间,等到大夫来治的时候,丫头的手臂已经彻底保不住了,只能截肢。
梦罗那一刀几乎废了丫头一半的武功。
梦罗一进门,就察觉到了丫头的恨意。
丫头恶狠狠瞪着梦罗,仿佛要把梦罗千刀万剐。
梦罗只是淡淡地瞟了丫头一眼,完全没有搭理她。
被无视的丫头脸色更狰狞了些。
林逸把梦罗推到桌子前,自己则在另一张桌子旁坐下。
大胡子宫主坐在主位,招呼下人把碗筷带上来。
门外立马出现了三个七八岁模样的小孩,小孩表情呆滞,穿着统一的衣服,就连动作也十分一致。
他们三个除了长相不一样,其他的几乎毫无差别,就好像一个工厂里出来的机器人一样。
三个小孩把碗筷放在桌上后,统一退了出去。
梦罗看着这三个小孩,联想到夜莺从小也是如此长大的,内心有种说不出来的难受。
“虽然墨渊宫不欢迎外人,可,既然你们已经来了我们墨渊宫,我作为宫主,自然没有不待客的道理。
来人,上菜!”
下人纷纷把菜端了上来,所有人都如同那三个小孩一般,动作机械,毫无生气。
宫主客套地和林逸聊了一会,梦罗也丝毫没客气,拿起筷子就吃了起来。
不知道是因为大夫特地嘱咐过了,还是原本墨渊宫的饭菜就是这样的,整顿饭,几乎无油无盐。
不过对于已经两天没吃什么东西的梦罗来说,已经很美味了。
宫主客套完,看向梦罗,面露鄙夷之色。
“啊,这是某家的女娘吧?不知你可听过墨渊宫?我们墨渊宫......”
“宫主,在下早已听说过墨渊宫的种种。”
梦罗打断宫主的话,令宫主更加嫌弃起梦罗来。
“既然女娘已经听说过我们墨渊宫,自然是知道我们墨渊宫在江湖上的地位吧?
我们墨渊宫虽然不为世人所知,可也不是浪得虚名,倘若有人欺负我们墨渊宫,我们也定然会还击的。”
大胡子宫主说了半天,梦罗一点反应也没有,反而吃饭的速度越来越快。
宫主越发不悦起来。
“这就是女娘家的教养?毫无礼节,像是没吃过饭一样。”
梦罗听到这话,终于停下手中的筷子。
“宫主误会了,梦罗斗胆猜想,宫主后面必定会有许多问题问我。
只是梦罗已经有两日未用过膳食,加上身受重伤,倘若不吃饱一些,恐怕连回答宫主的力气都没有。”
说完,也不管宫主表情如何,重新拿起筷子继续吃了起来。
这一番话震惊到了宫主,大胡子宫主想了半天都想不到反驳的话语,只好眼睁睁地看着梦罗吃饭。
林逸也趁着这个时候,吃了些饭菜填填肚子。
大胡子宫主硬生生地等到梦罗吃完饭,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要替丫头讨公道。
“额,咳咳,那个。”
经过以前的打岔,宫主差点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啊!倘若有人欺负我们墨渊宫,我们墨渊宫也不是浪得虚名的。”
“宫主的话,梦罗深信不疑,只是谁会欺负墨渊宫呢?”
梦罗明知故问,宫主也无语地看向梦罗和林逸。
不就是你们俩吗?
“那我也正好想问问女娘,我身旁侍女的手臂是谁伤的呢?”
梦罗一愣,抬起无辜的脸庞。
“啊?宫主都不知道,我又如何能知道呢?”
“哼,我家侍女只是从你房中出来,手臂就没了,敢问此事与女娘你有关吗?”
宫主丝毫不信,看向梦罗,想从梦罗的神情中看出一丝心虚或者害怕。
可梦罗却直接看向宫主,面容坦荡,丝毫没有心虚的神情。
“从我房中出来,不应当问问她对我做了什么吗?怎么她受了伤还要怪到我的头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