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三早已做好准备,在寮国时焊的半圆形铁架,三支五四,一支格洛克全部满弹上膛,还有各式冷兵器,在铁架上一一安置妥当。
翻出手机上KJ的照片仔细对比了一下,确定这就是目标。
KJ带着小弟这里正要进门,小弟落后一步突然就不见了,他还无知无觉往前走。
然后他脑后凭空出现一只戴着手套的大掌,薅住他那满头精心编织的脏辫,狠狠的往后一扯。
何三凭空薅了个编了一头小辫子的脑袋上岛,不等身子全进来,对着他天灵盖就是一枪,顺手就往竹楼平台边缘下的泥地上一推。
还得一边大声呵斥两条狗子,不许去舔先一步丢下去那小弟脑子里崩出来的脑浆子。
喝开狗子,两具爆头的血腥尸体滚落在泥地里,何三还得留意那辆‘开得拉缸’,KJ其余三个小弟是否跟来了,是否呆在车上没下来。
此时天色已黑,院中无人,小楼里灯火通明,里面有十一个人,常驻和来往的人员,何三是一个一个数好了的。
两个人当门失踪,没有泛起一点浪花,楼里没人出来,外面更是鬼影也无一个。
两具尸体,KJ还能看一点,被抓住辫子后,枪是顶住卤门开的,起码脸是完整的。
他那无名小弟就比较悲催,抓住后领,被从侧面抵住耳朵斜着开了一枪,然后整个左额炸开了,只剩四分之三张脸。
泥地上两滩稀碎的脑浆与血混合着洇在一起,两条狗子被呵斥到一边,盯着这滩血,长舌头不住的舔着嘴筒子。
何三看到那张脸有点犯恶心,这黑皮临死的面部表情少了1/3,太特么惊悚了。
不过堵门策略成功了,看来无须冲进去了,干脆就一不做二不休,省得他老大发现小弟失踪跑去学校调查,然后就打了小的来老的,无限循环。
守在门口,无论进出的,来一个失踪一个就好了,失踪的人多了,KJ这种渣渣混在里面,别人只会以为他是被殃及的池鱼,何况此时进出小楼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全拉去打靶没一个冤枉的。
等了一会下个失踪者,浓浓的血腥味混着生脑花的味道就灌了一鼻子,加上这两位脑洞大开的造型。
环顾了铁架上的冷兵器,也就橡胶警棍和铁路检查锤的钝头,可能不见血,但不确定能一击致命。
高压电棍倒是能保证,不见血,一击放倒,但是薅住别人电,放倒人之后,天葬的时候,是生投还是行刑式枪决之后再投?
生投更残忍,杀俘也不人道,还是忍着恶心,掩耳盗铃直接薅进来一个弄死一个完事。
何三无可奈何的蹲守在门口,无论进出通通薅进来给一枪,等到快九点钟,加上数量更多外来要上楼的人,进进出出被失踪的都快有小二十号了,尸首堆的快有平台高了,屋里也就剩下四个人了。
一个多小时人员有出无入,他们终于发觉不对劲了,一个精巴瘦的黑皮,拎着一把小左轮从楼上小心翼翼的下到一楼,躲在大门侧面,探头探脑的往门外看。
何三也不确定这人是不是二楼的观察哨,但昨晚查看过二楼的格局,观察哨所在房间与他们老大办公室并不挨在一起。
也就是说,没发生什么大动静,他不可能时时要向老大报告现状,只可能见到有人进,没见人出,显得比较反常。
二三十号人全堆在一栋小楼里,肯定会拥挤嘈杂,他只要出房间就肯定发现不对劲。
可惜发现不对也没卵用,还在门边探头探脑,一探就被拎着头探进岛上挨了爆头一枪,滚进尸堆与他的兄弟们团聚了。
探子也没音信了,不知最后三个人会怎么反应,何三反正不急,继续做伏地魔。
没料到,过了十多分钟,呼拉拉从外面陆续冲进来十几辆车,前后总共下来了二三十号持着长短家伙的黑皮。
最初是一个头领模样的挥着一支银光闪闪的左轮,左指右指,因为听不到声音,只能估计他在分派手下散到院子四周去。
七八个人听从指挥四散开来,剩下十七八号人猥集在小楼门口,那头领也没管那么多,匆匆的就跑进小楼里。
何三这时才反应过来,大叫失策,黑帮头目当然是有很多小弟的,事有不对马上召集小弟护驾才是老大的反应,而不是探子失手后就亲自出马呀。
发现他们察觉不对时,就应该冲进去把剩下三人乱枪打死,而不是继续守株待兔。
几分钟的工夫,后面赶来的人陆续猥集到了小楼门口,看样子光一楼大厅门口就得有二十几号了。
现在二三十号人布满了整个院子,天又黑了,这帮黑皮匿在夜色中,不张嘴的话简直完美隐身,这时还怎么消失所有人?
