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董越昏迷还不知原因,女员工还在跟陶笙纠结男伴这事,陶笙眉头越拢越紧。
“现在不是争吵的时候,他都昏迷了,麻烦你让我带他去看看医生,好吗?”这已经是陶笙最后忍耐的底限,声音还是轻轻柔柔的。
“要带他去看医生,也是我的事,与你没有关系,至少今天是!”女员工是跟陶笙杠上,偏偏不让陶笙如意。
陶笙即无奈也无措,她抬眼环顾一下四周,发现围着坐的那些同事,没有一个人想要来帮忙,都坐在那摆出一副看好戏的嘴脸。
“你能不能不要不讲理?”陶笙的声音略高了些,看起来是没法再好好讲下去了。
“我怎么不讲理?”女员工扬着下巴,冷啍一下盯着陶笙,“你是他什么人?是他女朋友吗?那么关心他着急他,你要是说你是他女朋友,我就把他交给你,我就不管了。可是……你是吗?”
女员工是认定陶笙跟董越没有什么关系,才敢大放厥词。
显然,如果董越是陶笙男朋友,董越就不会来这里当女员工的玩伴。
陶笙被问得眉头锁紧,看了看气焰嚣张的女员工,又看了看还在昏迷的
董越。这种情况下,陶笙似乎只有一条路能走。
“我……我是。”陶笙壮着胆子撒谎道,可心里却“咚咚”跳个不停。
她的脸皮本来就薄,又是在这么多人前面,撒这种谎,自然是内心很慌。
话音刚落,围着一起看戏的人群突然安静下来。陶笙还以为只是承认个女朋友,大家都惊成这个样子吗?
她还没得来及搞懂怎么回事,身边一道阵风而过,接着一只指节分明且刚劲有力的手,在众目睽睽之中,捏住了陶笙的下巴。
他的力道大得惊人,像是要生生把陶笙的下巴捏碎般。
身边围着的人们,也倒吸了一口冷气。
被突然过来的男人,身上的冰冷气息给威慑住。
有人还是认出了穿着休闲装的莫忘,轻声诧异道,“总裁?”
“都走开。”莫忘涔薄的唇冷冷道。
围着的那一圈人立马站起来走开,连抱着董越的女员工,也迅速的把董越放在草地上,跟着大家一起走了。
此时这一片,就只剩下还在昏迷的董越,还有被捏着下巴的陶笙。以及她面前拢着漆黑眉头,浑身带着如同从地狱里而来的恶鬼气息的莫忘。
莫
忘今天没有穿西装,像是为了配合团建的气氛,穿了一件简单的休闲外套。竟让他看起来如同少年般动人,只不过此时正带着盛怒的脸上,看起来还是让人心头一怵。
陶笙抬手推了推莫忘的胳膊,从喉咙里发出略为害怕的声音,“你放开我。”
莫忘没放,对于陶笙那点推搡的力气,他理都不用理会。漆黑的眸子里带着凌厉的光芒盯着陶笙的脸,低沉的声音里明显带着不满,“你刚说什么?你说你是他的女朋友?”
闻言,陶笙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从脸颊一直红到她的耳根。
又是像出轨的人,被对象现场给抓住了一样,愧疚跟羞耻。
莫忘见她没有开口解释,心中的怒火更甚,捏着她的下巴也越发的用力。
陶笙感觉下巴都要碎掉,疼痛的感觉让她不断的拢着眉头,“你放开!你先放开我!”
“我问你的话,你还没有回答!”
“不是!”陶笙因为下巴的疼痛,不由的抬起了下巴,捏得变形的嘴巴只能嘟起来,吐出来的气息直接打在莫忘的脸上。
莫忘像是嫌弃的“嘁”了一声,然后松开了手。
陶笙抬手赶紧
揉一揉搓一搓她的下巴,还好,还好这个下巴是天生真实的下巴,还算结实,要是整过容的下巴估计早就碎了。
“你干嘛,捏得很痛。”陶笙埋怨似的瞪了一眼莫忘,可心里还是有些畏惧着他。
回想刚刚莫忘那个黑脸,简直就像是要把她给生吐活吃了般。
莫忘现在还是冷着个脸,目光如刀刃般落在陶笙的脸上。
要是问他干嘛,他一时之间居然也说不出来想干嘛。
本来就不想出门的莫忘,被秦风怂恿着出来转一下,是说今天好歹是全公司的团建,就算莫忘再不喜欢说话,也要跟员工们说几句话。
所以他才随意穿了一件衣服过来,结果刚过来就注意到人群中的陶笙,一边诧异着她为什么会在这,一边情不自禁的靠近着她。
刚靠近没多久,就听到她说自己是董越的女朋友。
当时心中一股怒火直接涌上脑袋,让一向冷静的他也没能控制住,直接冲出来质问她。
那是怎么样的一种情绪,到现在莫忘也不太明白,但是这种被人牵动着情绪的感觉,很糟糕。
莫忘撤回目光,猛得站起来,话都没有跟陶笙说一句,就离
开了。
留下陶笙一个人坐在原地,盯着莫忘离开的身影,脑袋全是疑问。
他干嘛?他到底是干嘛?是在帮自己解围?还是在生气自己说是董越的女朋友?
他在意吗?
没想一会儿,陶笙还是记得现在的正事是什么,转身把地上昏迷的董越扶起来。
要董越的体重对于陶笙来说,有点重,她才勉强把他扶起来,可拖着他一步都走不了。
在原地拉着董越的身体右拖又拉,硬是半步都没有前近。
好在还是有好人看到她的处境,走过来问道,“需要帮忙吗?”
纵然陶笙再不喜欢无缘无故接受别人的帮忙,现在的她也没有别的选择,感激的看了那人一眼,“麻烦你帮帮我,把他抬到房间去,我得去叫医生看一下他。”
“好,我们一人扶一边胳膊吧。”好心人说着就把董越扶起来,大部分都架在自己的身上。
陶笙点点头,也扶着董越另一边胳膊,两个人夹着昏迷的董越,硬是把他拖到了房间。
而还在参加晚会的莫忘,隔着人群中望着陶笙扶着董越走远,心里不甘的感觉越来越重,像一块巨大的石头压着他,让他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