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翊的嘴角抽了抽,“大姐,你不会忘记你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吧?”
姚寅笙还是觉得头有点微微地痛,“昨晚我们不就是吃个饭嘛,然后......然后我怎么了?咦,我怎么没有印象了?”
“不是吧,你可别跟我装啊。”
姚寅笙确实不记得自己大哭的事情了,她拉着李俊和陆翊给她讲讲昨晚发生的事,听完之后姚寅笙面露尴尬,“我昨晚哭得那么厉害啊。”
不过哭过能发泄出来也好,看到姚寅笙今天没有郁郁寡欢,李俊和陆翊觉得昨天收拾了那么久的努力也总算没有白费。姚寅笙想给自己找点事做,她想到了酒吧的事情,“对了,酒吧的事情解决了吗?凶手后来找到了吗?”
李俊叹了一口气,“唉,别提了,你都不知道我们看到尸检报告的时候有多惊讶,你说一个浑身湿漉漉的人倒在厕所里,怎么可能是溺毙,那厕所里的洗手池蓄满水了都不能没过人的膝盖,怎么可能是溺毙嘛!”
听着确实有点蹊跷,“头七是什么时候?”
“今天也就第三天而已,离头七还有点儿远呢。”
“给江队长说一声,我想去现场看看。”
李俊和陆翊还是有点担心姚寅笙,“寅笙,你要是心里还不舒服,你就休息几天,反正咱们酒吧不是第一案发现场,咱们也没有嫌疑你不用这么着急。”
可是李俊嘴上是这么说,她的电话还是响了,拿起来一看,是江队长打来的。李俊皱着眉头接通了电话,“江队长?什么事?”
“那个......有人自首,说是他杀了人。”
三个人来到了警局,在审讯室里就坐着一个拘谨的年轻人,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力气也不大,属于那种打你一拳都没多大杀伤力的类型。很难想象这样一个人能残忍地将尸体截肢并扔进河里,然后又带着尸体回到酒吧。
江队长把三个人叫到走廊的另一边,“这事儿很蹊跷啊,突然冒出个人来自首,而且口供也漏洞百出,但他又一直称就是自己杀了人。”
姚寅笙提出要看一下审讯时的录像,江队长满足她了,从一进门那个人就表现得非常局促,目光停留在某一处的时间不超过五秒钟,绝不可能是一个杀手。
“姓名?”
“汪健民。”
“年龄?”
“29岁。”
“职业?”
“在酒吧附近的便利店当一名收银员。”
“你跟被害人是什么关系?”
“我跟他不认识,但是他曾经到便利店里买东西。”
“那你为什么想要杀掉被害人?”
“之前他在便利店买东西的时候跟我吵过一次,当时他想顺走便利店一些比较贵的东西,被我发现了,然后他说我诬陷他,叫来了店长。后来调监控确实也发现了他偷盗的行为,但是他依旧不承认,还动手打我,骂我,骂得特别难听,我回到家越想越不服气,可是也没有办法。直到那天晚上我在酒吧遇见了他,他喝多了也认出我来了,又跟我说了一些很难听的话,我一气之下问他敢不敢找个地方比划比划,然后我们就来到了河边空旷的地方,我失手捅死他之后很害怕,就把他推进水里面跑开了。”
“那把刀现在在哪里?”
“被我一起扔进河里了,估计已经沉底了。”
这打捞难度真的有点大啊,离酒吧最近的那条河是首府市的主河道,江面有几公里宽,水深不等,下游的宽度和深度会更大。想要在这条河里打捞上一把刀,估计比登天还难。
审讯到这里就告一段落了,江队长走出审讯室给李俊打了电话,之后就一直把这名犯罪嫌疑人晾在审讯室里。姚寅笙看完了监控问道:“那你们在酒吧监控里找到他了吗?那天晚上他们真的有交集?”
“我们查了,还真的有交集,那天晚上在角落里两个人说了些什么已经开始推搡了。但这也是疑点所在,监控上显示被害人从未从大门离开过酒吧,嫌疑人也是一样,可这跟他说的完全不一样。”
难道说是有人篡改了监控画面?也不应该,酒吧的监控画面一直是动态的,要篡改起来需要熟练的技术和巨大的成本,这么做得不偿失。
“能让我进去问几句话吗?”
“可以。”
“监控那些的......”
“要关掉?那你等一下。”
江队长叫人来把审讯室的监控短暂关闭一段时间,姚寅笙三个人连同江队长一起走进审讯室,“你说你就是杀害了酒吧里那具尸体的凶手?”
“是,是我杀了他。”
“为什么杀了他?”
汪健民也很好脾气地把自己的“作案过程”原原本本地复述了一遍,姚寅笙听完之后沉默了良久才继续问道:“你说你当初跟他约定到河边,有谁看到了?谁能作证?”
“这......这不是酒吧监控都拍着的嘛!”
李俊拍了一下桌子,“你撒谎!酒吧的监控确实拍到你俩了,但你俩从头到尾都没有离开过酒吧。”
这回轮到汪健民惊讶了,“怎么会......我......”
姚寅笙沉着脸说道:“其实你的口供漏洞百出,而且两轮证词说下来完全没有差别,你不像是在陈述事实,更像是在背稿子。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你帮人顶包了,还有一种就是这完全就是你捏造出来的。不过正经人谁无聊捏造这种事情,那就是前一种可能的可能性比较大,是谁让你帮他顶包的?”
“我......真的是我杀了他......他就死在我面前,我怎么可能说谎呢!”
第一次那么急于证明自己有罪的凶手,大家都是第一次见到。姚寅笙打算换个说法,“行,就算人真的是你杀的,刀已经被你沉底了,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