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十五年一晃而过,时移世易,事事变迁,这年春天
宫外的街道上,东厂的人身骑高马,于闹事中穿过,街上的摊贩,若是腿脚轻便的小摊小贩连忙丢下摊子就往家赶,腿脚不方便的则连滚带爬的躲到摊子底下,一位仍旧面色威严挺直腰板,坦然走向书院的老鸿儒,在看到的街道上有个尚不知事,茫然无措的孩童。猛的用手蒙上那孩子的嘴巴,另一只手搂着他的腰退到路边,这时那孩童瞪大了眼睛看着东厂的厂臣、千户的铁骑与自己擦身而过。
直到彻底消失,原躲在各处角落里的百姓才纷纷出来,互相说到“如今这世道,阉佞当道,天子不重文士重阉宦”
“可悲可悲呀”大家都纷纷聚向一个露天茶营,开始你一句我一句,也有人不时的发出嘘的声音,提醒对方小声点。
“今日东厂出动,不知是那仇宴那小人又要抄哪位阁老的家”
“等等,仇宴,都不能称之为人!!”
“对对,连根都没有的孽虫.......”
“听说身上一股子骚尿味,那呀,都烂了”
“哈哈哈哈哈~”
......
“应是布政使司张傅笙”一声儒雅清亮的声音响起 ,只见那人身穿月白色斜大襟,大袖,袖长一律过手,衣长至脚面,相貌素雅妍丽,面白而不谄媚,目光平和,神态谦卑,身材蛮,简劲又飘逸。众人的目光皆被吸引过去,以及刚刚准备离开的那位老鸿儒也因此顿下脚步。
“众位可知,当今圣上的三公主,德安公主,刚刚齐記,圣上给公主亲自举办了册封礼,成为唯一一个有册封礼的公主。”
“听说这公主应是身子骨不大好,性格也冷清,但好在是圣上最宠爱的万贵妃的女儿,皇上自然偏心着些。”一人回道
“可这跟布政使司下诏狱有何干系?”那人又问
“如今公主初长成,各路权臣世家摩拳擦掌的想跟陛下讨这个驸马之位,可就是这时候后宫传出了公主和内侍有染的宫闱秘事。”
“陛下大怒,软禁了公主,把公主殿内所有内侍关押于诏狱,等公主成婚才得以释放。布政使司张大人与这件事的传出有关,故也被牵连”
反正没有什么能逃的过司礼监掌印太监仇宴的耳朵。
听及此,众人的八卦之心得以满足的同时,又面色惊惧扭曲,公主和太监,仙女和......
哪哪都不敢想,只能连连叹息,然后散了。
诏狱内
”不_知张某所范何事,让掌~印亲自审~审问”张傅笙忍着刚挨过咬着牙问道
“不知?”仇宴一手在桌上打着圈,垂着的眸子缓缓睁开,眼中果真闪出不似凡人般的邪魅之色,他的鼻梁挺阔,骸骨的轮廓清晰分明,眉间英气之中却有着不似这个年纪的煞气,如滟魔般好似可以将人吞没。在这暗无天日的诏狱内,光是让人跪在地上看着他,就足以说出一切。
只见他缓缓开口,冷薄的唇齿微张,不紧不慢道:“啧,张大人~,咱家的人你也敢动?!”