门囗这二十来号人,等于全围在何三身边了,而他们自认是在门口保护楼里的老大。
环视一圈,发现也不是无机可乘,他们乱糟糟的猥集在门囗,却全都是面向门外保持警惕,随手消失他三五个也不难。
何三想了想,失踪的小二十号人,那KJ在其中明显地位不算高,就算有人调查,重点应该也不至于放在KJ头上。
而且一次性失踪这么多人,全是同一社团成员,他们不往强力衙门,或是敌对社团头上想那才是怪事,此行目标算完成了。
持枪猥集在门口的这伙人显然不会保持静默,先后抵达的人在那指手划脚的讨论什么。
很多人掏出手机打电话,但表现的电话接通与对面有通话的不多,七八个人把电话放在耳边很久却没有张嘴说话的样子。
这些人面面相觑,不一会就有人面露惊恐大声喊叫,人群立即就骚动了起来。
很显然这些电话有拨打给失踪人员的,这么多人同时失联,显然不是什么好事。
头领从楼上冲下来大声呵斥才稳住了手下,一起跟下来的有个原本就在楼里的三个死剩种之一。
一群人指手划脚,七嘴八舌的在大厅里围着两人吵吵,何三就在门口看哑剧。
话说黑皮的音乐舞蹈真是有天赋,虽然听不见声音,可他们指手划脚和吐噜嘴皮的动作,光凭看都能看出节奏感来。
何三试探着把门开在耳孔边,马上右侧耳朵传来了比五百只鸭子还嘈杂的声音,那些能让嘴皮子冒烟的语速,他那二把刀的外语水平怎么可能听懂这些人在说什么。
听不到什么情报,又难忍嘈杂,还不想对这些人出手,他干脆关了门不听了。
大厅里的人比手划脚占用空间很大的,多两个人比划一下,就有人被挤到门口来了。
而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围在大厅中间。
一群乌合之众,此时只要何三想,随手再薅走几个毫无难度。
他看人群里玩说唱的那几个,看着他们嘴皮子无声的啪啪啪,还拎着枪手舞足蹈,就很有喜感。
舞着舞着,其中一只枪口就冒了一股青烟,周围的人集体一缩脖子,几个动作快的就往墙边靠,眼看就要乱,被围在中间的头目两人,急得挥着双手在大喊着弹压手下。
何三在门囗看默片,瞥到门外一个两股战战的家伙,手上拎着把不知是短乌兹还是M10。
这家伙被里面的枪声一吓,全身一抖,可能手指抽筋,手上的冲锋枪忽然就扬了起来,呆在他旁边的两个人当场就躺了。
何三一下懵了,又莫名其妙内讧?
只见那小子甩手就把枪丢了,扭头就往外跑,立马就有搞不清状况的跟着跑。
两个躺地下的,一个一动不动,另一个满地打滚的哀叫,这下把屋子人又引得一窝蜂往外冲。
这群人的头领和那个死剩种在后面看着,何三也没伸手,任由这十几个人冲了出去。
这群人还算有点义气,有回头叫头领一起跑的,有叫开始散开的同伙回来的,还有人检查了一下地上两人,最后拖着打滚的那个一起跑了。
头领赶紧对着楼梯大叫起来,楼上马上就下来两个套着防弹衣的人,急匆匆的也跟着住外跑。
院子里已经有手脚快的把车开出门口了,手脚慢的还在扒车门往里挤。
仅仅一两分钟之内,这群人就全挤上了车,通通跑光了个精光,个个跑路技能点满,就剩地下躺了个一动不动的。
何三看完全程,又捋了一遍才感觉有点头绪,观察哨发现不对,报告老大,被派下楼侦查,失联后老大就电话摇人。
陆续到达的小弟们互相探听消息,打电话联系失踪人员无果,产生恐慌情绪,在向头目报告时枪支走火。
门外的胆小鬼被枪声吓得也走火了,并伤了两名同伴,丢下枪就跑路,引起了连锁反应,大家一起跑路了。
既然是活力社团就不要对他的成员素质抱多大期望,何三也乐得人全被吓跑,撤离也方便些。
他掏出红外夜视仪,对准了地上那家伙,准备等他凉透就撤。
然后等了有一个多小时,体温居然变化不大,仍然显示是个热源,只有手脚等肢体末端位置的红热,比刚开始淡了很多。
要不是这人保持了一个别扭的姿势一动不动,何三都会以为他在装死。
此时不过晚上十点左右,周围一片寂静,看来刚才那两个控制不住寄几,手贱乱放枪的枪声没有惊动旁边社区居民报官。
难道非裔社区的居民对夜半枪声视若日常生活点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