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夜,战一柔抛了抛手中的灵珠,很是满意。
白泽轻咽唾沫,他本以为,灵鬼就像房间内的学长一样,没有智慧,也不厉害。
但万万没想到的是,这鬼,好像有了实质,鬼爪狰狞,能力强大,非常特殊。
“白前辈,这次谢谢你了,要是没有你,让它们逃脱的话,想再将他们找出来就麻烦了。”战一柔说完,还吐了吐舌头,小脸脏兮兮的很是可爱。
“既然都解决了,那咱们就走吧?”白泽站起身,走下台阶。
“白前辈,正好两只,咱们一人一个。”战一柔甩出一只灵珠,快步走进庙里,“我先去收拾工具,几件大家伙,听老爹说他花了大价钱才搞到。”
白泽站在土寺门口,抬手接住了灵珠,握在手心,珠子暖洋洋。
不断散发着热量,将侵袭而来的寒冷驱散。
宝贝啊!
白泽看着土墙上的火把喃喃道:燃灯古寺,燃灯?
躲在土墙后面的一个虚影,看着战一柔的方向,他很心动。至于白泽?他根本就没想过。
有这么厉害的一个后辈,在去惹他前辈。
那不是厕所里挑灯——找屎吗?
要知道,他对于鬼类只能号令派遣,像战一柔那样,拥有收纳封印鬼物的灵物很本没有。更甚至,他身上的鬼,也被封印住抓走了。
这可不行,你的前辈,我是打不过,但是能和灵鬼打个五五开的后辈。
好像也打不过。
这可怎么办?
虚影焦急的看着土庙,殊不知……
白泽摸了摸口袋,从口袋里摸出一只防风打火机,虽然很疑惑,但他还是将门前的火把点燃。
燃灯古寺,虽然燃的是火把,但现在看起来比刚才舒服多了。
火机的话,应该是晚上吃饭不小心装进的口袋。
……
唐家大院,睡觉醒来的唐土波,叼着烟走了出来。
摸了摸口袋,然后再摸。
我火机呢?
我机车呢?
卧槽,白泽呢?
土波揉揉眼走进旱厕,解开裤腰带,开闸放水。
……
蹲在墙边的虚影,呆呆的看着土庙,有些欲哭无泪。
突然,有藤曼破土而出,似乎有生命不断生长,抓住了他的脚踝。
被发现了吗?
虚影连忙捂住了嘴巴,向着土寺门前打量。
而刚坐上车子的白泽,在行驶了几十米后,回过头将整座燃灯土寺收进眼底。
他在警告我!他一定是在警告我!
有水花滴在雪上,将白雪融化。
片刻之后,虚影发出凄惨的叫声:“我,竟然尿了!”
一时之间,有七只厉鬼透体而出,将脚下的藤蔓咬断。
三蹦两蹦之后,消失在山谷之中。
……
“这个白前辈有点东西啊!”树枝上坐着一个青年,他托着下巴,缓缓开口,“七星封鬼阵,竟然完全开启了。”
“不过也好,随着时间的推移,不出两天这大阵也就废了。”
“小姐呀小姐,要我说你什么好呢?”
“不管了,反正我任务已经完成了,剩下的就让岛主担心吧。”
青年晃晃小腿,呼出一口轻气,云层散开,露出天上的圆月。
月光洒下,雪地一片晶莹,
青年交拢双臂,以一个极为舒服的姿势靠在树干上,看着天上的月亮嘿嘿傻笑:“假期就该这么享受!”
……
白泽将机车驶进小巷,正好碰见了刚撒尿回来的土波。
土波:“卧槽,大半夜偷偷摸摸干嘛去了?”
白泽:“忙正事。”
土波砸吧砸吧嘴巴,一脸坏笑:“我懂了,你们俩玩的够花!”
“你在说什么,”白泽利索下车,从口袋里甩出一只火机:“太困了,回房补觉。”
战一柔虽然跟在白泽身后,但她的小手可不老实,在口袋里不断把玩着那颗封灵珠。
一想到里面有只灵鬼,战一柔更开心了。
小步子迈地更加雀跃。
土波:卧槽,这小子给她灌什么迷魂汤了,这么厉害。
各自回房,白泽刚躺下,便感觉一阵困意来袭。
梦里,他胸口的黑气活了,和灵鬼开始斗法。
起初还很正常,气浪冲撞,符箓乱飞,然后画风就开始逐渐诡异起来。
黑气和灵鬼好像小孩子一般,甩起了王八拳,你抓我挠,哭着乱咬。
然后白泽就醒了,被战一柔‘细细簌簌’的穿衣服声吵醒的。
“要走了?”白泽含糊道。
“嗯,父亲发来讯息,要我马上回家。”战一柔绑上皮筋,“前辈,你是住在南阳大学的吗?”
“我是那里的学生,在那上学。”
“好的,知道了,回头给你寄点谢礼。”战一柔披上外套,打开窗户,蹲在床沿:“前辈我走了,下次逃出来的时候再陪你玩。”
“好,等你。”白泽有些困,脑袋一歪再次睡了过去。
刚跑出去没多远的战一柔,抬起一只极为好看的手,将窗户拉下,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去。
第二天一早,白泽被敲门声吵醒,有些烦躁,艰难起床后。
打开门,见土波穿着一条长长的黑棉袄,提着一只锦旗兴高采烈的站在门外。
土波看了眼房内:“走了?”
“走了。”白泽摸摸鼻子,打起精神:“怎么了?”
“加学分!加学分!”土波指着锦旗道,“还有,我爷爷说,你给的骨头很贵重,要给你回礼。”
回礼?
白泽有些疑惑,但还没疑惑一下,就被土波扯住小臂走了出去。
“我给你讲,我爷爷有好多好东西,可宝贝了,小时候我大爷只是摸了一下,便被打的满世界乱窜。”
“这么好玩?”白泽这时候也来了兴趣。
冷风冻骨,尤其是刚下完雪的清晨。
也不知道战一柔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穿上厚衣服,冻着没有。
随后白泽便自嘲一笑,想屁吃呢?
人家可是修士,能抓鬼打鬼,怕不是早就不畏寒暑了。
跟着土波来到唐爷爷的房间,唐爷爷示意将小桌子搬开后,掀开地毯。
在地毯下面有一张内嵌把手的木门。
在木门下方,有一道打着蜡的实木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