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得山来,吃饱喝足,还有个盲盒可以开,一般来讲保险柜有希望开出好装备的。
在大花二狗子小狗子的环绕之中,角磨机立功了,六只眼睛好奇的等开箱。
敲掉水泥,切开内部钢板,箱子开了!
看着掏出来一叠叠的纸张,何三心态崩了呀,虽然这些纸很值钱,各种房产证明、股权证明、公司资料,但拿这些在手上有个卵用!
幸好还有一抽屉绿票子,连抽屉端回来的,里面的票子全是卷成卷用橡皮筋扎成一坨砣的。
端过来数钱调整一下心情,拆开一砣,嗯?面额$5,草!这坨一百张也才$500啊。
再拆,面额$5、10、20,不信邪继续拆,5、5、5、1、10、10、5、10、20、20......
整整一抽屉全部拆完,最大只有一坨$50面额的,连一张百元钞都没有!
这下把何三气得,忍不住破口大骂那个逃出生天的分部老大,引得狗子们也跟着骂骂咧咧的嗷呜嗷呜。
干掉一个黑帮分部,费时费力费心费子弹,还特娘差点亏本。
连同从那些天葬兄弟身上摸出来的票子,全部算上凑不足$7万块!
妈妈个瘪,逃跑的那个崽种,他把百元大钞藏哪去了?
心情变的很差的何三,整天都带着狗子骂骂咧咧,直到下午才释然不骂了。
$7万不少了,大部分本地人一年也赚不了这么多钱,这主要是在寮国那波战刮品,培养了贪婪,抬高了期望值。
今天开箱毛都没爆,心理落差太大所致。
想通了也就没事了,跑去叉条鱼,冰柜拿出几砣卤好的牛展肉,岛上几张嘴喂得饱饱的,没有什么坏心情是干饭解决不了的!
躺上躺椅,徐徐微风吹过竹楼,通体凉爽舒畅,外面已然入冬,小艾米早上已经穿着她妈妈给她编织的毛衣了,岛上仍然温度宜人。
晚上仰望夜空,月上中天,今天的月亮特别圆,夜空格外晴朗,月光把不努力发光的星星那点黯淡的星辉彻底掩盖了,只有几颗巨大的恒星闪烁的光,远隔无数光年仍然能与月亮争晖。
又到了三省吾身时间。
首先对光斑增加透明度,乃至达成通行条件,有了个可怕的猜测。
夺舍之争,怪人死后化烟,第二天外挂到帐,一个可以通到海岛上的传送门,直接就可以使用了。
第一次出国反杀两劫道蟊贼,一块光斑清晰度大增,之后与人火并死了六个,这次二十几个,能感觉到清晰度增加,但效果不明显。
有点像拼夕夕砍一刀的效果,第一刀下去效果显著,之后越来越慢,直至小数点后六七位数。
如果通行条件是杀戮祭祀的话,第一个门是一人,第二个门目前来看,起码得百人,那第三个就万,第四个就万万,如此指数增涨第五就个亿亿了!
甚至第二个就得跳到万,太恐怖也太骇人了,何三被自己的猜测吓得不敢继续想门了。
又回头去想上次自省之后,决定行动谨慎一点,实际上执行起来却一点不谨慎。
更严重的是,心中的冷漠,对杀戮的习以为常,以人为牲毫无所动。
就好像是对以前经历的报复性反弹,当初在人生三观即将定型时,即将扬帆的人生被一击沉底。
由此对权力的敬畏刻入骨髓,此后极力约束自己的言行,自我约束的绳索缠得太紧。
忘了是网上哪个砖渣说的,心中太多束缚会导致人的心理变态的!
一旦离开了敬畏的环境之后,立马给自己松了绑,松绑也不知是好是坏,是不是松得太彻底了?
第一次见血杀人,是被动的反击。
第二次,虽然也是反击,却上升到凭借金手指,后发先至的制人了。
这一次,纯粹的先发制人,一受威胁就暴起发难,提前扼杀危险。
以后会不会一言不合就取人性命?
甚至~甚至把他们当人牲祭天习以为常?
会不会顺带把掠夺他们,当做收入的主要来源?这可比做走鬼来钱快多了,能忍住这种诱惑吗?
不过,这些人貌似与权力没多大关系,至今也没对任何一国的权力者动过手,怕是还没完全松绑。
即便如此,也很变态了,还是略微收敛一点吧,在寮国时放过人贩子,体谅药贩子,直至此时此刻考虑以人为牲的问题,心理已经扭曲了。
那怕通行条件真是要以人为牲,大不了不开第二个门就是,目前这个门在手,已经可以活得很舒服了。
用老人家那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约束收敛一下自己的行为,否则真会沦入魔道。
他还严重怀疑肉身的原主就是个魔道中人,就像黑山老妖吸人魂魄炼功一样,很可能就是想通过灭杀他的魂魄去补益自身,所以才有了那场所谓的夺舍。
是不是反夺了肉身之后,被身体的魔道属性影响了行为,真是越想越恐怖,但想得再恐怖,他也毫无办法。
最后安慰自己,明早去逗一逗小艾米,纯真的幼崽是有心灵治愈功效的,身处异乡,逗逗异族幼崽也没差!
