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下,唐家后庭。
房间内的气氛逐渐暖昧,战一柔将白泽领口大胆拉下。
狰狞的黑气化作实形,直接吓了战一柔一跳。
缓过神来的战一柔喃喃道:“怨气化形,童子命?”
白泽一把锁住战一柔的手,将自己的领口拉了上去,眼神下移。
他发现,战一柔也受了伤,手腕微肿,好看的指根有几道划痕,看样子是捶车门的时候不小心蹭到的。
战一柔想收回手臂,被人掌掴住的感觉并不好受,况且还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小年轻:“你没事吧?”
白泽咂嘴:“别动!”
战一柔瞬间老实,像一只小兔子将手放在了白泽腿上,任他摩擦上药。
渐渐地,红花油被战一柔的皮肤吸收,白泽也放开了她的手。
白泽道:“好了。”
战一柔一愣,这就好了?
她调转手腕,手腕并无异样,确实好了。
不由得高看这个前辈一眼,没想到除了法术之外,前辈对民间的医术也有涉猎。
白泽将她从木椅上拉了起来,带着她出了后庭:“一看你就涉世未深,忘了咱们来干嘛没有?”
战一柔气鼓道:“没有!俺们是来找燃灯古寺的!”
白泽双手插兜,看着头顶上方,万里无云,明月高照,回头道:“走吧。”
战一柔跟在白泽身后,还没走到中庭便听见,唐家大爷和老爷子对骂的声音。
“要不是为了你这个糟老头子!我们会愿意回来?我们在这里累死累活的杀猪,一点怨气都没有。”唐家大爷指着唐老爷的鼻子骂道:“你却护着他?大人打小孩天经地义!我的事,你别管。”
“我是出去鬼混了,我是出去打架了,要打要骂都行,你别气着爷爷。”土波跪在地上,满含泪水。
发生什么事了?
白泽看着院内的场景,他一个外人,不知道进去还是不进去。
“永思你也不能打孩子!”唐老爷抄起一侧的大笤帚,作势就打。
“他妈的,拿一张假纸条糊弄我,爸,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的机车有多贵!”唐永思将纸条甩在地上:“别以为我在警局没人!副警长李思远就是专门管交通证明的!这他娘的许粮是谁?”
白泽隐隐记得,许粮那个警长。
如果不是他们拒绝了警长,和那个小女孩的母亲,会闹出这种事?
早知道当时就该多劝劝土波。
不行!不能受让土波受这委屈。
“唐爷爷!”白泽站在圆形拱门下,拉着战一柔。
就在这时,从一侧亮着火光的角落走出来一个满脸草灰的汉子,将一个鸡毛掸子递给旁边夫人:“白泽小友,你别管,这我们家的家事。”
看样子这就是土波的爸爸了。
土波,在劫难逃。
“唐明志,你别管,烧火去,这事大哥帮你管。”唐永思这时直接蒙了,二弟是附近有名的狠人。
特别是教育孩子,很有一套。
“不用,子不教,父之过!”唐明志拍拍唐永思的手:“打!”
妇人瞬间抡圆了手腕,打了下去:“让你骗人!”
每抽一下,唐明志的额头上便落下一滴汗水。
唐永思陷入了沉思,顿了顿,让自己的媳妇也加入了乱斗。
不一会儿,院子里此起彼伏的响起了两道嘶吼。
土波眼角抽搐,刚想开口说话,附近便响起了警笛声。
???众人一头雾水。
土波的母亲停下了手中的鸡毛掸子,皱起眉头怀疑,是不是自家儿子真犯了什么事。
唐永思的媳妇打的开心,皱皱眉:“你怎么不打了?”
土波母亲不想搭理他,便敷衍道:“你先打。”
“啊!啊!啊!”唐永思的嘶吼声在月下回响,并且一声高过一声。
……
“白小友,战小妹,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警车上下来一位青年,一位胡子拉擦的中年,后面还有一辆私家车。
白泽和那个青年,也就是许粮,将土波的事交代一番,侧身让出过道。
许粮快步走上前去,保住唐永思的手,道:“土波是一个好孩子!”
唐永思的大脑宕机:???
唐永思的媳妇好似一个没有感情机器,不断会务着手里的鸡毛掸子。
唐老爷子走到许粮的身边,指了指一旁还在震惊中的唐明志:“这才是土波的爸爸,你保住的那个是他大爷。”
许粮:“你们真是养了一个好儿子,做了好事一声不吭的就跑了,真让我们好找。”
唐永思的屁股再次传来一阵剧痛,他连忙夺过鸡毛掸子,陷入沉思。
白泽尬笑:“真是一场闹剧。”
战一柔:‘让人苦笑不得。’
唐永思抬头看着许粮,问道:“土波请你花了多少钱?”
白泽:“卧槽?”
战一柔:“还来?”
许粮皱眉,他听不懂面前的人在说什么。
就在这时满脸胡茬的李思远走了进来。
唐永思跑过去拉着他的手高兴的道:“我有功给你!”
李思远眉头高挑,难道双喜临门?
然后唐永思指着许粮道:“就是他,假冒警察,说我侄子和那小子有功。”
李思远:“白泽和土波确实有功,而且功劳还不小!”
唐永思:“那证明条。”
李思远:“是局长签的。”
唐永思瞬间就蒙了,屁股处传来火辣辣的疼,扶着李思远的腿哭诉:“我不信,我不信,你给我说这不是真的!”
就在这时,从院外走来一个穿着红棉袄的妇人,她的女儿抱着她的大腿,一起走了进来。
在他的手中还有一面锦旗,上面绣着:
天降援手,超脱苦海。
唐永思如遭雷击,瞬间晕了过去。
白泽赶忙上前,去掐他的人中,把脉道:“没事,他就是接受不了现实,晕了过去,睡一觉就好。”
“白泽谢谢你啊!”老爷子拄着拐,来到白泽身边。
“老爷子没事,力所能及嘛。”白泽摸着脑袋。
“这次多亏了白泽,若不是白泽,我们就买调料走了,根本碰不到这件事!”土波在旁边搬饮料,端菜,接嘴道。
“差点忘了正事,老爷子你知道燃灯古寺吗?”白泽一拍脑袋正色道。
战一柔的眼里闪闪发光,确实,如果没有白泽,她还在南阳兜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