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叶文倩没有回去,陪着陶笙睡了一夜。
陶笙第二天去上班的时候,心情明显好了很多,大概是因为憋屈的心情昨天晚上都发泄掉了。
整个人如同今天的天气一般,晴空万里。
她独自一人先进了办公室,坐在办公室的张朝阳抬头扫了她一眼,又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才刚刚八点。
“今天怎么来这么早,董越来了吗?”
陶笙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抬头看去张朝阳,“今天我是自己来的,我有跟他发消息说我先来公司,他应该刚起来吧。”
闻言,张朝阳眼里闪过一丝诧异,多看了几眼陶笙,“你们两个怎么了?平时不是一起来上班的吗?”
“我记得张秘书,似乎不喜欢我跟董越在一起吧?”陶笙面带微笑,明明是单纯的笑意,却看得张朝阳有些不自在。
张朝阳动了动肩膀,微微拢着眉头,以为陶笙是在嘲讽他,“我只是觉得你们两个不太合适,并不是阻止你们的恋情,毕竟我从来都做不了董越的主。”
连张朝阳都在因为董越发烧事件之后,以为他们两个是在交往了。
陶笙都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才好,公
司里最反对她跟董越在一起的人,都松了口。
可惜陶笙不喜欢董越,所有的外在条件因素,对她来说都没有什么作用。
反而让她更加确信自己的选择,她轻轻的笑了笑,“我跟他只是朋友关系,从来没有什么恋情。”
听到陶笙的话,张朝阳觉得很奇怪,总感觉今天的陶笙似乎气质不太一样。
从一进门就面带春光的笑意,跟自己说话的声音也大了些,平时总好像有点畏惧自己般,说话都没太力气的。
“你想要说什么?”张朝阳正色道,身子坐得笔直。
陶笙从办公桌里抽出一封辞职信,这封信是她这几天写的,犹豫也修改了好几次。
终于今天下定决心,要拿出来递过去。
当陶笙把辞职信放在张朝阳的面前时,张朝阳一下子没缓过来,他看了好几眼辞职信上面的开头,才抬头看去陶笙。
“你要辞职?”
“嗯。”陶笙脸上来着从容的笑意,点点头。
她不想再跟董越纠缠不清,每一次面对董越的邀请时或特别照顾时,都让她心里不安。一个多星期下来,她差点要郁闷死。
但是每次想要辞职时,又觉得自己困境
时都是董越伸出援手,要是直接辞职会让董越难过。
而且现在的工作的确是不太好找,要是离开这份安稳的工作,她连下顿饭吃什么都没个数。
可昨天晚上陶笙就想通了,不管工作再难找,她也不能再跟董越纠缠下去。
所以此时,她的脸上满是清风明月,再无一点迷茫。
倒是张朝阳有些错愕跟不解,拿着辞职信看到上面的辞职原因也是写的个人原因,不由的在想是不是前阵子自己对她太苛刻,她憋了半个月终于要辞职了?
而对于公司来说,陶笙平时上班也挺认真,最主要是能让老板来公司上班,作用可见之大。
现在她说要走,张朝阳竟下意识不想让她走。
“能问一下,到底是什么原因吗?”
陶笙抿抿唇,有意料到张朝阳会问原因,她笑了笑,“因为我觉得我在公司也是混日子,不想再这样下去。”
“不是吧。”张朝阳眉头拢起来,有些自责,“是因为我前段时间在会议室凶你,所以你压力很大,如果是的话我道歉。”
“不是不是!”陶笙连连摆手,她可担待不起张朝阳的道歉。而事实,她也并不是经不
起批评的人,她一直都知道是她的错她一定会认,也没有觉得当初张朝阳凶得太过分,“合作案的事的确是我的问题,是我没有上心,张秘书没有什么过错。”
“那你为什么要走?”
看到张朝阳问了两遍这个问题,陶笙知道不说实话是很难走的,她也不想隐瞒,便直接了当的说了出来,“其实就是因为公司里的人,都以为我跟董越是一对,给我造成很大的不便,我不想大家再误会下去。而当初我来到公司,也是因为董越,所以我想终止流言的最好方法,就是我离开。”
直到现在,张朝阳才真的相信董越与陶笙不是情侣,至少陶笙是不喜欢董越的。
张朝阳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最后点了点头,“好,我明白了。”
“谢谢理解,我收拾一下东西就走。”陶笙说着舒了一口气,转身去办公桌收拾文件小物件之类的东西。
这已经是她今年的第二份失业,两份都是得来不易的工作,最终都以失败告终。
也许今年是个不太吉利的年头,明年找工作或许没这么辛苦。
陶笙自嘲似的笑了笑,没一会儿功夫就把东西都收拾好,
抱着一箱子的物品,转头冲张朝阳点了点头,“这些日子,谢谢你们的照顾。”
沙发上的张朝阳没有说话,他还在想等下董越过来,知道陶笙辞职会是什么反应。
陶笙径直离开,走出公司大楼时,心里如重释放,长长的舒一口气来。
只不过很快这口气她又咽了回去,只见面前停下来的正是董越的车,从车里面下来的人拢着眉头,穿着白色衣服的他却散发出另人畏惧的气息。
身边路过的人都能感受到董越散发出的怒火,他几步走到陶笙的面前,盯着她手里抱着的箱子,声音冷冰竟与莫忘有几分相似。
“你是什么意思?”
陶笙从认识董越开始,就没见他这副模样,自然也吓得心虚,强行镇定才开口道,“我辞职了。”
“为什么?”
陶笙抬眼瞧了一眼董越,见他一脸的怒火,声音小了些,“因为上班不是很开心。”
“因为我是吗?”董越直戳了当的说道,可眼里的怒火还未消半分,“可是你告诉我,我们是可以当朋友的,那你为什么要走?”
“因为你逾越了朋友的界限。”陶笙终于定下心神,理直气壮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