一早何三摘了些黄瓜,下楼时陪着小艾米在门口啃了一根黄瓜,又让小姑娘得意的炫耀了一次小乳牙,又吃了她老娘的一张华夫饼。
何三又回到了一个留学生该有的生活节奏之中,签证足有一年,他希望剩下的几个月,心态也跟着一起回归。
他多少还有点自知,不敢见完孙同学之后直接回去,怀着这种扭曲的病态心理回国,迟早会生出祸事。
桑德洛见到何三时,无师自通的学会了川剧神技---变脸!
特别是那简直眼神绝了,愕然、震惊、恐慌、惊喜、掩饰,算了,演员都不敢这么演!
但是态度拘谨了很多倒是真的。
何三为了装逼装神秘,不知道他知道多少,也不好主动问。
桑德洛不知怎的,也不主动开口。
两人就当没事发生,平常怎样就怎样的按步就班的上学下课。
至于那些叫嚣的黑皮,没人领头也是怂的一批,天天看着何三在校园晃荡,就是没人上去挑衅。
晃了三天,桑德洛憋不住了,期期艾艾的打听KJ是不是失踪了。
正好中午该去吃午饭了,何三提个大挎包,邀请桑德洛共进午餐,反正他饭量大,准备的食物够多,不至于像那些本地同学带两块三明治就是一顿午餐。
到学校小公园一个偏僻角落的草地上,丢块桌布在草地上就当野餐餐桌了。
何三往上面摆食物时,桑德洛开口了。
“山姆,你放心我一个字都没有往外说。”
“我不相信你,我们就不会出现在这里。
你是西裔对吧,能吃辣,来尝尝我做的这道‘辣到跳卤牛展’,来~不会用筷子,给你把叉子。”
何三慢条斯理的从包里掏出了三道菜、两盒饭、两罐啤酒,还掐了两根顶花带刺的小黄瓜,还好包够大掩饰住了。
“好的,谢谢!”
此时桑德洛比平常客气了很多。
“好吧,你都知道什么了?”
何三此时哪还不会拿捏腔调。
“外面消息很乱,那个分部消失了很多人,传言跑出来的人看见了温迪戈、天蛾人、外星人......
消失的人全是被掳走了。
也有人说是分部老大侵吞帮派公产演的一场戏。
也有人说是强力部门在抓人,据说所有房间的墙都拆走了,所有下辖特战力量的部门都有人猜,但没人证实。
搞得所有帮派人人自危,我哥哥要我不要出门,但......”
“你哥哥?开建筑公司的那个?”
何三记得他说过有几个哥哥。
“另一个,他是西裔帮派的人,所有的消息都是他跟我说的。”
“没看出来呀,你平常挺成熟稳重的,又有上进心,你哥哥居然是混社团的。”
“你不知道,在这里所有的行业都是被资本、政客分割干净了的,小公司不能给他们带来利益是做不下去的。
只有黑帮多少能从他们指缝里捡点渣渣,另外就是做一些他们不屑或不愿做的违法生意。
小建筑公司也一样,总要有个背景,否则很难做的。”
“原来是这样。”
“没办法,这个大县起码大小有上百个帮派,没钱没势的新移民不是加入这个帮就要加入那个派,不然首先就会被先来的同胞欺负。”
“呃~?欺负同胞?”
国内网上不是说他们保护同胞么?
“是呀,只有同胞最先知道你有没有背景,能不能欺负,那么没背景好欺负的肯定是先被同胞欺负啊。”
桑德洛一脸的就是这么简单。
“好吧不说这个了,学校那五个渣渣有什么消息?”
“没有,那天后就没人见过他们五个了。”
“没人来学校调查么?”
“也没有,其他的帮派都忙着收紧防御,那些人只是消失,都不知真假,全是帮派份子,官方不会花大力气查,五个小角色没人关心。”
“好吧,其实我只是把你收集的消息发给了某个人。
嗯~关于那场17度战争的电影,隔壁拍了很多,你应该看过吧?”
桑德洛知道这事跟何三有关,何三又不好意思把他也失踪了,只好推出去,最好又能让他相信,那只能往猴子头上扣黑锅了。
“看过,你是说......”
“那么,大兵们进入丛林作战,一队人之间有那么一两个,甚至整个班排,无声无息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的电影情节看过没?”
“呃~好像是有这样的情节。”
你觉得有就好,何三继续编。
“很多关于那场战争的电影,都会参考真实历史事件,这么离谱的情节无人指责,说明是有原型的。
你觉得他们有本事让训练有素的大兵在同伴身边消失,那么消失几个混混有多大难度?”
“呃~我觉得,我应该提醒我哥哥别去招惹安南帮派,我可以提醒他吗?”
桑德洛似乎是信了,想提醒哥哥,又怕何三不同意,这下似乎不是黑锅了,是给猴子加光环了。
“安南帮?那帮南边的难民逃过来之后组织的帮派?你觉得他们有那个本事招揽到敌方的高手为他们效命,而不是把他们屠宰干净?”
“我觉得,他们原来是一个国家的,应该都有这样的高手吧?”
“切~真有这种高手他们会混黑帮?肤浅!
我教你一句汉语’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自己去查什么意思。”
“这是商君说的格言吗?能写给我吗?”
这小子认准商君了,不知道他查到什么了。
“不要跟我提商君,以后也不要提,看到什么学到什么都自己闷着,别和我说!
吃饭,双椒鱼头都凉了,这可是国宴上的名菜,你一辈子都吃不到!”
从挎包里端出一盘剁椒鱼头可还行?胡诌个国宴名菜欺负外国土老帽可还行?
谁在乱传西裔吃辣椒厉害的?这不就有一个被辣得面红耳赤,满口流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