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罗往前走了些,果真看到不远处萧止明与梦倚站在一起,梦倚笑的宛如刚恋爱的小女生。
“不止,在下可有荣幸,做几日护花使者?不求其他,只求梦倚妹妹能平安无恙。”
梦倚红了脸,低着头,手里还攥着那朵牡丹花。
“为何,就几日呢?”
萧止明笑着,一脸痴情。
“天上的鸟儿终究不能与水里的鱼儿相遇,我只想护着就好。日后你回京城,就当如今是一场梦,做了也就忘了吧。”
梦倚有些失望,抬头看向萧止明,眼里满是不舍。
“可,可,可.......”
犹豫了半晌,终究是碍于女子的面子,没有说出口。
萧止明没有逼迫梦倚,轻轻抚摸上梦倚的头,略带宠溺地说。
“无妨,只要有几日能与你一起,我就满足了。”
说完,萧止明转身就准备走,梦倚急的不行,她心慌得很,不想就这样放弃,连忙拉住准备走的萧止明,刚准备开口,远处传来一些声音,彻底打乱了两人的步伐。
梦罗拉着夜莺往回走了几步,装作不经意间,大声叫喊。
“诶!夜莺,我们去前面看看,摘些果子,给王妃她们尝尝。”
说着,就往前走,装作不经意,看到了梦倚。
“咦?妹妹怎么跑到这儿来了?这虽然有许多小动物,可还是有会伤人的动物啊。”
梦罗缓缓朝梦倚走去,萧止明则早已不见人影。
“让姐姐担忧了,妹妹不过是看到只小兔子,跟随这兔子上了山,谁知一转眼,兔子不见了。”
梦罗装作很奇怪的样子,反问。
“可是,我刚刚好像听到有人说话的样子,不知,妹妹可否看到什么人呢?”
梦倚听闻,下意识地看向一旁的草丛。
“姐姐怕是听错了,刚刚就只有我一个人在这,最多叫了几句小兔子而已。”
梦罗浅浅一笑,她终于知道智菱为何说让她看好梦倚了。梦罗看向梦倚刚刚看到的地方,不出意外的话,萧止明就藏在那里吧?
连情话都说出口了,偏偏连面都不肯出,如此敢做不敢当,算什么君子?
梦罗压下心中的不满,当下决定,要多加考验考验这个萧止明,看清他的人品,不然梦罗才不放心把梦倚交给他。
梦罗带着梦倚回去,萧止汶还在拉着蓝姬学骑马,这倒是给了丫头机会,缠在梦武身边,非要梦武教她骑马。
梦武不愿,只让丫头跟着蓝姬去学,可丫头又哪里情愿。
最后只好拜托夜莺教她骑马。
梦武也好喘口气,歇一歇。
夜莺和丫头坐在一匹马上,饶是如此,丫头还是不老实,一句两句都在挑衅她。
夜莺算是个忍得住的,任凭丫头如何挑衅,如何刁难,都不回嘴。
丫头倒是过了嘴瘾,可梦罗不舒服了,拉走了夜莺,独留丫头一个人在草地上,就连萧止汶也没了兴趣,回到王妃身边,不肯再骑马了。
王妃又带着众人玩了一会,眼见日头高高挂起,王妃也带着众人回去了,到了府门口,丫头自然是进不去的,只好悻悻而归。
王爷也回了府,可却愁容满面,一问才知,那硝石矿又丢了硝石,而且许是因为昨日他没去,今日一盘点,硝石居然整整少了两车硝石。
秀阳王愁的不行,心情一瞬间跌到谷底,甚至想写封辞呈递给圣上,这硝石矿的事他是万万不想再掺和了。
王妃在一旁宽慰王爷的心情,梦武也急的不行,劝告王爷当务之急是先要把这件事上报给圣上。
王爷深深叹了口气,恢复了心情,把硝石丢失一事与辞呈放在一起,想送出去,可谁知信件又被土匪给截住了。
王爷更郁闷了。
当务之急,是先找到谁才是松阳都城的内奸。
梦罗结合自己这些天了解到的,冒昧提出了些建议。
“王爷,既然内奸把手伸进了矿山里,不如王爷也安插一个人手,再用些手段,逼迫内奸现身如何?”
王爷一听来了兴致,连忙询问梦罗。
梦罗与王爷说了好一会的悄悄话,最后外人只听到了四个字——“欲擒故纵”。
下午,王爷就按照梦罗的提醒去办事去了。
他到了矿山,首先就是把他怀疑的一部分人全给换了,随后还制定了一个新的运输方式,把矿石运出去,随后还万分担忧的在矿山待了整整一个下午。
梦罗这边,下午无所事事,还打算去和梦倚好好聊一聊。
可突然,一位婢女前来,说有人写信给梦罗。
梦罗心里起疑,她在松阳都城认识的人不多,怎得会有人写信给自己呢?
还是夜莺谨慎些,接过信封仔细检查,确认信没有问题,这才交给梦罗。
梦罗拆开信封,里面的内容写的很隐晦,可那落款却让梦罗一愣。
写信的人居然是牛胡的女儿徐思雅,徐思雅想请梦罗去牛府一聚。
梦罗有些疑惑,她与徐思雅毫无交情,也就昨天晚上见过一面。
这信中还写着其他事,说徐思雅有事相求,非梦罗不可。
梦罗思虑再三还是决定去看看,夜莺有些担忧,想劝告梦罗别去。
梦罗也知道有可能有危险,保险起见她把自己的行程不经意间告诉了王妃和梦武,这才决定去赴约。
马车悠悠来到牛府门口,这牛府的面积与王府不相上下。
梦罗刚到门口,就有下人带着梦罗来到徐思雅的院子里。
里面的装饰打扮也与王府差不离,让梦罗怀疑,这牛府是不是依靠王府建的?
徐思雅的院子很大,院子里扎了个秋千,还有许多树木花草,甚至还摆上了一个巨大的沙盘,上面放着水渠,引水入沙盘,好看极了。
徐思雅见梦罗来了,立马招呼梦罗坐下,亲自倒了杯茶递给梦罗。
“按说,我应当唤你一声大人才好。”
梦罗抬头看向徐思雅,一言不发。
徐思雅也没停顿,继续说着。
“我特地派人查过了,上次破矿山兵变一案就是你出谋划策的,我也知道你是大理寺的人。这才冒犯找你前来商谈。”
梦罗点点头,丝毫没告诉徐思雅如今她算是请假出来,并没有大理寺的官权。
“徐家女娘,我与你并无什么情分,倘若你是因着我大理寺女官的身份找我前来,那么也可有话直说,不必弯弯绕绕说些其他什么事情了。”
梦罗的态度很强硬,吓得徐思雅声音都微弱了几分。
“是,我还想问一个问题。”
徐思雅死死地盯着梦罗,仿佛梦罗不同意,她就不开口一般。
“你说吧。”
徐思雅犹豫了一会,这才开口说。
“倘若,有人犯了罪,由子女发现向你们举报,是否可以功过相抵,减轻些罪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